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非居然笑了,“我等著!”他舉起酒罐子,問,“敢不敢再幹一個?”
錢菲酒勁有點上來了,頭腦一發熱,舉著啤酒就跟李亦非一,“有什麽不敢的!走著!”
兩個人咕嘟咕嘟又幹了一罐。
就這麽連續幾灌酒下肚,話匣子跟著酒勁一起被打開。
李亦非又開始跟錢菲耍賴皮:“趕給我講講,你和你前男友是怎麽回事!”
錢菲衝他翻白眼,“你怎麽不講講你和桂黎黎怎麽回事!”
李亦非說:“,那我先講,我講完你講!”
他喝了幾口酒,喝完忍不住第一千遍發牢說:“這廉價的破酒還能更難喝點嗎!”
他開始給錢菲講他和桂黎黎的事。
“爺我在國外的時候,風采不知道迷倒多人,男的的都算上!”他一開場就把自己架得老高,錢菲聽得直翻白眼。
就算他確實帥,可自己誇自己這事,他能幹得這麽樂此不疲明目張膽,也實在夠厚臉皮了。
“那時候我跟當時的朋友在談分手,邊正空虛呢,桂黎黎出現了,你也看到了,長發飄飄,長白,長得漂亮,是很多男孩子心中的夢中人。在國外的時候跟現在不一樣,溫懂事,對我又百依百順,爺我就把收了。可是我爸來看我的時候,見了桂黎黎一麵。他來那天穿著一套破運服,看起來有點像流浪漢。我問他怎麽穿那樣,他說還不是因為把錢給我攢著出國留學嗎。我就笑。到這一切都還是好的。
“可桂黎黎當時不知道他是我爸,對他不是很熱絡。後來老頭子就跟我說,桂黎黎這孩絕對不一般,說現在對我百依百順,那是因為我揮霍著他穿破運服攢下來的錢又給買服又給買禮什麽的,讓過得舒服了,等以後家裏不給錢供著了,不定對我什麽樣。老頭子一口咬定桂黎黎不適合做我妻子,讓我和分手。我當時覺得特莫名其妙,這又不是古代,好不好合適不合適不得我自己著看嗎?他差著輩呢跟著攪和什麽啊!並且我這人從小有個堅忍不拔的好習慣,老頭子說往左的事,我一定往右,其實我從來也沒想過結婚那麽遠的事,但他不讓我和桂黎黎結婚,我還就偏往結婚上嚇唬他。
“老頭子就說,要是我不跟桂黎黎分手,就和我斷絕父子關係,還說我要是離了他,肯定一事無,等到混不下去了再回去求他,到那時他是絕對看都不看我一眼的。爺我是多要強的人?能得了這個?我就跟他說,你要斷就斷,我不信離了你我還活不了了!”他又喝一口酒,“當時老頭子跟我說,別說我小瞧了你,就算你能養活你自己,你也養活不了那個的!我不服,說好養,老頭子就罵我瞎,我跟他強了好大一頓,強得他差點犯心梗,我們倆也就此徹底斷絕了關係!現在看,我還真是瞎的!”
他說完扭頭看著錢菲,錢菲正聽得目瞪口呆。
“你這是什麽表?”
錢菲吧嗒吧嗒,“怎麽我覺跟看了一部棒子狗連續劇似的呢!你說你爸為你出國留學都把自己省流浪漢了,你還跟他斷絕關係,你是不是有點不孝順啊?”
李亦非哼了一聲:“你還真是個稱職的聖母,跟誰都能心!你聽他那麽說去!老頭子有自己的私房錢呢!”
錢菲問:“你爸幹什麽的啊?”
李亦非說:“個戶。”
錢菲又問:“買賣好嗎?”
李亦非說:“前幾年不錯,最近這一兩年出現了點問題。”
錢菲“哦”一聲,“那你爸不容易的,幹著個能把你送出國留學,你還跟他鬧,我覺得這事兒你幹得不對!”
李亦非說:“我們家的事比較複雜,你就別跟著這個心了!”他推推,“別聽熱鬧不奉獻,該你說了!”
錢菲腦子已經轉得有點遲鈍,“你那事,就算講完啦?”
李亦非說:“啊,完了啊!你還想聽什麽?後麵的事,我和桂黎黎吵架的時候你不都聽到了嗎,自己融會貫通一下不就大結局了!”
錢菲晃晃頭,說:“不是!我是想問,你跟你爸鬧這樣,你媽不管嗎?不出來調節調節你們倆嗎?”
看到李亦非臉一下黯淡下來。
“我小時候我媽就已經去世了。”
錢菲心裏咯噔一下。
忽然想起來之前扇他大子的時候說的話——
——李亦非,不管你在家裏多生慣養,但是在我這,你跟我他媽的他媽的沒完!你自已也有媽,你希你媽沒事就被人拉出來問候一下嗎?
想起來他當時眼底有類似懷念和憂傷的東西在湧。
錢菲忽然覺得自己那天的話說得有點太狠了。
“對不起啊!”輕輕說。
“什麽?”李亦非疑的問。
“沒什麽!”甩甩頭,“其實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媽也去世了!”
