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用來表現的好機會

菲利普磨好一杯咖啡，送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謝謝。”奧古斯丁端起來喝了一口，很苦，不過卻很能提神。

“其實你早上可以告訴大嫂，明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參加，不一定非要在今天出去散心。”菲利普坐在他對面，“大半夜喝咖啡，對治療你衰弱的神經沒有任何好。”

“我還有一晚上時間來理這些事。”奧古斯丁打開文件夾。

“但這是正常人的睡眠時間。”菲利普強調。

“他為什麼不愿意和我一起回酒店？”奧古斯丁問。

話題轉換太跳躍，菲利普不得不思考了一下，但是還沒等他思考出結果，奧古斯丁已經改變主意：“你可以出去了。”

怎麼就讓我出去了呢！

菲利普頗為不滿，拉著椅子又往桌邊挪了挪：“如果你愿意說出來每一個的細節，我一定能為你找到答案。”

……

十分鐘后，菲利普蹲在酒店走廊上，淚流滿面。

分明就是你先提起這個話題，而且就算只是治療冒，難道不應該先向醫生講明癥狀？

更何況這次是治療傷！

蘭托莊園里，程夏拿著溫計晃了晃：“還好，已經恢復了正常。”

“在你心里，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弱。”夜風舞拍拍他，“一場冒也能擔心。”

“我本來是不擔心的。”程夏嚴肅坐在床邊，“但是有奧古斯丁先生在，你好像很容易發高燒。”

“ok。”夜風舞投降：“我們換個話題。”

“這個話題有什麼不好嗎？”程夏裹著被子，雙眼熠熠生輝，“我還有許多關于奧古斯丁先生的事要問。”

“為什麼不去問菲利普？你們這幾天似乎相很愉快。”夜風舞看著手機里的moka。

“我問了，但是他的話完全沒有可信度。”提到這件事，程夏立刻開始控訴。

“嗯？比如？”夜風舞繼續問。

“比如他告訴我，奧古斯丁在每個月圓之夜都會躺在棺材里，接鮮的洗禮。”程夏回答。

夜風舞：“噗。”

“他還問了許多關于你的事。”程夏繼續道，“從喜歡的車到喜歡的牙膏味道，甚至還有的牌子。”

夜風舞：“……”

“說不定會有新的工作機會呢，畢竟那可是奧古斯丁先生。”程夏了個懶腰。

“睡吧，小土撥鼠。”夜風舞拍拍他的腦袋。

程夏悲憤：“不要這個外號！”簡直蠢斃了。

夜風舞笑著搖搖頭，手關了床頭燈。

第二天清晨，菲利普打著呵欠，站在套間門口敲了敲，然后擰開門。

奧古斯丁依舊坐在辦公桌前，頭發和西裝都是一不茍：“一個小時后，準備參加會議。”

“老天，你居然真的不需要休息。”菲利普頂著窩頭，眼底充滿拜。相比來說，似乎自己才是一夜沒睡的那個人。

奧古斯丁搖搖頭，讓客房服務送來了早餐。

“咖啡。”菲利普按照慣例遞給他。

奧古斯丁端起一杯橙。

菲利普：“……”

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健康。

“瑞士那邊準備的怎麼樣？”奧古斯丁問。

“一切都很完。”菲利普迅速回答，“隨時都能住。”

奧古斯丁點點頭，隨手拿起今天早上的報紙。

這就不問了？菲利普意猶未盡：“需要在日瓦湖邊，替你準備一場充滿意的焰火嗎？”

“你可以去會議室準備了。”奧古斯丁翻過一頁報紙。

菲利普道：“但我還沒有吃早餐。”

“那就閉。”奧古斯丁把報紙丟在一邊，起回到了辦公桌邊，顯然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

菲利普嘆氣，這種談的方式，真是讓人著急又無趣頂。

蘭托莊園里，程夏在床上滋滋翻滾，然后直手臂坐起來：“帥醒！”

“被我嗎？”夜風舞湊近打趣。

程夏笑著躺回床上：“我們今天去哪里？”

