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許識都覺得自己是強提著神工作的,不知道負責人為什麼會把從郁聆山邊換走,也不知道這是郁聆山的意思還是上面的意思,不知道找誰問,也不敢問。
另一邊,聽見也一直沒有回的消息。
許識覺得今天的自己好倒霉,要是聽見有空的話一定讓聽見再給算一卦。
中午大家都有午休時間,下午三點是這次活的頒獎儀式。
吃完飯后,小雨就背著包興沖沖地來找了,還激地說:“現在有空嗎?郁聆山應該還沒休息吧,你快點帶我去,我拍兩張照就走,不多打擾。”
許識干干笑了一下:“我不負責了。”
小雨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許識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說完小雨就問:“你是不是做什麼讓不開心的事了?”
許識下意識就想說我沒有,但又想到自己昨天喝斷片的事,就把這句話咽下。
“不知道。”
小雨哎呀一聲:“我說脾氣古怪吧,你可能不小心做了不喜歡的事你不知道呢。”
許識心里很慌:“是嗎?”
小雨:“我為了今天能和說上話,昨天還特地去查了的資料呢,還有圈人對的一些評價。”
許識:“怎麼說?”
小雨想了想:“有說高傲的,有說不好相不好說話的,還有一些說本不敢和說話,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不好的評價,不過的作品倒是一致的好評,哦哦哦,”小雨突然拍了兩下許識的肩膀,小聲道:“可能是彎的。”
許識:“什麼是彎的?”
小雨聲音繼續放小,還看了眼周圍有沒有人:“就是喜歡的。”
許識驚訝了:“啊?”找了個準的詞:“同?”
小雨點頭:“啊對。”
許識:“這你怎麼都知道?”
“也沒有確定啦,我昨天看了早年的一個采訪,自己說的,”小雨笑了笑:“呃,也沒有說,就是,仿佛依稀似乎是那個意思,你懂吧?”
許識:“我不懂。”
“我一會兒把視頻發給你吧,你品品,”小雨說完突然苦惱了起
來:“現在你不負責了,我上哪兒找呢,我昨天還信誓旦旦和我朋友說一定能合照呢。”
許識不好把郁聆山的房間號告訴小雨,小雨也沒有再問,里喃喃了句“我去問問別人吧”就消失了。
小雨走了后,許識糾結了很久,最后還是走到電梯那,按下28樓。
和熱鬧的大廳不同,電梯門關上后,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電梯里只有許識一個人,抬頭看著數字,好像它每跳一層,許識的心臟就多跳一下,等到它叮的一聲到了28樓,許識神經細胞才瞬間被敲醒,整個人懵了。
心跳重得仿佛每一下都想跳出腔,雙手也在配合著無力,呼吸也開始變得不正常。
來到這兒了,許識才開始問自己,你上來干什麼?你找干什麼?你想問什麼?你不知道你這麼張嗎?快回去。
但事實是仍舊往前走,一個人在走廊上,步伐緩慢。
可即使再緩慢,終究還是會走到。
許識抬頭看眼前的2815,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
接著什麼沒做,而是盯著門上的花紋看。
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一分鐘沒準備好,兩分鐘沒準備好,五分鐘也沒準備好。
還想,或許郁聆山沒回來呢,要不算了吧,走吧許識,干什麼呢你。
后來是什麼打破現狀的,是小雨發來的一個視頻。
許識點開,主持人的聲音一下子從手機里傳出來,超大聲。
許識連忙點擊暫停,把包里的耳機找出來連上,這會兒有點疲累,索就席地坐在了2815門口對面的墻邊上。
這個視頻的標題【設計圈值天花板,郁聆山和的孩/郁聆山/偽/出柜/百合】。
視頻一共三分鐘,許識看之前先去搜索了標題上一系列陌生的詞是什麼意思,知道大概后再回來點擊播放。
應該是已經剪輯過的視頻,點進去時兩人明顯已經聊了一段時間了。
主持人問:“我聽說郁老師有過一段很消沉的日子。”
郁聆山點頭:“嗯,有段時間。”
這時視頻上面突然發來了幾條彈幕「原來也會消沉」「郁老師曾經有段時間心態很差,有點抑郁」。
主持人:“后來是怎麼走出來的呢?”
