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眼中出一狠意,舉起了手里的刀。
李沐塵還沒,蘆葦中忽飛起一魚線,穿過幾十米遠,筆直地進大塊頭的手腕。
大塊頭慘一聲,尖刀落地。
魚線去勢不停,線頭在空中一拐彎,又連續穿過其余四人的手腕,四人和大塊頭一樣,紛紛慘不已。
接著,五個人又像風箏一樣飛上了天,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魚線細不可見,他們本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只是驚恐地看著李沐塵,猶如看見了妖怪。
他們看不清,卻逃不過李沐塵的眼睛,細細的魚線在下泛著白,在幾十米外準確地穿過五個人的手腕的橈骨和尺骨中間的隙,這份勁外放的功夫,已經深得武道之髓。
李沐塵知道是湖邊垂釣的老者出手,但他無需激什麼,所以也不多看一眼,只走向躺在地上嚎的大塊頭。
大塊頭見李沐塵走來,如見兇神惡煞,滿眼的恐懼:“你,你要干什麼?”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沒,沒誰。”
“沒誰?”
李沐塵蹲下來,住他的手腕,魚線還在里,輕輕一扯,就是鉆心的疼。
大塊頭其實傷得不重,更多是了驚嚇,竟然不敢反抗,只得拼命求饒。
“是,是駱爺。”
“哪個駱爺?”
“駱鳴沙,林家的管家。”
還真是駱管家啊!李沐塵眼里出一殺氣。
他和姓駱的無冤無仇,怎會下此狠手,看來是那位林夫人下的命令了。
這麼不想讓我做你的婿嗎?竟不惜要我的命。
哼,你想拿回這一紙婚約,我就偏偏不遂你的意。
李沐塵剛剛在爺爺墳前答應要還報林老爺子的恩,現在有了這一出,恩怨兩抵,誰也不欠誰了。
他想起林家別墅上方的烏云,原本還想去提醒一聲,甚至可以幫他們破解此,現在看來也不必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大塊頭也到了李沐塵上的殺氣,更加害怕,連聲求饒。
“小伙子,得饒人且饒人。”湖邊釣魚的老者從蘆葦中走出來,“他們被我魚線穿關,這只手以后都不可能再拿刀了,就放他們走吧。”
李沐塵原本就不想在爺爺墳前殺人,這些螻蟻的死活他并不放在心上,就沖老者一抱拳:“多謝出手相助。”
老人上下打量了李沐塵幾眼:“能看出是我出手,你也不簡單嘛。”
李沐塵笑了笑,沒說什麼,只對地上躺著的大塊頭說:“滾,別臟了我爺爺長眠之地。”
五個人一骨碌爬起來,連滾帶爬地走了。
“小伙子,知道我為什麼幫你嗎?”老人朝那土墳堆看了一眼,“這年頭,孝順的人不多了,尤其是隔代的人。你剛才雖然沒哭,但我從你的聲音里聽得出來,你的悲痛發自肺腑。你爺爺有你這樣的孫子,泉下有知,也應欣了。”
李沐塵輕嘆一口氣,說:“是我不孝,當年連塊墓地都買不起,只能把爺爺埋在這里。”
老人一愣:“這難道不是你刻意選的墓址?”
李沐塵搖頭道:“不滿老伯,我小時候和爺爺相依為命,靠撿垃圾為生,爺爺過世時,我才七歲,別說墓地,連火葬費都出不起,只能把爺爺埋在這荒灘之上。”
老人忽然哈哈大笑:“你可選了個風水寶地呀!這地方匯聚了方圓十里的地氣靈樞,放眼整個禾城也很難找出第二個還沒被人放占據的地方了。也是你爺孫倆行善積德,有此福報。”
李沐塵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這地方風水好,但當初埋葬爺爺的時候可真不知道。
老人說完,便轉回去他釣魚的地方去了,邊走邊說:“小伙子,提醒你一句,靈山湖大開發,這片荒灘也快要沒有了。你還是盡快想辦法給你爺爺遷墳吧。”
李沐塵一愣,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多謝老伯提醒。”
李沐塵不想欠人,老者剛才出手相救,雖無必要,卻是好心,如今又出言提醒,這份是要還的。
“老伯,你烈火之傷,維脈損,若不及時治療,遷延時日,只怕傷及本。”
老人形一頓,回過神來,訝然道:“你懂醫?”