“帶你出去玩。”夜風舞把窗簾拉開，讓灑進來，“順便幫姨媽買些禮，很喜歡這里的巧克力。”

“那我還想去看大教堂。”程夏提要求。

“沒問題，如果時間夠用，我可以陪你逛遍全瑞典。”夜風舞進到洗手間，“起床吧。”

“奧古斯丁先生今天沒事嗎？”程夏一邊穿服一邊問。

“不知道。”夜風舞笑笑，把牙膏上牙刷，“他沒有義務告訴我每一天的行程。”

“需要我問一下菲利普嗎？”程夏站在洗手間門口，“如果奧古斯丁會來找你——”

“我們就一直要在這里等？”夜風舞往他臉上了些剃須泡沫，“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他。”

“好吧，聽上去是有些奇怪。”程夏一圈白，“那我們就早點吃飯，然后去買旅游通票！”

雖然不是旅游旺季，不過市政廳依然有不游客。程夏掛著相機，跑來跑去到買小紀念品。偶爾會有人認出夜風舞，不過除了要求簽名合影外，并沒有太多打擾。

“要拍照嗎？”程夏問，“回去之后發給，大家都很擔心你。”

“ok。”夜風舞很配合。

“帥！”程夏滿意看著手機屏幕，順便發給了家里的姨媽舅媽。

“比起我，們大概更愿意看到你。”夜風舞把草帽扣在他腦袋上，調侃道，“家族吉祥。”

“走，我們去吃大餐。”程夏拉著他，興致上了一輛旅游車，“好不容才訂到的位置！”

逛完老城后，兩人又去了大教堂和博館，一天時間很快過去，程夏從小店買了個冰淇淋，然后遞給他一杯熱橙：“你喝這個。”

“視野很漂亮。”夜風舞坐在長椅上，看著遠的天空，“相機可以借我一下嗎？”

“當然。”程夏把單反遞給他，“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不用著急。”夜風舞笑笑，“可以順便再看看星星。”

yes！程夏在心里小歡呼，他完全不想再被菲利普抓住，聽捷克小土撥鼠的故事。

不過事實上，菲利普現在也沒心做話大王，因為奧古斯丁心似乎不大好。

“已經讓管家檢查過，大嫂只是出門沒有帶手機而已。”菲利普試圖和他講道理，“這并不是什麼大事。”

奧古斯丁微微皺眉：“你已經是第五次重復這段話。”

“因為前四次似乎并沒有起到作用。”菲利普坐在辦公桌上，“需要去蘭托莊園嗎？大嫂應該馬上就會回去。”

“我很累。”奧古斯丁站起來，“送一杯酒過來。”

“你才剛剛戒掉沒有三天。”菲利普提醒。

“你今天很吵。”奧古斯丁掉領帶隨手丟在一邊，打算好好泡個澡。

想起他的確一夜未眠，今天又開了整整一天會，心會煩躁也很正常。所以菲利普還是讓客房服務送來一杯紅酒，并且往浴缸里加了油。

奧古斯丁端過酒杯一飲而盡，隨手拿過浴袍。

“等等！”菲利普站在窗邊。

“如果你想跳下去，不用告訴我。”奧古斯丁解開襯衫扣。

菲利普被噎了一下，然后道：“我看到了大嫂。”

……

“咦，這是奧古斯丁先生住的酒店。”兩個人原本在漫無目的走，沒想到會走來這里。

“嗯。”夜風舞雙手在兜里，“很漂亮。”

“要進去看看嗎？”程夏問，“大廳很有特。”

“回去吧。”夜風舞轉，“我累了。”

“也行。”程夏鼻子，背著大書包跟在他邊，打算明天再一個人過來參觀。

“你好，小可！”后突然傳來一聲熱呼喚。

程夏：“……”

菲利普轟轟烈烈跑過來，再度熱熊抱。

程夏呼吸困難。

夜風舞轉。

奧古斯丁正站在酒店門口看著他，后燈火璀璨。

“前面有一家披薩店很不錯，非常有米蘭的覺。”菲利普挾持程夏，迅速離開現場，“你一定會喜歡。”

