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近對太子的喜讓眾人側目。
太子之前很倔,很悶,皇帝看起來更喜歡會說話溫文爾雅的端王,但是現在,雖然太子依舊是那個驢脾氣,可皇帝卻開始親手教他讀書。
有一次在書房里,皇帝還對眾臣子說道:“莫林實在是不容易,之前朕忙,讓他教太子讀書,每回問起,他總說太子很好,很用功,功課也好,朕心中便安,以為真是如此。”
莫林是太子小時候的教書先生。
皇帝嘆氣,“可真當自己教導他的時候,便發現他這脾氣,實在是讓人生氣,你教完他書上的,他定是要舉一反三,引出一些書上沒有的旁的典故出來問朕,朕哪里看過那些野史,只能斥責他一番。”
此時正是眾臣說完正事休息的時候,皇帝突然說起太子,雖然聽著是貶,但一句話里面,用了“舉一反三”,“書上沒有的典故”,便知道皇帝還是想夸的。
大臣們就要應和著夸幾句太子,皇帝擺擺手,歪在龍椅上,笑著道:“他子孤高,卻也喜歡聽人夸耀,自小便是這子,朕多夸他兩句,便尾也要翹起來。”
所以皇帝就想了個辦法,專門去找了幾本孤本,旁人本不可能看見的書研讀了,然后拿著這些書里面的話去問太子。
這般一來,太子就得老老實實的聽話。當然了,這些話皇帝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他還要拿這個治治太子的子。
下面的臣子們便你一句我一句的繼續夸太子,皇帝聽完他們的夸贊,很是舒服,便喊周全恭,“待會太子讀完書,便讓他過來,朕今日還得再考校考校他的功課。”
然后又覺得這會子七個兒子都在讀書,總是單喊太子來不好,便想了想,道:“就讓太子,老二,老四一起來。”
免得要是上端王以及五六七來,待會太子一發脾氣,不管不顧的嘲諷起老七沒有學識來,又是一場仗,干脆分開,今日三個,明日四個。
他就圖個清凈。
但他這一圖清凈,卻讓端王的臉當時就慘白了下去,就連素日鬧騰的老七也覺得不對勁了。
他坐在南書房里面,問老六,“六哥,父皇這是什麼意思?父皇厭棄我們了嗎?”
老六沉穩一些,瞪了老七一眼,“一天咋咋呼呼,就不能安靜一會?”
他去安端王,“大哥,想來是太子跟父皇說的,父皇這才了二哥和四哥去,太子也不是第一回這般做了。”
老五平日里反應有些慢,但此時他的反應卻一點也不慢,也跟著安端王,“是啊,大哥,你不要想太多,太子一向如此。”
他們這些兄弟選擇跟著端王沒有緣由的。父皇人,無論是什麼出,只要是人他都,世家姑娘里面的,比如余貴妃,他寵了,便能封個高位,但是那些世低的,他只寵,也不樂意去封高位。
畢竟后宮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今日喜歡,明日就有新的人,后宮的妃位就那麼多,便索給生了孩子的后妃晉升,那些沒有孩子的,如今在哪里皇帝都不知道。
只能是見到了,模模糊糊有個印象,哦,原來朕還有這麼個人在。
五皇子和六皇子的母妃出就不高,自小也能得皇帝的喜,但是生了孩子的后妃年歲大一些,皇帝便不愿意去了。
宮里都是勢利眼,沒有了皇帝的喜,自然是被人欺負的多,即便是不敢明著欺負,暗地里總是要遭些白眼的。
孩子們大了后,便也知道一藤蔓要攀附大樹的道理,太子自小就孤傲,跟他們不悉,反而是端王,對他們能照顧就照顧,人心都是長的,他們跟著端王也是真心的。
四個人一起自小長大,之前還沒有跟其他三個分的如此清楚,但近一年來,自從上回打了一架,老二和老四跟著太子跑了后,這條兄弟之間涇渭分明的線便越來越大。
此時,已經連父皇都不再幫著他們掩飾太平了麼?
老五和老六雖然安端王,但是心里也沒底,實在是太突然了。
之前父皇一直都很注意公平,這個寵了幾分,那個就要還幾分去,今日這般做,難道是什麼別的意思嗎?
端王心里也沒底,但這里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便帶著三個弟弟回了清輝閣。
四斗如今在書房伺候,見了四個皇子這般模樣,也知道出了事,送了茶水進去,就輕手輕腳的關了門,守在門外,不敢出聲。
老七在門關上的一刻,還道了一句,“大哥,你這里的小太監倒是長的俊。”
端王這回是真惱火了,都什麼時候了,老七還不著調。老六跟老七好些,便一掌打在老七的肩膀上,“別說話,你這張,我遲早要起來。”
老七便老老實實的坐下,喝了一口茶,擔憂道:“你們說,父皇是什麼意思?”
端王此時才開口,將自己看見的說了出來。
“周全恭來太子和二哥老四的時候,太子也吃驚的很,想來不是他提出來的。”
再者說,被父皇親自教導這種好事,誰愿意分出來給兄弟?誰都不愿意。
端王了腦袋,“父皇……如今越發琢磨不了。”
老五也嘆氣,“太子自從今年翻出了云州貪墨一案后,咱們便一直不順,大哥……你跟蜀陵侯侄的事怎麼樣了?”
