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芳和于承業都有些張,不知道于靜姝要搞什麼幺蛾子。
經過昨天的事,兩人都明白了,于靜姝本不像表面看著那麼弱可欺,這死丫頭鬼主意可多著呢!
“你們得先保證,如果沒翻到手表,就得乖乖離開醫院,不能再打擾醫院的病人們靜養。”于靜姝一副為大家考慮的樣子,冠冕堂皇地說道。
“那怎麼行呢?”陳繼芳總覺得于靜姝在挖坑給跳,自然不肯輕易答應,“不是阿姨小心眼,可手表這麼小的東西,你有沒有藏在上阿姨可不知道。”
“你這潑婦別欺人太甚!阿姝這麼大姑娘了,你還想搜的?”江老太太恨不得跳起來給陳繼芳兩下,把敲到地底下去。
于靜姝抿著,臉上掛著恰到好的屈辱表,委屈地說道:“要是搜也沒有,你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于承業得寸進尺,再次反駁,“也不行啊,萬一你把手表賣了呢?”
這話一出來,周圍的護士臉都變了。
這是什麼話?
于靜姝昨晚住院,一直沒離開過,能把手表賣給誰?還不就是們這些護士?
們還了銷贓的了!
這年頭護士可不是一般人能當的,能在市醫院當護士的,家世通常都不錯,哪能咽下這口氣?
給于靜姝拿藥的護當即就不樂意了,“你可別口噴人啊!大伙評評理,于小同志昨晚才院,我們除了打針換藥可沒機會和接,這病房里就一個人,手表能賣給誰?”
醫院里每天人來人往的,護士們又是值,今早出院的小伙子早就被護士們忘在腦后了。
更何況陳繼芳母子這麼咄咄人的,們這些護士和人家小伙子又沒仇,人家昨天白天就說要出院,又不是于靜姝來了才臨時起意,們干嘛把人家特地提出來,讓陳繼芳母子攀咬呢?
其余護士也跟著幫腔,“這也太霸道了,難不我們全醫院的人都得讓搜一遍才行?公安來了也沒這個權力!再說了,我們在醫院值,誰還沒有塊手表了,犯不上貪別人的東西!”
“就是,人家于小同志昨天被打的頭破流的,又是輸又是打營養針的,正虛弱得很呢,哪有力做這些事?”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于靜姝頭上的紗布,一時看向陳繼芳母子的眼神就有點變味了。
多大仇多大怨,能把孩子打這樣?
陳繼芳母子犯了眾怒,也不敢再提于靜姝賣表的事。
其實他們只是上說說,本不敢報警。
畢竟要是報了警,公安來了,肯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
到時候劉大嫂們被來一對質,公安立刻就會知道,手表是們不小心收進去的。
這麼一來,陳繼芳還怎麼說于靜姝是賊呢?
不過于靜姝主答應的條件,陳繼芳可不會讓出去。
不太自在地跳過于承業的話,生地說道:“既然靜姝答應讓我們搜箱子和搜,我們也不會太過分,如果真找不到,我們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話里的意思,就是表確實丟了,要是找不到,就是于靜姝藏得好。
江老太太在一邊聽的愈發生氣,可李封疆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探究地看了霍旬一眼。
霍旬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算是印證了李封疆的猜想。
李封疆心里嘆了口氣,板著臉,沖著陳繼芳怒氣沖沖地說道:“你不用這樣話里有話,今天這個病房你們也可以隨便搜!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搜出什麼!”
這時于靜姝戲上,臉上適時閃過一心虛,正好被盯著的陳繼芳看見了。
陳繼芳打蛇隨上,滿口答應道:“還是李師長有覺悟,既然這樣,我們就連病房一起看看,要是阿姝沒拿東西,也能盡早還清白。”
“等等!”于靜姝滿臉焦急地從病床上挪下來,站起說道:“陳姨,您這話說的就不公平了。要是我沒拿您的手表,那您和弟弟就是在大庭廣眾下給我潑臟水。造謠一張,辟謠跑斷,我一個姑娘家,這事傳出去還怎麼做人?”
“就是,要真是冤枉的,也得給人家賠禮道歉才行啊?”
“哪兒那麼容易,要是我兒被人這麼冤枉,我怎麼也得拉著他們去g委會說道說道!”
圍觀的人既幫著陳繼芳達了搜病房的目的,也讓騎虎難下。
都到這個份上了,能說自己不為這事負責任嗎?
當然不能。
何況于靜姝還“心”地提供了方案。
“不如這樣吧,陳姨。如果您真的搜出了您那塊上海牌手表,我就主去公安局投案自首,改過自新。”
于靜姝先拋出自己失敗的“下場”,迷敵人。
陳繼芳臉上立刻浮現出一興,上卻很賢惠似的說道:“你這孩子說得什麼話,都是一家人,阿姨怎麼舍得你去坐牢呢?不過——”
“我還沒說完呢,陳姨。”于靜姝不客氣地打斷陳繼芳的話,說道:“如果您沒搜出手表的話,那麼您和弟弟就得在市醫院、我爸爸工作的食品廠、您工作的紡織廠、弟弟就讀的學校,以及咱們街道辦張大字報,把你們對我做過的事一一寫清楚,并且鄭重向我道歉。也請在場的各位幫我做個見證,監督陳姨和弟弟如實上報,大家覺得怎麼樣?”
“沒問題!我們在這住院也沒別的事干!”
“小姑娘你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
于靜姝一手捂著枕頭,好像那藏了東西似的,一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陳繼芳,拿話激,“怎麼了陳姨?您不會不敢答應吧?要是您不敢答應,這事就還是算了吧!”
說著,還了手指。
陳繼芳盯著于靜姝在枕頭上的手,再想想那一百二十塊錢的手表,一咬牙,一跺腳。
“答應就答應!承業,作麻利點,搜!”
于承業早等著這一刻了,二話不說就開始在病房里翻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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