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若的家雖然是在縣城里頭,老爸老媽也是工薪階層,但事實上本不富裕。
小地方就是這樣,最多算是個穩定而已。
他沒記錯的話,14年的時候,家里存折上的數額就那麼六七萬塊錢。
許安若這些年的歲錢倒是都攢起來的。
但也不多,四五千的樣子。
所以就算是想要創業,原生家庭也基本上是提供不了任何的支助。
另外一個。
小縣城里頭的階級固化嚴重,沒有什麼創業的好土壤。
所以就算是許安若真想要創業,那也得等他上了大學去了廬城之后再說。
“呼……”
“想那麼多還是沒啥意義。”
許安若將煙頭一扔,索作罷。
不想了。
才高考完。
這個時候就該無拘無束的放松放肆才對!
他離開公園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著小縣城的路慢慢溜達著。
這是在找回憶,也是在找不同。
無聊但又別有一番小趣味。
走著走著。
許安若路過一家彩票店。
他本來對這個是無的。
也沒想過重生后買彩票啥的。
然而,已經走過的許安若,陡然間停住了。
然后一步一步的退回,看著店門口擺著的那一張世界杯海報。
世界杯?
2014年的西世界杯!
許安若不是足球迷。
前世的他也很看世界杯。
但他卻記住了這一年,記住了這一屆西世界杯!
為什麼?
因為這一年的半決賽踢出了一個震驚全球的世界杯慘案!
德國七比一東道主西!!
也就是這一場比賽!
在創造了歷史級冷的同時,也創造了一個歷史級的超級賠率!
“14年的世界杯半決賽,當時國外有人買中了一比七的比分,賠率似乎是……是6500倍!”
許安若深吸了一口氣!
當然,那是國外,彩公司的玩法和規則不同。
不過就算是國,而且還是最正規的彩,只要買中這個比分,賠率也是兩百多倍朝上的!
剛才他還在苦惱著怎麼去挖重生后的第一桶金。
現在,機會直接擺在他面前!
不過許安若的頭腦依舊是很冷靜。
他蹙著眉頭開始沉思。
許安若只是記得有這麼一回事,的時間和細節卻很是模糊。
所以問題就來了。
今天是七月八號,
世界杯踢到哪一步了?
半決賽是尚未開始還是已經結束了?
他沒直接進彩票店,而是又回到了公園里。
點了一煙,然后掏出手機,直接打開了搜索頁面,輸世界杯半決賽。
很快,頁面跳轉。
首頁的搜索結果全都是世界杯半決賽的預告新聞。
“半決賽的時間是七月九號凌晨四點?”
“還沒有開始!”
“不過九號的凌晨四點,不就是今晚的夜里四點嗎?”
險之又險啊!
許安若長舒了一口氣。
今天就是七月八號。
如果他現在沒有想到這個,明天一覺醒來,那就直接錯過了!
不過……
問題又來了!
“我現在上上滿打滿算也就是四五千塊錢,就算是全了,按二百多的賠率,那也就翻個一百萬而已。”
這還是稅前。
再扣個百分之二十的稅,那就剩下八十萬了。
當然,這也不了。
可許安若還是覺得虧。
但他又不能直接問父母要錢。
這事沒法開口,開口了也未必有用。
許安若又點了一煙,開始琢磨對策。
現在時間上更迫。
他看了一下手機,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怎麼搞呢?
哎!
對了!
付巖杰啊!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撥通了付巖杰的電話。
“胖子,你在哪兒?”通了之后,許安若直接問道。
“我還在ktv啊,許安若你在哪兒?怎麼沒看見你啊?”那頭說道。
“別問那麼多,現在出來,在門口等我,有急事!”
許安若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然后整個人馬不停蹄的朝著那邊趕去。
路不遠,許安若又是一路小跑。
到了的時候就看見胖子站在門口。
“許安若!”
他沖著許安若揮揮手。
跟著就疾步跑過來,十分急切的問道:
“許安若,你到底有什麼急事啊?”
許安若愣了一下。
這兄弟還是沒的說的。
“我現在需要錢,你有多?”許安若直接問道。
他沒客氣。
前世也從沒跟付巖杰客氣過。
“呃,你要多?”付巖杰說道。
“你有多,我就要多!”許安若回道。
這下付巖杰沉默了。
他盯著許安若,眉頭也皺到一起去了。
“到底有多?說話,最多一個星期,我就還給你!”許安若有點急,也有點不耐煩。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付巖杰搖搖頭。
跟著很認真的問道:“許安若,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
“我能……對,有點事兒!是兄弟就別多問,一句話,你能借多?”許安若點頭道。
他本來想說自己能有什麼事,但轉念一想,還不如干脆承認。
果不其然。
付巖杰聽了這話之后,臉立馬就凝重認真了起來。
他轉,朝著小踏板走去,同時說道:
“許安若,我不知道我有多錢,我現在帶你去銀行查一下,卡里有多我就給你取多!”
“要是還不夠的話,我回去找我老爹……”
“用你卡里的錢就夠了,不用找你老爹!”
許安若趕說道。
說實話,心里很。
雖說付巖杰對于錢一直沒什麼概念,但這也只是許安若的一句話,他恨不得掏心掏肺掏家底子。
另外許安若也不是什麼貪心的人。
四五千他是覺得,但來個四五萬他也知足了。
付巖杰騎著踏板帶著許安若,很快就到了銀行的營業點。
人雖然不多,但還是要等一會兒的。
付巖杰取了號,兩人就靜靜的坐在大堂的椅子上,誰也沒開口說話。
許安若不說話是因為這事兒真的沒法明說。
而付巖杰就不一樣了。
他時不時的看著許安若。
胖胖憨憨的臉蛋表很富。
一會兒好奇,一會兒擔憂,一會兒又咬咬牙似乎在下定什麼決心,但就是不開口。
許安若看著他,微微一愣,就明白他在想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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