匡勇毅聽得一陣頭大:「你真的和寸步未離,而警察局又能拿出監控視頻?」
易道:「對啊,監控視頻里確實是作案,但又的確和我寸步未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電影和小說里的易容真有其事?」
匡勇毅沉思片刻后問道:「失竊的國寶是什麼,是用什麼防盜設備保護的,竊賊又是怎麼盜取的?」
易道:「失竊的國寶奇異針,裝在堅不可摧的天外合金製的明箱子裏,採用基因碼鎖定,但竊賊輕易地就打開了基因碼鎖。」
「奇異針!」匡勇毅更加頭大,「奇異針全球僅有六,其中五被中、、俄、英、法五大國拿去做研究,只有一放在發掘地,也就是蜀山,被保存在修仙博館里。傳說奇異針可以改變人的資質,即便是個廢,一旦用了此針,也會為修鍊天才。」
易眼中閃過一警惕的神,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匡勇毅道:「我想到了變異人。易容只存在於想像中,也沒聽說過哪個修士能變化容貌,那麼,我能想到的只有變異人了。變異人天生不能修鍊,對奇異針這種可以改變資質的寶可能有所期待,機是立的。而變異人歷來神,說不定就有天生就能變化容貌的,甚至在變化容貌的同時連基因都能變化,所以才能解開基因碼鎖。」
易眼神閃爍地道:「你說的太玄了,變異人應該沒那麼強吧。我倒覺得,也許是博館的鬼呢,畢竟是基因碼鎖,曼雖然能靠近奇異針,但終究是解不開鎖的,而能解開鎖的只有那個管理員。」
匡勇毅道:「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曼就不會被冤枉了。」
易又道:「本來就很簡單嘛。曼有不在場證明,那些警察真是無理取鬧,非要扭著曼不放。」
匡勇毅想不出所以然來,只得說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曼吧。」
「好吧。」
易帶著匡勇毅找到了梁甫,一個看起來一正氣的青年警察。
匡勇毅急切地道:「梁警你好,我是匡勇毅,我想先看看我妹妹匡曼。」
「可以。」梁甫在前引路,同時沒好氣地道,「我們可沒對用刑,一直都是好言相勸,如果繼續對抗調查,結果只有罪加一等。」
「謝謝梁警。」
狹窄的審訊室牆上寫著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匡曼孤苦無依地坐在那裏,著那行大字,無力地嘟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一直都很坦白,哪裏有抗拒嘛,明明就沒有做的事,非要我認,你們都是豬啊。」
「妹妹,你還好嗎?」審訊室門打開,匡勇毅衝進去抱住匡曼,關切地問道。
「哥,你怎麼來了?」匡曼也抱住匡勇毅,委屈得幾乎要哭了,「他們非要我認,可我本就沒做。」
匡勇毅拍著的肩膀安道:「沒事,有哥在,我一定會讓他們還你清白的。」
匡曼抬起頭來,楚楚可憐地道:「可是,事真的很複雜,監控視頻里的人確實是我。」
匡勇毅捧著的臉笑道:「怎麼可能是你,你不是一直和易在一起嗎,也許是你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妹呢。」
匡曼也笑了,用的手指點著匡勇毅的鼻子道:「才不是呢,我只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就是你呀。」
匡勇毅轉向梁甫問道:「梁警,不知現在有哪些證據證明是我妹妹所為?」
梁甫道:「修仙博館的監控視頻顯示,下午2點36分,匡曼拭了保管奇異針的箱子,4點25分,匡曼打開箱子盜走了奇異針。由於保管奇異針的箱子是用基因碼鎖定的,我們懷疑是持有基因碼的管理員喬裝匡曼的模樣監守自盜,因此,我們首先調查了管理員,但管理員有不在場證明……」
「我妹妹也有不在場證明。」匡勇毅立即反駁道。
「別急,聽我說完。」梁甫一副且聽我娓娓道來的樣子,繼續說道,「我們排除管理員的嫌疑后,讓管理員配合我們調查,發現箱子的基因碼被人篡改了。我們將篡改后的基因碼輸資料庫進行匹配,發現吻合之人正是匡曼。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匡曼的不在場證明不立。」
「怎麼可能!」匡勇毅驚呼道。
匡曼早已聽梁甫說過,滿臉苦地向匡勇毅道:「哥,正因為如此,我才說事真的很複雜。」
