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被帶到警局，協助調查。

雖然表面上自鳴不平，但實際上高凡曉得，這個特別待遇，肯定與STK有關。

那個郭亨利，使用了一張神奇的紙后，不止是眼耳創，同時高凡懷疑他的神也出了問題，所以會變得偏執，一直念叨著什麼‘高凡’‘C級污染源’等等之類。

這等于‘臨死證言’樣的話，肯定會引起重視，也就是高凡目前這個境的原因了。

但高凡心里很清楚。

食堂冒出蛆人這件事，或者目標是高凡，但來源絕不是他。

縱火燒《地獄之門》原作，有監控錄相為證，高凡尚有幾分自我懷疑，是不是系統做事，但這一次，高凡全程都可自證清白，如果STK要誣賴他，高凡得抗掙到底。

至于如何抗掙……高凡倒沒想好，但妥協也是抗爭藝的一部分。

于是他在警局思考了大半夜。

用已經到達20點的調查值，把整件事反復推敲，除了再次確定《地獄之門》原作是事關鍵外，收獲倒也不大。

一、《地獄之門》關系著被系統稱為‘下位種族’的未知族群，極有可能他們并非人類；

二、蛆人極有可能是下位種族的一員；

三、因為某種原因，蛆人敵視高凡，試圖襲擊高凡。

所以，現在要搞清楚這個下位種族的名稱和來歷，完系統待的任務，順便還高凡自己以清白。

如果STK真的要‘審問’高凡的話，高凡不介意把除系統以外的全部信息，與STK共。

但是，出乎高凡預料的是，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沒有STK的人與高凡接，只是幾個警察例行詢問了整個事件經過，又記錄了一份較詳細的筆錄。

對著警察，高凡也沒提什麼‘下位種族’‘蛆人’的事，因為警察也沒提，反而引導式的問，是不是因為失火而造了混之類的，高凡覺得警察就是想如此結案，免得引起大眾恐慌。

早上八點。

主任來到警局，把高凡領走。

一直到走出警局大門，高凡都懷疑，STK的人去哪了？Μ.166xs.cc

坐上主任的車。

主任瞧了瞧高凡，嘆了口氣：“高凡，有件事，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學校要開除我？”高凡問。

嗯？主任倒是愣了一下，隨即搖頭笑了：“你這小子想什麼呢，我說的這件事，是你有可能參加不了雙年展了。”

“林森浩他爸給你們塞大紅包了？所以換林森浩參賽了？”高凡詫異得問。

林森浩的父親是本市著名的企業家，家境殷實。

SAN值較低的高凡，說話很扎人心。

主任又了高凡一眼，提醒自己要平心靜氣，但眼中還是綻刀鋒，他盡量平靜得說：

“昨天晚上，警察收走了你的那副作品，我今天去要，警察沒給，說已經移其他部門做鑒定，什麼時候還回來，也不知道，但參加雙年展的畫作，明天必須到組委會，所以……”

主任話中的憾，聽起來到是真真切切的，高凡20的調查技巧，也沒發現他有說假話。

那幅能收集SAN值的仿作是被STK收了吧……

STK為什麼知道那幅畫……

如果郭亨利先是看到了那幅畫，再咬定高凡是什麼C級污染源，倒也邏輯通順……

這樣的話，畫一時半會拿不回來了吧……

高凡皺眉。

主任看了一眼高凡，提了個建議：“高凡，或者你也可以再創作一幅，時間完全來得及。”

來不及呀……高凡繼續皺眉，他畫家三大項的技巧值，還不夠完那樣的作品，上次之所以能夠仿制功，是因為高凡拼著將SAN降到了50以下，冒了變神經病的風險。

他是變了瘋子，才完了那副瘋狂的、帶有魔力的作品。

再來一次的話，又沒有系統獎勵，可就徹底變神小哥了。

“我倒是有個新靈。”高凡認真的說，“經過昨天晚上的變故，我覺得自己靈發。”

“昨天晚上的變故……”主任約知道昨天晚上變故的真相，那是一場集的夢魘，未知原因，但絕對不可外傳，警察和校方已經達了一致意見。

“所以你的選題是？”主任有不妙的預。

“《萬蛆奔涌》。”高凡說。

主任只覺后槽牙一陣酸疼。

……

回到學校后。

高凡開始創作他臨時補充的這幅作品。

當然，創作完后。

也不可能說就拿去參賽。

還得教授們評價一下，究竟有沒有資格。

相當于再來一次評選。

不過主任在高凡說出《萬蛆奔涌》四個字的時候，就決定放棄這塊偶爾發憤涂墻一次，再就又回歸泥潭的爛泥，算了，林森浩的《自畫像》也不錯，至是個正常人的作品。

而高凡呢，對高凡來說，如果不能收集SAN值，那麼他為什麼要去參展？現在的他，只是不完全，等著將來把三大項都推到100，他自然會震驚畫壇，何必急著去展示自己呢？

所以高凡在創作《萬蛆奔涌》，而事的轉機，出現在下午四點。

高凡接到通知，去校長辦公室。

電話是主任打來的，話音中帶有喜悅，高凡馬上到。

高凡洗洗手上的油彩，就來到校長辦公室。

原本這間最大的辦公室，是老校長的，不過為了表示對呂國楹的尊敬，就讓了出來，呂國楹也就當仁不讓得占了下來。

高凡敲門。

主任在里喊了一聲：“進來。”

高凡推門而，第一眼，便瞧見了擺在辦公室正中的那幅《地獄之門》仿作。

啊，拿回來了？

高凡再向校長辦公室中的三人。

一個天天穿著唐裝的老頭，是呂國楹吧。

呂國楹和高凡，雙方念著彼此很多次了，但這卻是第一次真正見面，高凡訝然發現，呂國楹竟然就是百年就展上，一直盯著他作畫的怪老頭。

怪不得呂國楹會替他報名參賽呢，高凡明白了。

呂國楹邊，一個穿著老頭衫的中年男人，是主任。

還有一個材窈窕的高個孩，比起高凡還要高上半頭，一件高腰牛仔顯得雙格外修長筆直，頭發簡單綁在后了個高馬尾，皮有點黑，瞧著充滿活力，一雙眼睛細長又明。

高凡特別注意到，孩面部到頸部的皮彩過度非常和諧，可以想像全皮都是的凝脂之，對于喜歡彩的高凡來說，孩像是一頭由咖畫的靈巧小鹿。

“高凡，校長把你的畫要回來了！”主任興得說。

“別，別提我，我哪有這個臉面。”呂國楹一臉的別扭，“是仗著我有個好孫，才能把畫拿回來。”

“爺爺~”那孩站在呂國楹一邊，挽著呂國楹的胳膊，聲音雀躍著撒了個，“是用了爸爸在STK的資源，和我沒關系啦！”

是你啊。聽著這個聲音，高凡忽得想起，他見過這個孩。

就是畫展上和呂國楹在一起的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