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市的一條陳舊道路。

這裏屬於歷史文化保護區，不允許拆除任何樓房，建造高樓大廈更是不可能……倒是有些類似城中村，但環境要好一些。

啪嗒。

啪嗒。

韓東一步步走著，時而兩側的平房，時而一下門環、以及一些石質擺置。

偶爾有居民路過，好奇地看了看韓東，神態警惕，但當看到韓東外套下面的藍白校服，皆是失笑搖頭。

一個學生而已。

不得不說，學生份非常有用……若是換陌生的中年男子，恐怕會造人們的嚴防警惕。

「唔。」

韓東搖搖頭，略有失。

轉了一圈，也沒能收穫到灰白氣流。顯然這片陳舊平房，尚且達不到百年歷史的界限。

「再試試另一條路。」

韓東眨了眨眼睛，若無其事地繼續轉悠。

經過他的分析與總結……門環之類的不起眼品，其實最容易蘊涵灰白氣流。畢竟這些東西不算貴重，哪怕存留百年，也談不上多麼珍貴。

「這邊。」

韓東再次走進一條狹窄道路，左右皆是平房。

有些房子本沒人居住、更有些平房被改造府邸形狀，也不知有什麼用。

……

一位背負雙手的老爺子，腰間系著小巧音響。

那鮮紅的音響，發出洪亮歌聲：「蒼茫的天涯是我的…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

他優哉游哉地散步。

彷彿愜意人生時。他路過韓東旁邊，仔細瞧了眼韓東裏面的藍白校服，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

