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發的,要不要幫你回?」
劉棟樑故意問了句。
「且慢,讓我來!」
陳江河拔衝過來,點開消息。
徐芷惜:「今天我的白酒又漲了(微笑)。」
不負韶華:「我的也漲了(大笑)。」
徐芷惜:「恭喜呀(玫瑰花)。」
不負韶華:「同喜同喜(抱拳)。」
這句發完,話題看似僵住,陳江河看了眼窗外,靈機一。
不負韶華:「徐老師,今晚月正,風也溫,聊票實在煞風景,不如聊點別的吧?
徐芷惜:「哦,你想聊什麼?」
不負韶華:「夜深人靜,心空虛,聊點敏話題,怎麼樣?」
徐芷惜:「???」
陳江河看著這幾個問號,了下,認真地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徐老師,我想找你借筆錢。」
系統提示:當前聊天容涉及賬戶、銀行卡等重要信息,請慎重甄別,謹防詐騙。
徐芷惜:「網絡騙子多,你來找我當面說。」
不負韶華:「嚯,還押韻,先不說借錢的事,換另一個敏話題。」
「???」徐芷惜又是一串問號,看似心態平穩,實則心跳突突的。
陳江河這傢伙今晚聊qq的方式有點不懷好意,約讓徐老師心中產生一恥,偏又有點好奇,很想知道他接下來會拋出什麼樣的話題。
「徐老師,你對伊拉克當前的局勢怎麼看?」
「噹啷。」
徐芷惜發來一個榔頭敲腦袋的表,然後頭像灰了。
過了片刻,又重新上線,給陳江河發了一條消息:
「明天讓你爸來學校一趟。」
「……」
陳江河了下,本以為徐老師是繞指,沒想到渾是鐵。
「一下就要家長,以後要是親親抱抱舉高高,睡同一張床,是不是需要雙方家屬陪同?」
陳江河心裏暗自琢磨,不久后徐芷惜又上線了,發來一條消息:
「我在男生宿舍樓下,你下來,有些話我當面跟你說清楚。」
「好的。」
陳江河立即穿上服,匆匆下樓,果然在宿舍樓下看見了徐芷惜。篳趣閣
「陪我走走。」
徐芷惜看了眼陳江河,平靜地說了句。
「好啊。」
陳江河點頭答應。
能跟徐芷惜並肩走在校園,是多男生夢寐以求的事。
不過陳江河剛才敏銳地捕捉到徐老師看他時,眼神里出一異常,所以此時他覺自己就像臨刑前的囚徒,端著一碗飯等待裁決。
偏偏這時,接連路過的幾個漂亮學姐,都笑著跟陳江河打招呼:靚仔。
陳江河表面笑嘻嘻,心裏媽賣批,這些漂亮學姐太踏馬真實了,老子孤單行走的時候你們我撲街仔,現在邊有了輔導員,你們就喊我靚仔,一個個的都想捧殺我?
「沒想到,你在學校的人氣還高?」徐芷惜回眸看向陳江河。
「都是浮雲,人怕出名豬怕壯,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是學姐們太熱了。」陳江河笑笑道。
聽到這話,徐芷惜便認真打量他,冷不丁說了句:「陳同學看起來也不壯啊。」
「那當然,我經常鍛煉,上八塊腹……」
陳江河先是自誇,很快察覺到哪裏不對勁:「不對,徐老師,我懷疑你在涵我,並且有確鑿證據。」
徐芷惜咯咯地笑起來,笑明,眉眼彎彎,甚是好看。
見笑了,陳江河心頭一松。
「明天開班會競選班幹部,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徐芷惜隨口問道。
「沒什麼想法,做個安分守己的良民,聽徐老師的話就好了。」陳江河笑道。
「我不信……」
徐芷惜笑著搖頭,隨口說道:「你這麼皮,就該競選勞委員,經常參加勞,免得整天胡思想。」
「哈哈,我才不當勞委員,要當也得當班長,這樣就有理由天天跟老師膩在一塊了。」陳江河笑嘻嘻的說道。
「想什麼呢。」
徐芷惜輕嗔一句,加快腳步往前走,不理他了。
兩人這一路上的對話僅限於此。
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後門的小吃街,沿途都是各式各樣的小吃、飲料,燒烤攤。
陳江河下意識了自己,發現上別說錢,連個裝錢的口袋都沒有,不過他臉皮厚,追上徐芷惜就問:「徐老師,你帶錢了嗎?」
徐芷惜翻了翻手包,拿出一張二十元票子:「帶了,不多,就二十。」
陳江河手接過手裏的錢,大氣地說道:「二十夠了,走,我請你喝茶、吃炸串。」
學校後門這一大片小吃街,哪家的東西好吃又實惠,哪家以次充好,哪家用的是地油,陳江河心裏門清。
06年二十塊錢在學院後門這片小吃街購買力還是很強的,陳江河買了兩杯雙皮,兩份香炸柳和蔬菜串,居然還剩了八元。
陳江河也不客氣,附近小賣部買了包煙,順帶搞個打火機。
從小賣部出來時見徐老師捧著茶和柳坐在小吃攤邊等他,陳江河笑著上前說道:「坐在店門口吃東西沒氛圍,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說罷便帶著徐芷惜又進了校園,兩人穿過一片榕樹蔭,走到月湖畔,在距離湖畔不遠大草坪找地方坐下。
陳江河三二就把自己的那份雙皮和柳幹掉了,吃飽喝足仰頭躺在草坪上,掏出煙來叼裏,準備點的時候朝徐芷惜問了句:「徐老師,你介不介意我吸煙?」
「有點介意。」徐芷惜點了下頭。
陳江河便把煙摘下來,夾在耳後,隨即注視著徐芷惜問道:「你今晚是不是遇到了煩心事?」
徐芷惜扭頭看他一眼,半開玩笑道:「你會讀心嗎?」
「不會,你心事寫在臉上,很容易看出來。」
陳江河淡淡一笑,略有些慨的說:「人通常只有心煩意,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才會主找男人。」
「你這傢伙,好像很懂生心思一樣。」
徐芷惜抿了抿,接著便一臉認真地說:「其實這兩天我想了想,我們之間……」
「留了太多空白格?」陳江河嬉皮笑臉地往下接。
「不是,什麼鬼。」徐芷惜被他攪思緒,咬咬,非常認真地說:「我說我們之間……」
「徐老師,你不用說,其實我都知道,我現在心裏堵得慌,去宣洩一下。」
徐芷惜話剛說一半,陳江河當機立斷,著心口一臉難。
說完,他起拍拍屁就走,來到月湖邊,環顧一圈,全是校園。
的,一個個都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何統!
這裏是大學校園,不是園。
陳江河越想越氣,忍不住湊近大喊一聲:「學長,請你放開那位學姐,讓我來,我舌頭賊溜!」
不遠的徐芷惜聽到這聲大喊,先是一愣,旋即見他被人追著跑,微皺的眉頭雲開霧散,忍不住笑罵:
「這個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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