郁聆山說:“我遇到了一個孩子。”
主持人饒有興趣:“哦?”
郁聆山把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聲音輕輕緩緩地開始說故事:“就是很迷茫的那段時間遇見的。”
說完這話,郁聆山笑了一下。
郁聆山的這個笑容特別不一樣,好像在看主持人笑,但好像是在對自己的回憶笑。
瞬間,彈幕也多了起來。
「啊啊啊笑起來好好看啊!」「姐姐你把我笑沒了」「郁老師我可以!」「這個笑我可以」「給個姬會」……
郁聆山繼續道:“當時我投了一個設計比賽的稿子,我不知道那個孩是怎麼看到那個比賽的,給我寫了好幾百字的長評,說喜歡我的作品,然后拉著的親朋好友給我投票,”郁聆山停頓一下,接著道:“我拿了第一。”
主持人驚訝:“哦?是什麼樣的比賽?”
郁聆山搖頭:“區級的一個很小比賽,當時和我一起參加的幾乎都是剛進大學的學生,”郁聆山道:“但因為這個比賽我被何老看到了,然后就一路走到了現在。”
“啊~”主持人也變得溫和:“后來你聯系了嗎?”
“沒有,但我知道的微博,”郁聆山突然抬手,食指放在邊坐了個噓聲的手勢:“我視。”
眼角彎了下來:“很,許多好玩的事都會發在微博,路邊的野花開了,月亮升起來了,螞蟻在爬,都會記錄,”郁聆山突然笑了一下:“真的很可,很治愈,我那段時間,每天都因為心很好。”
氣氛被郁聆山的一字一句搞得也溫了許多,包括對面的主持人,聽郁聆山說這段話時,臉上都帶著笑。
主持人笑了笑:“郁老師提到那個孩子話都變多了,滔滔不絕。”
郁聆山歪了一下腦袋:“是嘛?”又說:“那就是吧。”
“后來呢?”主持人問。
郁聆山搖頭:“后來微博不更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更新。”
主持人:“為什麼?”
郁聆山:“我不知道。”
主持人:“你聯系過嗎?”
郁聆山:“想聯系的時候已經聯系不上了。”
主持人啊了聲:“好可惜。”
主持人又說:“你看起來很喜歡
。”
郁聆山撐著一旁的桌子,輕輕嘆了聲,好似有許多無奈在里面:“喜歡啊。”
突然的,彈幕又變多了。
「啊啊啊啊啊姐姐那個人是我!姐姐看看我」「前面的你滾那個人是我!」「姐姐我可以我就是你的孩!」「嗚嗚嗚姐姐你好喜歡」「我酸了我酸了」……
視頻到這里就結束了,許識疑地又看了眼標題,不太明白郁聆山只是表達了對一個孩子的喜歡,怎麼就出柜了。
而且也知道昨天郁聆山對說的那句“我是直的”是什麼意思了。
許識于是回復小雨:不是彎的
才發過去,前面的門突然傳來了聲音。
許識把頭抬起來,同時,門從里面打開了。
許識瞬間傻了,看著門口站著的郁聆山,才好多了的心臟瞬間又病了。
“呃……”
許識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坐在郁聆山房間對面地上的這個行為。
“你在干什麼?”郁聆山看起來很疑。
許識:“我……”
郁聆山整個人趾高氣昂:“找我有事?”
許識仰著頭:“呃,嗯。”
郁聆山角似乎勾了一下,但很快就收了起來:“說,我沒多時間。”
許識趕從地上站起來,站得太急眼睛突然一黑,腳也特別麻,但也不管了,是在郁聆山面前站好。
然后一副認錯的態度問:“我昨天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郁聆山呵的一聲。
許識了,特別張。
“你是狗還是貓?”郁聆山問。
許識:“啊?”
郁聆山:“你把我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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