端王想起這個也不高興。雖然那日母后做局沒有告訴他,但是事后卻將用意跟他說了。
余貴妃:“你父皇多疑,若是事先告訴了你,你了餡,反而不。”
干脆事后說。
余貴妃道:“第一步做好了,接下來,就要你去做,多在蜀陵侯侄面前晃晃,也不用喜歡你,晃的久了,母妃自然有辦法讓你父皇下旨。”
但想是這麼想,人家折明珠卻開始不出門了,聽聞最近還在議親,這讓他怎麼去接近?
再者說,蜀陵侯家里雖然好,但那是父皇的人,他強行一手,會不會引起父皇的厭惡?
端王甚至還覺得這次父皇對他的冷淡也是因為母妃和他想打蜀陵侯的主意。
蜀陵侯這個人,極得父皇的心,說句左膀右臂也不為過。之前父皇想給太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皇后做了一手壞局讓父皇打消了主意,但是即便沒有皇后,端王也覺得皇父皇會舍不得。
這世間除了父子之誼,還有君臣之。
母妃肯定沒有把蜀陵侯跟父皇之間的君臣之誼算在里面,才敢如此做。那他如今明白過來了,還要繼續按照母妃的想法去做嗎?
端王猶豫起來。他既希母妃的計策能功,讓他有蜀陵侯府做為妻族,又怕引起父皇的不滿,讓自己離皇位越來越遠。
于是一顆心七上八下,臉難看至極,帶的五六七三個皇子也沉默起來,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再說話。
而書房里,太子和二皇子四皇子三人卻正在認真聽皇帝的教誨。
今日皇帝本是要教他們看府志上面的地域風——皇帝雖然沒有去過,但是看過很多本書,從前朝到本朝的記錄都有。
從這些不同時代的書上面,可以看的百年時過去,同一塊土地上的人變了,風也變了。
大秦一共有十三府兩直隸,皇帝最喜歡禹州府。
他讓周全恭在兒子們面前打開了十三本禹州府的府志,讓他們一人看一本的前面幾頁,然后說出自己的看法。
太子拿的是前朝的,前面寫的很是無味,不外乎是記載了禹州府在這個時期有多人,民如何,用詞也很直白,沒有帶一點文采。
但是二皇子手上拿的那本,寫的人便是文采飛揚,用詞華麗。
皇帝讓他們看了一會,便一個個問過去,問他們是否知道這其中原因。
太子琢磨:“難道是當時禹州府所任府尹喜好不同?”
二皇子和四皇子也覺得是如此。
皇帝笑著點點頭,“確實有一半的原因是如此。”
“不過你們再去仔細想想這其中的另外一層緣由。”
他說完就不管他們,只讓他們三個在那里一起想。三個兒子湊在一起,皇帝一邊批改折子一邊豎著耳朵聽。
太子:“這只是十三本府志,書本數目本就不多,每本書所著之人是什麼樣子,這本書就是什麼樣子,哪里能從這些人的行文看的出當時風如何。”
二皇子思考,“會不會是因為窮的時候,話就簡,富的時候,就去思索怎麼寫的更加繁瑣。”
四皇子干脆道:“那也有可能是窮的時候沒錢買紙?所以寫的簡些,富裕的時候,就不用省紙了?”
皇帝聽得三個兒子這般那般猜測,除了太子想的還有點道理,老二和老四本說的就沒有挨著邊。
而且省紙是什麼緣由?怎麼會想到這上面去!他笑著搖搖頭,便折子也不批了,讓周全恭去搬了寫這些府志時間所在的禹州員所奏折子來。
“看問題,想是不行的,只能去查,眼見才為實。”
太子看著前朝那些折子眼睛發懵,他還是第一回知道,原來前朝的折子還被保存著。
且保存了這麼多。
三個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拿起折子看起來。于是皇帝在上頭批改折子,三個小的在下頭批改折子,等到天晚的時候,事還沒個定論。
皇帝便道:“你們過幾日再來。”
太子很晚才回到東宮,折筠霧見他很高興,問了一,“殿下,是有什麼好事嗎?”
太子先是檢查今日在家里寫的字,看完了才點頭,道了一句:“是啊,有人今晚睡不著,孤很高興。”
今日父皇來南書房讓二哥和老四也去,其實在太子的意料之中,畢竟父皇的子喜歡團團圓圓,大家都要好,他已經被私下里教導好幾天了,是時候讓其他的兒子也去接教導了。
但太子沒有想到只了二哥和老四,那一瞬間,他確實很驚訝,可據他的經驗,今日了他們三個,明日肯定是要上其他四個的單獨去的。
這種事,端王私下里想一想,便也能明白,但是他這般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端王心里的心思便多了。
今晚定然是睡不著的。
太子掉鞋子,上榻,將一個湯婆子丟到折筠霧的手里,笑呵呵的道:“學無止境,這招,還是從余貴妃那里學來的,很是好用。”
余貴妃最會裝。
折筠霧:“……”
沒聽懂,沒頭沒尾的。
但如今很會說話,道,“殿下,您說的太深奧了。”
太子大笑著湊過去的頭,“筠霧啊,沒事,孤真的不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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