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又帶著葉安安去葬禮,是因為孟家現在沒人了,所以想吃頓早餐就只能去葬禮上蹭飯吃。
何況這個村子的倒霉事,今天才開始。葬禮上的三叔公,作為點染了邪氣的本,這里自然還會有事要發生,昨晚那個就只是開胃小菜而已。
兩人走到了葬禮上,今天的葬禮人已經多了許多,門口擺上了紙人,這紙人是昨晚找冥店連夜扎好的。
但是靈常里擺的靈卻被一個紙房子擋住了,冥屋一米三的高度,完全將后邊三叔公的靈擋住了。
大家來上香的時候,都看不到后邊的三叔公的。
今天在場的人也多了一些,三叔公的另外幾個子也帶著孫兒輩回來了。
三個兒媳、兩個兒、四個孫都在靈堂兩邊的草席上坐著哭喪,有人來上香吊唁的時候們會跪坐著,沒人的時候就用隨意的坐姿坐著。
除了三叔公這些直系后輩,還有幾個村里的同族大嬸大媽坐在里面跟著一起哭喪。
魏重君和葉安安的到來沒人理們,因為大家正忙著準備宴席的飯菜,大份量的菜準備工作非常的花時間。
村里一些沒有同族關系的村民也在幫忙,院子里的桌子擺了十幾個圓桌。
這些桌子,前幾天還在孟家擺的喜宴,今天就到這邊擺喪宴了。
因為時間還比較早,所以來的人并不算多。
葉安安和魏重君過來后,都沒人有時間搭理倆。因為今天還有得忙,置辦許多東西。
道長一大早就和老孟還有大孟的四叔公一起去山上看墳位風水了,所以此時葬禮上并沒有老孟和道長的影。
沒人理們,魏重君也不介意,反正來又不是為了讓他們管自己的。
魏重君拉著葉安安到廚房的大桌前,對一位坐在灶前吸水筒煙的大叔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叔叔,有什麼可以吃的嗎?我了。”
那大叔并不是本村里的人,是從外村請來的廚師,所以并沒有聽說昨天這村里有個眾墳墓里來的小娃。
看到一個長相致漂亮的小娃問自己要吃的,大叔心里立即就化了,把手里的水煙筒放到一邊,轉頭得旁邊吐出了煙霧,才轉頭過來指了指旁邊工桌上,并沒有說話。
魏重君扭頭看了過去,就見那桌上中間有一個黑袋子,黑袋子里邊還著一點明的袋子。
葉安安已經湊過去了,手從里面抓起了一個白胖的大包子就對著魏重君高興著說道:“包子!包子!”
魏重君微微一笑,見這丫頭對吃的倒是很敏銳。
扭頭對著那大叔點了點頭:“謝謝叔~”
大叔抿輕輕一笑,對擺了擺手。
魏重君扭頭跑去拿包子了,有包有菜包也有糖包。
獨包的魏重君拿起了一個聞了聞,隔著包子的面皮也能聞到里面的味。
為了謝大叔的包子,魏重君突然轉走到那大叔面前,對他說道:“等一下看到什麼奇怪的事,都不要靠太近哦。”
接著又說道:“對了,叔你回家后,把院子門口蓮霧樹下的石臺搬到別的地方吧,財了。”
大叔聽到前一句時就表示有些茫然,但后一句就出了詫異的表,看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院子門前有顆蓮霧樹的?還有石臺?你路過我家了嗎?”
魏重君咬了一口呼的包子,搖了搖頭:“沒有哦。”
說完就轉走了。
已經把話說了,對方聽不聽,就看緣分了,別的也不能多說。
大叔看著轉的背影和那黑溜溜的后腦勺,疑的道:“沒去過?那怎麼知道我家的蓮霧樹的?”
這時一個幫廚的青年突然走了過來,神兮兮的對著大叔說道:“陳哥,你知道這小丫頭的來歷嗎?”
大叔一聽這話有些茫然,不解的向他:“什麼來歷?”
青年指向一邊的葉安安,小聲道:“前幾天那個大孟的新媳婦不是半夜跑進山里了嗎?昨天才在山里找到的。那個小孩,就是那小媳婦從墳山里帶出來的。”
大叔前幾天也來給大孟家包辦了宴席的菜,所以那天晚上葉安安跑出去的時候他也看到了。
但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聽到青年的話后,大叔表一愣,驚訝的道:“等一下,你說那小孩子是從哪里帶回來的?”
青年道:“墳山,那里聽說是一座老墳山。”
大叔忍不住問了:“那是誰的墳?”
青年搖了搖頭,道:“還不知道,聽說那是老墳了,除了老一輩,基本都沒人知道。”
大叔若有所思的咕嚕嚕又了口水煙,突然又問道:“那沒問過那小孩嗎?是怎麼出現在山里的?”
青年還是搖頭:“昨晚大師問過了,也沒說。不過聽其他去看熱鬧的人說,那小孩子自己說自己是孟家的祖呢,你說好笑不好笑。”
說到這里他笑了笑。想到孟家人聽到一個三歲小孩說是他們的祖,可以想象場面有多尷尬。
也能想到孟家人有多生氣了。
大叔好奇的又看了一眼魏重君的方向。
魏重君拉著葉安安找了個角落坐下來,說道:“來來來,好戲又要開始了。”
葉安安捧著包子,一邊啃一邊好奇的看著:“是什麼呀?”
魏重君也跟著吃了一口包子,說道:“等一下就知道了。”
很過,沒到一分鐘,突然廚房那邊傳來了一聲驚呼:“唉?這怎麼臭了???怎麼回事?這都臭了啊!”
那人這麼一說,廚房其他人都被他引了過去,結果一看桶里的,竟然散必著一腐爛的惡臭,甚至能看到里蠕著大量的蛆蟲。
有人不解的道:“怎麼可能?不可能啊……這都是早上剛殺的豬,怎麼可能會臭?我們去拿的時候看過了,很新鮮的啊。”
“對,而且這桶里的是洗過的,洗的時候也是好好的啊。”
“這才過了幾分鐘,怎麼突然就臭了……”
沒等他說完,突然旁邊另一個人又震驚的出聲了:“你們快來看,這盆也是……排骨!”
在我九歲那年,碰到小叔鑽進了趙寡婦家,接踵而來的事情完全不可思議,平凡的生活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繼而走上了一條我從未想過的路……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