韓東急忙微笑回應。

……

「小詞，小詞，回來吃飯。」

一個中年子，抹了一把臉頰汗水，高聲喊道。遠的一個正在奔跑小男孩，穿著花服，急忙跑回家裏。

「吃飯咯。」

「終於吃飯咯。」

他開心地嚷著。

……

韓東默默看著，心中信念，愈發堅定。

他打量著周圍環境，一步步前行，仔細觀察著有可能存在灰白氣流的任何件。

「咦？」

「這門環居然是暗紅？」

韓東眼角餘瞥到旁側的封閉木門，忍不住上前了，頓時知到門環的一灰白氣流。

吸吧。

他念頭一轉。

這一灰白氣流，飄忽不定，而後流出暗紅門環，融韓東的部。

「今天的第一！」

韓東眼眸一亮，心中喜悅，繼續開始尋找灰白氣流。

……

直到天漸晚。

韓東心滿意足地離開，登上回家的公車，暗暗失笑：「這尋找灰白氣流，怎麼有點類似於城市尋寶？真是有趣……」

「不過。」

「今天收穫兩灰白氣流，倒算是不錯。」

他坐在公車座位上，向窗外。

五彩繽紛的城市燈、繁花似錦的街道景象、往來不息的各式各樣的車輛，還有一位位等待紅綠燈的過往行人們。

滴滴。

偶爾有汽車鳴笛聲。

韓東抿著，默默注視……看著轉瞬即逝的街景，看著夜幕降臨的蘇河市，終於有了一真實。

重生以來，好似由漂雲端，此時終究落在地上。

一踏實、滿足、期待，籠罩著他的心。

「學習績的困擾，終一掃而空。」

韓東著窗外，約看到車窗上的自己倒影，角勾勒淡笑：「武品級至已有七品，甚至可能是六品。」

那麼。

高考前達到五品，恐怕並非一場空想，而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實。

……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

高三時更是出奇的快，不經意間，時間就已流逝。

第三次底考試的下周周二、底考試的績即將揭曉、高三七班的教室，也瀰漫著張忐忑的緒。

靠牆第三排。

「韓東。」

谷元亮低聲道：「完了，這次真完了……這次底考試的題目，實在太考驗靈活，我一個也答不上。」

韓東淡淡道：「淡定。」

谷元亮撐著沉重軀，彷彿蔫兒的話，強笑道：「你說得對……難道我爸還能打死他親兒子？」

韓東瞥了眼谷元亮，皺眉道：「你爸對你什麼要求？」

「唉。」

谷元亮嘆了口氣。

他滿臉絕，沉重道：「我爸前天說……這次再考第一，就要打斷我的！不過沒關係，我可是他親兒子，就不信他下得了手！」

韓東不失笑。

這次的第一寶座，非他韓東莫屬……谷元亮只能靠邊站。

嘎吱。

教室門推開，班主任李明抱著三沓試卷，走到講臺上。

「這是你們的試卷。」

李明聲音略顯低沉，令所有學生心裏一，面對即將揭曉的試捲績，頗張忐忑。

哪怕績最好的李紫薇，也瞄了眼講臺上的李老師。

這可是第三次底考試，由不得輕鬆……因為底考試的績間接代表高考績，可提前估測他們能否考進大學！

萬分關鍵。

放眼全班，若說神態最鎮定的學生，大概就是韓東。

雖然他也極其在意高考，但他已經開闢出了另外一條道路。那便是以武生的份，參加高考！

須臾后。

三門考試試卷，分別發到每一位同學的面前。

「糟了！」

谷元亮雙目失神，臉煞白，死死盯著擺在面前的三張試卷，彷彿整顆心沉谷底。

語文績：68分。

數學績：31分。

文綜績：45分。

「可惡。」

谷元亮不甘心地嘆了口氣：「這次數學考試，明明覺得自己考得很不錯，滿分150分的數學，居然才31分……滿分300分的文綜也只有45分。」

他默默搖頭。

估計今晚回家，定是一頓教訓……他這一雙能否繼續健全，怕是兩說。

「唉。」

谷元亮深深吸了口氣，癱在課桌上面，一副生無可的樣子。

但所有同學盡皆凝視著自己的試捲績、或是相互討論某一道關鍵題目，沒誰關注谷元亮的落寞。

過了一會兒。

谷元亮了無生趣地抬起目，瞥了眼臉淡然的韓東，勉強出了一笑容：「韓東，你考得怎麼樣？應該還不錯——」

這句話尚未說完，眼睛就瞪得溜圓！

只見。

韓東的數學試卷上方，赫然標註著鮮紅字跡，書寫績：7分！

谷元亮張著，腦門都是一：「？？？」

「運氣太差。」

韓東皺了皺眉，有些無語。

他自己也料不到……數學試卷共有十二道選擇題，竟然只蒙對了第一題！這等幸運，也實屬難得。

谷元亮同地看著韓東，連道：「你這數學試卷，是不是答案寫錯了？沒理由這麼低，你怎麼可能考出個位數績，肯定哪裏出了差錯問題。」

「別急。」

谷元亮想著辦法：「先找其他同學對一下答案，然後再找數學老師問問——」

這句話再次戛然而止。

「語文三十八？」

「文綜五十一？」

谷元亮怔怔地看著同桌韓東的語文績與文綜績，彷彿一道雷霆劈在腦袋上，覺得自己眼睛應該是出了病。

這不科學。

倘若真是這績，韓東都能與他拼一拼！不對……他也拼不過韓東這一狂猛的分數啊！

「這，這……」

谷元亮磕磕。

韓東搖搖頭，嘿嘿笑道：「元亮。為了讓你不挨打，這第一寶座以後就歸我了，你怎麼說。」

谷元亮訥訥無言，腦袋一片混。

正當此時。

班主任李明，板著臉，站在門口喊道：「韓東，出來一下。」

韓東撂下試卷，跟在李明老師的背後，走出教室，準備迎接一頓疾風驟雨的呵斥。

……

教室外的走廊。

「唉。」李明嘆了口氣，低聲道：「武品級有七品了？老師理解你是武生，但這分太低了。哪怕你不好好學習，也不至於考出個位數績。」

韓東連道：「李老師，我確實打算依靠武品級參加高考。」

李明點點頭。

觀察韓東的平淡神態，略有明悟。

恐怕韓東已有七品的武品級，足以考進普通大學，因此放棄考試績也並非罪不可恕之事。

輕聲道：「考進大學就是好事……但數學績個位數，這實在不應該。況且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高考超常發揮？」

「萬一呢？」

「在老師眼裏，你有希考進重本大學！」

李明目滿是痛惜之。

歷屆高三，憑藉武品級考進普通大學，皆有數十位。而達到五品以上，考進重本大學的武生，卻屈指可數。

至於學府？

本不可能。

近五年以來，市實驗高中沒有一個武生能夠考進學府。

武生是一條有別於正常學習的道路，直通大學，可練武哪有那麼容易……對於市實驗的武生而言，六七品基本是常態，五品見，四品更是罕有！

至於三品，早已淪為傳奇，沒誰能在高中時代達到三品。

李明輕聲嘆息：「其實考進普通大學也不錯。但老師還是希你回去后，好好想一想，你有機會衝刺重本大學，要對自己有信心！」

「好的，老師。」

韓東道。

李明搖搖頭：「你回去吧。」

韓東抿著，回到教室的座位上，目愈加堅定不移。

距離高考還有八十多天——高頻練習極樁、再加上灰白氣流的輔助，武品級絕對有希達到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