梁甫義正言辭地道:「匡曼,在事實面前,你還要抵賴嗎!」
「梁警,不可武斷。」匡勇毅忍不住提高了嗓門,「我認為此事十分蹊蹺,還需進一步調查。當今世界早已不同,在新元前時代,依靠指紋、基因破案固然可靠,但現在既有深不可測的修仙者,又有神莫測的變異人,偽造指紋、複製基因已非難事,單純依靠指紋、基因破案未免有失偏頗。」
梁甫也大聲駁斥道:「指紋的確可以偽造,但基因也能複製嗎!我可從沒聽說過哪個修仙者或者變異人能複製基因,請你不要把指紋和基因混為一談。」
匡勇毅道:「梁警,聽沒聽說過和有沒有可是兩回事。」
梁甫怒道:「匡勇毅,我是讓你來勸匡曼從實招來的,你再胡攪蠻纏,我可以讓你馬上離開警察局。」
匡勇毅的架勢頓時了下來,懇求似地道:「梁警,此事十分蹊蹺,請你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查出真相。如果真是我妹妹所為,我絕不包庇,但如果不是呢,難道梁警忍心讓蒙不白之冤。」
「你……」梁甫聽匡勇毅說得誠懇,匡曼也不似作偽,沉片刻后,嘆了口氣道,「國寶失竊非同小可,此案早已引起上層關注,最多三天就會有上面的人來調查此案,如果你們能在三天之找到新的線索,也許還能救。」
「三天之我定會拿出新證據。」
匡勇毅想都不想便口而出。
梁甫道:「好,這三天我只會例行公事地問問,但若你三天之後拿不出新證據,我也莫能助了。」
「謝謝梁警。」
梁甫搖著頭退出了審訊室,易也知趣地退了出去。
匡勇毅轉向匡曼,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
其實,他心裏也沒底。
匡曼靠在匡勇毅懷裏,無助地泣道:「哥,我沒奇異針,你一定要救我。」
匡勇毅道:「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也會給父親打電話,他以前在蜀山場待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辭去公職到南方經商,但他肯定還有老朋友在這裏,應該也能幫一些忙。」
匡曼委屈地道:「父親又要罵我了。」
匡勇毅笑道:「他哪裏是罵你,分明是喜歡你。他不是經常說你『調皮有底線,惹事有底氣』,稱你為『驕慢公主』嗎。即使你再調皮惹事,他也把你當公主的。」
「嗯,父親也許真的能幫忙。」匡曼低沉地道,「但母親只會擔心,就不要讓母親知道了。」
「嗯。」
半小時后,匡勇毅照顧匡曼吃了晚飯,然後和易一起返回學校。由於匡勇毅緒低落,兩人一路上幾乎沒有說話。
回到宿舍,匡勇毅立即撥通了父親匡沖的電話。
匡沖微笑道:「咦,你小子竟然也會主給我打電話了,以前都是曼給我打,說半天,你最多一兩句。」
匡勇毅有一歉意,但還是直正題:「爸,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嗯?」匡沖笑道,「我們的全國狀元也會遇到大麻煩,真是稀奇了。」
「事是這樣的……」匡勇毅沒心應付匡沖的玩笑,將來龍去脈全盤托出。
匡沖沉片刻后,鄭重地道:「此事我來解決,我馬上趕去蜀山,你就在學校待著,千萬不要輕舉妄,也不許接別人的幫助,尤其是林……總之,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一切我來解決。」說罷,他掛斷了電話。
匡勇毅奇怪地自語道:「父親能找到老朋友幫忙,這一點都不奇怪,但他不許我接別人的幫助,這是什麼意思?他還提到一個姓林的人,又沒說全,這又是什麼意思?」
夜裏,匡勇毅嚴重失眠了,怪夢不斷,一會兒他化超級英雄,飛進警察局,無視槍林彈雨,輕鬆救出匡曼;一會兒他又找到了真正的竊賊,與之展開大戰,最後慘敗而歸;一會兒匡曼又在警察局遭酷刑,淋淋的畫面不忍直視……
次日,匡勇毅疲憊地起床,簡單地洗漱后準備去上課,忽然接到易的電話:「匡勇毅,我知道你因為曼的事心不好,所以來陪你一起去上課,我在樓下等你。」
「嗯,謝謝。」
匡勇毅下樓后,與易打了個招呼,然後悶悶地往前走。
易默默地跟在後面,幾次想說話又都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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