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六年的時候,霍去病才十一歲,當時漢和匈奴戰,抵抗匈奴侵的四路漢軍中,三路均遭失利,形勢岌岌可危,唯有衛青統帥兵馬奇襲龍城,大勝而歸。
天子遂封衛青為關侯。
衛青也為歷史上第一個真正打上匈奴龍城的將軍。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山的千古名句,其中的龍城飛將,其實指的正是衛青,飛將二字更多是形容詞,而不是說飛將軍李廣。
他從未打上過匈奴龍城!
等到元朔二年,霍去病十三歲,匈奴和大漢兵鋒又起。
依然是衛青率軍迎擊匈奴,發起河南戰役,一舉收復河套地區,置朔方郡。
要知道當時的匈奴,國力,國境都不比大漢稍差,兵鋒更是只強不弱。
衛青能力匈奴,足見其才。
他班師回朝后,因功再次進封為長平侯,一時名朝野外。
元朔五年,也就是去年,匈奴分三路大舉南下,衛青利用匈奴右賢王傲慢輕敵、自詡兵鋒的心理,乘夜奔襲,圍追堵殺,再獲大勝。
戰后,衛青進拜為大將軍,已為漢軍的旗幟和領袖。
衛青的崛起堪稱傳奇,他從小做牧,盡苦楚。
年后在平公主府中為騎奴。后因衛子夫宮,而武帝青睞,被提拔,也在天子邊做過侍中,逐步靠戰功晉升為大將軍。
眼下的衛青三十出頭,年富力強。
他上午多在未央宮側翼的偏殿理軍務。
朝中重臣在未央宮側翼,都有用來理公務的偏殿。
歷史上的衛青,最后和平公主結合,但之前他已有妻室,且育有三子。
眼下三婚強人平公主還在二婚期間,沒有嫁給衛青。
衛青的大將軍府也在中央城區偏南的位置,距霍去病獨居的府邸不遠。
霍去病在婢熊三和大貓的伴同下,出府沿長街往北去。
大貓依舊在建筑上飛檐走壁,神貓見首不見尾。
大概一刻鐘后,視線前方出現一座占地廣袤的府邸,門前往來者絡繹。
衛青如今貴為大將,炙手可熱,自然門庭若市。
拜訪的人有些是來有事相商,另外一些則純粹是攀的。
霍去病來這里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從側翼的小門直接進宅。
“公子。”
府的仆婦侍從都認識霍去病,態度恭敬,執禮問候。
“舅父在何?”
“正在偏院和幾位將軍討論事。”有侍應道。
霍去病徑直往偏院走,對熊三道:“你剛被帶到長安時舅母對你頗為照顧,去看看吧,不用跟著我了,我一會也過去。”
“昂!”熊三姑娘從來不知道客氣,答應一聲,大步流星的跑了。
“舅母養的那幾尾魚,你要是敢去吃,我也護不住你。”霍去病瞅了眼剛剛躥到房頂,準備開始作案的大貓。
大貓訕訕的換了個方向,從墻上跳下去不見了蹤影。
衛青的府邸很大,霍去病穿過兩座古香古的庭院,又過了一條長廊,才來到府南側的偏院。
衛青型高大,一暗黃的便裝漢服,坐在屋主位。
富的人生閱歷讓衛青有著異于常人的平靜和察力,簡簡單單的坐在那,就有一種山崩而不變的從容。
衛青是個謹慎卻又不失勇武的人,善于創造并把握機會,則膽大心細。這從他幾次和匈奴手的過程中,很充分的現出來。
他和幾名將領在做戰推演,房門本就是開的,霍去病沒讓人通報,自行走了進來。
衛青有一雙堅定且很有力量的眼睛,目像是能照徹人心。
看見霍去病,他難得出笑意,招手讓外甥坐到畔。
屋里還有四個人,霍去病都認識。
一個是衛青的摯友公孫敖,另一個是公孫賀,還有張次公和蘇建。
其中的張次公經歷亦是頗為傳奇,家中父輩是武將,但他年時不學無,曾經離家闖天下,早年還當過大盜,后來跟隨衛青對陣匈奴建功,殺敵勇,遂積功為將軍。
值得一提的是北軍中尉劉懷數日前被害,經衛青舉薦,霍去病之前也和皇帝談過,今日剛剛下詔,讓張次公接替北軍中尉,地位再增,為長安舉足輕重的權貴。
張次公雖是大盜出,但長相英俊,現年才三十二歲,面皮白凈,目炯炯。
他臉帶喜,過來是想謝衛青舉薦之功。
在座其他幾人,也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
其中的公孫賀與霍去病還有親屬關系,他娶了霍去病的大姨母衛君孺。
蘇建在幾人中年級最大,已過五十。
他還有個兒子將青史留名,就是在匈奴牧羊十九年,其志不改,絕不降敵的蘇武。
這幾人都是看著霍去病長大的,彼此悉,霍去病見禮后便在一旁的矮席上金剛坐,跟著旁聽。
在座都有帶兵經歷,是名將,討論的也是兵策。
“我等去年與匈奴戰,雖居上風,但匈奴主力未損,陛下與我談論此事,料定今年牧收之時,匈奴將有作。幾位將軍以為,我們用什麼策略應對合適?”