李沐塵點頭:“略知一二。”
“你能治好我的傷?”
“可以試試。”
老人眼中出希:“能一眼看出我的傷,醫絕不會差,你要怎麼治?”
李沐塵拿出一粒小還丹,“你把這粒丹藥服下去,運轉真氣兩個周天,運轉完畢后,我幫你金針度。”
小還丹是他從天都峰上帶下來的,對世人來說異常珍貴,但對李沐塵來說不算什麼。而且小還丹所需原料在塵世間也能找到,難在其煉制方法而已。
老人略顯猶豫,他的份尊貴,想要他命的人不知多,如果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敵人派來的……
但他很快就把猶豫拋開,下定了決心,哈哈笑道:“好,那就試一試。”
便接過小還丹,吞腹中,就地盤而坐,開始調真氣運轉周天。
李沐塵也不佩服老人的坦,他很愿意和這樣的人結。
不一會兒,就見老人頭頂冒起了白霧,蘊蒸如熱氣沸騰。
就在這時,蘆葦叢忽然一,一條人影從中飛出,法極快。
嗖嗖嗖,幾道寒飛出,直奔老人前三大。
李沐塵瞇起了眼睛。這人藏在蘆葦叢中,居然連他都沒發現。他差點以為遇到先天高手了。不過看那人出手,絕非先天,頂多也就是暗勁,還不如釣魚的老者。
老人顯然也發現了來人,吐氣開聲,連拍三掌,擊中襲來的暗。那些暗在空中盤旋一圈,又飛回了那黑人的手上。
“哼!又是東瀛來的鬼!”老人站起來,“小伙子,你快走,這是東瀛忍者,武功雖然稀疏,但手段奇詭,他是沖我來的,我有傷在,不能纏斗,護不住你。”
李沐塵恍然,原來是忍,難怪連他都一時沒發現。不過區區忍者,可沒放在他眼里。
“老伯,你好好運轉真氣,不要浪費了藥力。這個人,給我吧。”
他上前一步,擋在了老人前。
老人愕然,憂心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懷奇,但這是生死搏斗,這些東瀛的浪鬼,都是殺人的機。”
“無妨。”
簡短的兩個字,如此有力而自信。
“好,你小心點。”
老人選擇相信,坐下來繼續打坐。
黑忍者一擊未中,也不敢貿然進攻。論實力,他不如老人,所以一直潛伏,直到老人服藥療傷時才出手。
“小子,我和錢坤老狗之間的事,你最好不要手。讓開,我放你一條生路。”黑人著一口生的普通話。
李沐塵巋然不,“那就讓我看看東瀛忍現在進步到什麼程度了。”
黑人皺了皺眉,他忌憚的是錢坤,又何曾把這個年輕人放在眼里。見錢坤已然如老僧定,便沖了上來。
“小子,你自己找死!”
忍強在法鬼魅,一個起落,就到了李沐塵面前,手里劍劃出一條炫目的白線。他仿佛看到,年人頭落地,鮮從脖子里噴涌而出的場景。
然而,黑人看見年抬起了腳,腳法似乎并不快,至他的眼能很清楚的看到抬出腳的過程,連殘影也沒有。可是,這一腳偏偏比他的劍快了一分,就在劍即將及年的脖子前,年的腳先到了他的肚子。
他覺到腹部一,疾速向后退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企圖站起來,但剛一掙扎,上的骨頭就嘎啦啦一陣響,肋骨和脊椎竟然都已碎裂。
連施展忍逃遁的機會都沒有,黑人無力地躺在地上,眼中出憤恨、絕、懊惱和恐懼,他著眼前的年輕人,掛著的角了,說出臨死前的最后一句話: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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