程夏很想哭一哭，我們也并沒有很啊，快點放手！

酒店門口經常會有人進出，奧古斯丁打開車門，一路開到了安靜的街角。

夜風舞轉頭看他。

“玩得開心嗎？”奧古斯丁蹭蹭他的側臉。

夜風舞點頭：“嗯。”

奧古斯丁開安全帶，俯過去吻住他，作有些魯。

夜風舞微微皺眉，原本想要躲開，卻換來更激烈的吮咬。舌尖強行探進里，蠻橫掃過每一寸角落，熱度滾燙。有些麻木，比起親吻，更像是懲罰。

奧古斯丁一路吻到他的脖頸，張重重咬了一下，然后又細細過每一個齒痕。

“不生氣了？”夜風舞手指穿過他的頭發，聲音在黑暗中有些低啞。

“我很擔心你。”奧古斯丁在他耳邊磨蹭。

“忘記帶手機而已。”夜風舞嘆氣。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你今天要自己出門？”奧古斯丁問。用最快的速度結束會議，只是想去接他一起吃晚餐，甚至已經訂好了位置，卻始終也沒人接電話。

“因為這場會議似乎很重要。”夜風舞和他對視，“我以為你會很忙。”

“會議？”奧古斯丁用拇指過他的雙，又湊近輕輕吻了一下：“菲利普告訴你的？”

“是從報紙上看到。”夜風舞低著頭，笑容有些勉強，“沒有人告訴我你的行程，我也不知道你今天會找我……對不起。”

奧古斯丁微微皺眉。

“我該回去了。”夜風舞解開安全帶，手想要拉開車門，卻被一把擁懷里。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奧古斯丁收雙臂。

“為什麼要道歉。”夜風舞聲音很低，“沒有接電話的人是我。”

“是我沒有提前和你約時間。”奧古斯丁在他耳邊低語，“抱歉。”

夜風舞抬頭看他。

“我今天真的很累。”奧古斯丁和他額頭相抵。

夜風舞移開視線：“出去玩也很累。”

奧古斯丁笑出聲，重新把人抱，聲音很溫：“明晚愿意陪我一起吃晚餐嗎？”

“可以，不過要帶上你的小。”夜風舞回答，“我們下午已經訂好了位置。”

奧古斯丁皺眉，不過還是妥協：“只此一次。”

夜風舞環住他的腰，放松閉上眼睛。

“奧古斯丁先生和表哥去了哪里？”酒店門口，程夏拎著一摞披薩盒，覺得很是著急。

“你看，我就說我們應該喝一杯。”菲利普攤手，“時間顯然很充裕。”

“你能不能給奧古斯丁先生打個電話？”程夏問，“今天表哥沒有帶手機。”

“不能。”菲利普果斷拒絕。

程夏：“……”

“你該回去休息了。”夜風舞提醒。

“還是要回莊園？”奧古斯丁問。

夜風舞笑笑：“晚安。”

“那可以重新晚安吻嗎？”奧古斯丁起他的下。

夜風舞閉上眼睛。

奧古斯丁覆上他的雙，很溫也很紳士。

在酒店門口蹲了半個小時后，程夏終于看到了奧古斯丁的車開回來，險些熱淚盈眶。因為在這段時間里，菲利普已經至講了五個有關于“奧古斯丁會在某些特定時刻變吸伯爵”的故事，恐怖效果堪比午夜大榛子。

“晚安。”夜風舞扭頭看他。

“菲利普會送你們回去。”奧古斯丁松開他的手，“明天見。”

“表哥！”程夏整個人都趴在車窗上。

菲利普扶住額頭，上帝保佑你。

奧古斯丁打開車門，把鑰匙丟給了菲利普。小車一路開回莊園，直到回了臥室，程夏還在萬分不解：“為什麼你一直捂著脖子？”

“扭傷。”夜風舞回答。

“扭傷？”程夏上來想幫他檢查，“什麼時候的事？不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