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定主意就直接出發,顧以羨開車,燕歸聯繫姚遠,讓他跟各區縣分局取得聯繫,如果有什麼況立刻彙報,但是注意不要擴大影響,畢竟堂堂市局刑偵支隊失聯可不是小事。
顧以羨開車疾馳在高速路上,一路往鄭明路的公司開,只是們還沒下高速,姚遠的電話就打回來了。
「燕法醫,任隊找到了,靜海分局說在門口看到昏倒在那,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
燕歸和顧以羨很快來到濱河市立醫院,靜海分局的王懷亮在門口接到們,直接把們帶去病房。
在病房看見任悠然的時候,那人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邊刷手機邊啃蘋果,乍一眼看過去跟沒事兒人似的,如果不是腦袋上纏著幾圈紗布彰顯剛了傷。
聽見們進來,任悠然瞧過去,立刻笑著打招呼:「你們來啦。」
聽說話聲依然中氣十足,顧以羨提了一路的心總算落回原位。
燕歸則安靜地跟任悠然點頭示意,走到病床邊上,不聲觀察任悠然的狀態。
顧警脾氣大,放心之後接著就是生氣,自己剛才都要擔心瘋了,任悠然倒是跟沒事兒人一樣,氣不打一來。
「你怎麼回事你?!怎麼還把自己弄掛彩了?我說要跟你去你還不讓!不是牛x的嗎?這下好了吧?我看你下次還能不能吹牛x!」顧以羨罵幾句,末了還上手甩了胳膊一掌。
這一掌不疼,任悠然反而還覺得心裏暖暖的,裝可憐:「我這還有傷呢!你怎麼上來就打人呢?瞧你這母老虎的德行,一輩子嫁不出去!」
「老娘擔心你,你還咒我嫁不出去?!」顧以羨又甩了一掌。
任悠然怔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緒在瞬間低落下來。緒變化明顯的,顧以羨不明所以,問:「你怎麼了?打你兩下真不高興了?」
任悠然忙搖頭,好笑地看:「親姐,你平時打我了?」
倒也是,倆有事兒沒事兒互相手,都很稀鬆平常。
顧以羨見任悠然那種低落的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只當為今天傷的事心煩,不做他想,於是正經問:「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鄭明路下黑手吧?這他媽可是襲警!」
任悠然靠在床頭努力回憶,最後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清楚。」從旁邊桌子上拿過一張紙遞給顧以羨,「我從鄭明路公司出來之後,在車上看到這個,在我車門上的。」
紙上的容很簡單,只寫了一個地址,還是計算機打印的字跡——濱河市海景大道172號。燕歸看到地址的瞬間眼神閃了一下,眼底漸漸沉了冷。
顧以羨不知道這是哪兒,問:「這什麼地兒?」
任悠然搖頭,道:「我去了,只是一廢棄的工廠,我進去轉了一圈,看得出來裏面早就沒人了。我從裏面出來之後就被人打暈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王懷亮他們送到這裏。」
提到這些有點兒頭疼,皺著眉了後腦被打的地方,纏著紗布還是有一些跡滲出來,看著怪慘。
任悠然啐了一句:「誒我,真疼。」
罵完髒話,就覺有一雙冰涼的手到自己的頭,任悠然怔了怔,稍稍歪頭看過去,燕歸站在旁邊手輕輕固定著的頭,盯著後腦的傷口看。
其實裹著紗布應該什麼都看不出來,但任悠然鬼使神差地沒有這麼說,反而一不等著燕歸看。
這個過程其實很短,也就幾十秒,燕歸收回手問:「醫生怎麼說呢?」
任悠然在面前習慣正經,可能是因為不,也可能是因為那些從第一天開始就在心底的戒備,總之是不太放得開。
「就說輕微腦震,不嚴重。」
「有沒有驗?」
「驗?」任悠然愣了一秒,隨即點頭,「好像驗了,沒什麼事。」
燕歸冷淡的表鬆了松,淡道:「那就好。」
語氣太淡了,任悠然覺得剛剛那一瞬鬆口氣的表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時間不早了,任悠然催倆回去休息,自己一個人住院沒問題。但顧以羨不同意,只讓燕歸回去休息,則執意留下陪任悠然。
任悠然無奈:「我真沒事兒,又不是不能自理,不需要照顧的。」
顧以羨靠在窗臺上睨著,理直氣壯:「懶得照顧你,就是怕又有人過來要害你。」
任悠然:「……」這怎麼一下還重點保護了。
還想反駁,但在場的另一個人也說:「顧隊說得對,還是讓陪你吧。」
顧以羨得意一笑:「你看,病秧子都這麼說了,二比一,你沒得選了。」
任悠然被對燕歸的稱呼驚到,也顧不上別的,視線在這兩人上來迴轉,表彩紛呈。
燕歸無視的眼神,對顧以羨給自己起的外號看上去接良好,沒表現出不樂意。跟這兩人道別,任悠然沒讓自己走,跟王懷亮打過招呼,讓把燕法醫送回去。
燕歸一路上都沒說話,王懷亮跟這位法醫不,更是無話可說,就這麼沉默了一路。
到家之後燕歸直接鑽進書房,打開電腦里的加文件,調出一個「基地.docx」的文檔。
文檔裏面是麻麻一堆地址和對應的地名,燕歸在查找里輸「海景大道」,系統立刻標記到了目標,盯著那串文字看了幾分鐘,最後表凝重地靠在椅子上。
——濱河市海景大道172號,海港廢棄發電廠,所屬殺手:T。(現已廢棄)
這是T曾經用來當實驗室的地方,後來棄用了。燕歸的記憶沒錯,在看到任悠然收到的那張紙時就已經回想起了。在K社臥底第三年的時候就已經功取得老鬼的信任,混進了核心,對這些核心殺手的信息了如指掌。
K是Killer的簡稱,一個活躍在東海沿岸的殺手集團,對外收錢殺人,有時候殺人對他們來說也純粹只是圖個樂。燕歸臥底的時候是給他們當醫療員的,救過了重傷的K社員,而且還是核心員,這個人就是T。
T對十分激,確實把當了朋友,但還是沒見過T的相貌。他們在團隊里也都帶著特定的面,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就連他們殺手員之間都沒有見過對方的長相。
他們平時就生活在人群中,多數人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有自己面的工作,像鯊魚去腥味融大海,藏匿在各個角落。
燕歸眉心,T這個人很難對付,為人謹慎且智商很高,燕歸跟他打過不次道,結果除了知道對方也熱生化學之外,更深的了解就沒有了。T是個制毒高手,善於使用各種自製的毒藥,所以剛剛在醫院的時候才會問任悠然驗了沒有,T的本事難以想像,他可以製作出延緩發作的毒藥,殺人於無形,除非驗,否則毒發之前被害人都不會有任何覺。
長島炸之後,K社曾經短暫消失過一年,直到去年才又陸陸續續有所行。燕歸始終跟張延旭保持聯繫,一直盯著他們的作,他們收斂了過去的鋒芒,不再與警察發生正面衝突,完全了深不可測的人群之中。
如今,T居然先一步對濱河刑警下手挑釁,燕歸不能理解,一向謹慎忍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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