李亦非看著,眼底變得溫婉轉。
“為同病相憐,幹一個吧!”他舉起啤酒罐。
錢菲和他一下,仰起頭,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不是酒上頭,所以緒漸漸失控,錢菲覺得自己的眼角有點。
抬手劃拉了一下臉,跟李亦非說:“讓你聽聽我的故事,保準你氣回腸得睡不著覺!”
把自己和汪若海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這些事,從來沒有和人這麽細致的講述過。以為這輩子和汪若海的那點事就要爛在肚子裏了。分手後想把從前那些事刻意地忘掉,以為這樣才能不再傷心不再難過。每天讓自己堅強的笑著生活,強迫自己不要因為聽到曾經一起聽過的某首歌就在熱淚盈眶中追憶好的過去和悔恨現在的失敗。不想自己過得像怨婦一樣。
直到這個晚上,和一個說起來本不算深的房客,在和他把酒夜談的時候,才意識到,原來曾經的那些事,一件都沒忘,全部都還記著。
忍不住難過,那麽努力的,以為自己已經拋掉了這些的枷鎖,可沒想到,不過是自己在騙自己,原來什麽都沒忘。
講完了,看著李亦非問:“你聽了我的事,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因為我比你慘多了吧!”
李亦非也看著,說:“是啊,慘的,你都把你自己慘哭了!”
錢菲搭了兩聲:“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怎麽一喝酒這麽失態呢!”
李亦非安:“失就得失態一回,不然不會真正走出去!”
錢菲一邊哭一邊笑:“怎麽變你安我了?”
李亦非說:“其實你還是在安我,在一個人鬧心的時候,看到別人比他更鬧心,這是種可遇不可求的莫大安。”
錢菲忽然就哭不出來了。
這一晚上,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酒,中途李亦非還下樓又買了一趟。他買回來的是進口啤酒,隻喝一口,錢菲就知道李亦非為什麽直嚷嚷之前的酒難喝了。
他們把後來買的酒不知不覺也喝了。他們七八糟的說了好些話,基本都是在扯淡,錢菲覺得按照自己頭暈腦脹的狀態,不用等第二天,隻過一小時就會想不起來六十分鍾前都說了什麽。
恍惚中覺得自己很想吐。本著就近原則,跑到李亦非用的衛生間。可是剛推門進去,就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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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麽還能更點嗎!
忍著已經滾到了嗓子眼的東西生生著跑到了自己房間的衛生間。李亦非看癲狂錯的狀態,怕磕到門上,就跟著進了廁所。稀裏嘩啦地吐,李亦非著鼻子一臉嫌棄地幫拍後背。
“你這戰鬥力,不行啊!”其實他的舌頭多也有點直。
錢菲轉頭,有氣無力地看著他,憤憤地說:“李亦非!你那衛生間怎麽髒差那樣!讓我連吐的都沒有!你也好意思號稱自己是個有潔癖的人!”
找水杯漱口。
漱完李亦非架著,想把扶到床上,“你都這熊樣了,就別惦記我衛生間了!好好歇著吧您呢,看不慣明天就幫我收拾了!”
錢菲忍無可忍,衝著他的臉,狠狠地“呸”了一下,兩手揮,“你還真把自己當爺了啊!我可是你房東啊!我地位比你尊貴崇高啊你知道不知道!”
李亦非把甩到床上,“睡你的吧!”
錢菲手還著他的胳膊,一下把他也帶得趴了下來,正好在上。
一瞬間兩個人的臉離得無比的近,李亦非差一點親到。
錢菲稀裏糊塗地拉著他的臉,“汪若海你給我一邊去,大半夜的玩什麽棒子劇節!姑要睡覺了!”
李亦非怔了怔,爬起來,看著床上攤一個大字的錢菲,無比確定剛剛稍稍起的那麽一點點點點覺得其實長得還不錯尤其很很潤的小錯覺,絕對是酒!!的!作!用!他想剛剛就算他倒了一隻母豬,可能看著的豬鼻孔,也會有覺得它好看的錯覺的!
他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錢菲,長噴一口酒氣。
這就是個朽木不可雕的超級無敵漢子!
“你呢,都被人劈過一次了,就睜大眼睛長點心吧!”
錢菲咕噥了一聲,睡著了。
第二天錢菲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呲牙咧的著腦袋,覺得頭疼得快要兩瓣了一樣。發誓以後再也不跟人這麽喝酒了。
起來喝了杯水,忽然想起昨天臨睡前李亦非好像跟說了句什麽。
可是他說的到底是什麽來著?
死活也記不清了。
※※※※※※
李亦非把錢菲扶到床上又幫蓋了被子閉了燈關了門後,回到自己房間。
他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著無數個大軍的未接來電和緒異常激的數條微信。
“禽你好人做到底啊啊啊啊!你終於為我請了一周假可不能這麽半途而廢啊啊啊啊啊!!!!!今晚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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