幾名將領展開推演。
但見衛青手一揮,兵家之力外放,戰意顯化,面前竟有千軍萬馬化生出來,收了一個戰場般的景。
當然,這種變化是一種推演所用的兵神通,是氣機的變化,并非真實。
其余幾名將領也各自將戰意放出,力量相合。
那化出來的戰場得眾人合力,宛若活了過來,其中分別出現匈奴和漢軍兩方部眾,影像雖虛幻,景卻和真實戰場幾乎無異。
這是兵家獨有的神通,觀想戰場上的氣機,以兵氣推形。
有兵家大者衍化的戰場,甚至能和真實戰場相合,代其中,對戰局產生影響。
兵家博弈,系國之敗,厚重至極。
霍去病默默旁觀,心里卻是想到去年匈奴大軍來襲,被舅父利用右賢王的傲慢輕敵,乘夜出擊所敗。
算著時間點,今年若是再戰,就該是我登場的時間了。
念頭轉到和匈奴的鋒上,霍去病氣機自然而然的被眼前幻化的戰場催發,氣勢遽盛,鋒芒畢,在幾位驍將面前,毫不落下風。
幾名將領的氣息和霍去病織,衛青府邸深,竟沖起一殺伐之氣。
天上的云層在這力量沖擊下,就像是遭遇了風暴,快速散去。
衛青近年連敗匈奴,然得了氣運加,兵家之力激,如山之重。
他與霍去病的氣息相合,兵鋒之盛好似雷霆滾,外邊的院落都有一氣機拂如風暴將至。
“好好,前日晚上就約覺到去病你有了突破。
果然如此,已兵家第九境,可比我當年強多了。”衛青喜孜孜道。
其他幾名將領也是又驚又羨。
“我在去病這般年紀時,不過是下九境的第六層境界,當時已覺得自天賦不錯。”公孫賀笑道。
衛青對霍去病視如己出,他能有就,衛青最是高興,當下考較道:
“若與匈奴再戰,去病你以為該如何應對,方可決勝?”
霍去病好整以暇道:“自當兵分兩路,一明一暗。明者陳兵列陣,以逸待勞。匈奴人去年新敗,必急于扳平建功,心態上可茲利用。我穩他急,不妨用計其犯錯。”
“善!”
眾將領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衛青。
這不巧了嗎,霍去病來之前,他們聚在一起商榷戰況,衛青說的策略和對匈奴人心態的分析,與霍去病幾乎一樣,連措詞都大差不差。
你甥舅倆人是不是商量好了?
“接著說。”衛青道。
“匈奴既然急于建功,此戰必投極大,全線兵我大漢邊境,則后方空虛。我軍主力陳兵以待,穩中求勝,此為堂堂正正之勢。另一路……可嘗試以奇相合……”
霍去病說了個開頭,剩下的就不說了。
這一路奇兵,是他給自己預留的,將是他出世以后的首戰!
眾將聚在一起討論,到天將黑,在衛青家用過晚食才各回各家。
沒有了其他人打擾,霍去病和衛青再次來到書房。
霍去病準備詢問天賦兵策演化的神通,以及后續兵家的天人境修行:
“舅父可知都有哪些兵策能化出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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