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浩對著高凡解讀《無形藏》，就像是在一字一句得教會高凡讀惡魔文。

高凡聽著聽著，忽然發現系統界面上，出現了個技能。

‘神學，0/100’。

神學。

這個名字剛才高凡聽呂雉說過，似乎是一門解讀惡魔文的學問，呂雉也說過，惡魔文不止一種，可能有很多種，所以神學應該是通覽所有惡魔文的知識？

但又不止如此吧。

高凡本能覺得神學的知識應該更珍貴。

因為系統給的‘逐走無形之子爪牙’的任務獎勵，也不過是3點神學。

不如先加1點‘神學’技巧值試試？

眼下，高凡手頭恰好有完上個任務的獎勵，15點SAN值沒有用，如果全部加到自己的理智上，那就超過100了。

理智并非越高越好，眼下88點的理智值，已讓高凡有點不適應，很多本該有的波，在這種理智值的影響下，不復存在，雖然對‘調查’有幫助，但好像會丟掉人。

所以，高凡沒有將這15點SAN值加到理智上，而是留著做備用。ωＷＷ.166xs.cc

現在，新的技能出現。

高凡又覺得其非常重要。

自然要試試。

+1，沒靜。

果然，在神學上，1點SAN值提升不了1點技巧。

這是高階技能的特點。

+2、+3、+4、+5……

加到第5點，高凡有點驚訝。

因為神學還是0/100。

這就是個無底啊。

高凡來了興致，繼續往上加點。

+10。

一直到投了10點SAN值在神學的技巧上。

神學才姍姍來遲得變‘1/100’。

頓時，大量知識涌高凡腦海，這種知識的涌，有點像是高凡在夢中覺醒系統的那次，是有‘重量’的知識，不止是大腦，連同都到了其‘重量’。

仿佛被改造了，所有皮孔都變了一張張的孔，來自遠古的低沉呼喚，從聽覺與所有覺，一起奔襲而至，它們本該承載著千萬年的厚重，帶有能讓人瘋狂的野蠻，但是在系統的馴服下，猶如涓涓細流，流進高凡的。

這一刻，高凡忽得意識到，他也能看懂眼前這本來自惡魔的文書了。

他能看懂《無形藏》中的部分惡魔文了。

一行又一行的書，在高凡眼中變了帶著讀音的文字，仿佛瘋狂的呢喃，恐懼的崇拜，一起進高凡的認知中。

并且，不止如此。

高凡驚訝發現，在系統界面上，隨著神學獲得1點技巧值。

其他所有的技能項，無論是線條、結構、彩的畫家三大項，還是解剖學、心理學、調查三個技能，都浮現出了‘+1’的數字。

神學的提升，能夠帶來其他六項技能的提升。

偉大的神學，是世間一切的總綱，是人類理解真理的鑰匙，還是……

高凡在這一刻，忽得理解了神學所代表的意義。

但又不是十分完全。

他立刻把所有剩下的SAN值，都加在了‘調查’上。

‘調查’是能夠提升他對世界的觀察力和理解力的技能，自然也能夠幫助他完對于神學意義的理解。

經‘神學’加后，‘調查’的技巧值是‘22’，高凡再將剩余的閑置SAN值，投到‘調查’技能上后，就變了‘27’。

27已經不低了，以郭亨利為例，高凡估計，這是能夠與STK的D級調查員媲的觀察力和理解力。

馬上，高凡又意識到，神學的另外一個作用。

它是……人類向那些偉大存在仰而又能隔絕瘋狂的護符。

通過神學，人類不必經歷瘋狂，就能夠仰和解讀那些偉大的存在。

對高凡來說，只要神學的知識足夠，那他就不必降低自己的理智，才能創作出‘瘋狂’的作品。

比如，他曾經把SAN值降到49，才完復刻了《地獄之門》，只要他的神學足夠高，那麼在正常的理智下，他也能夠再現‘瘋狂’，或者說，在他的作品中，展現出懾人心魄的‘神’。

當然，1點是遠遠不夠的。

……

林森浩對《無形藏》的解讀，持續了大概四個小時，一直講到他口干舌燥，而呂雉因為聽聞太多的‘惡魔知識’，則是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于一種極度的煩躁與狂之中。

而見著邊二人，一個讀，一個聽，表現得像是老僧定，呂雉實在無法理解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心理素質？天生魔麼？開玩笑，就沒這個設定！

終于，呂雉無法忍耐了，但找了個借口，“林學長，可以了，已經中午了，我們休息一下吧。”

“嗯。”林森浩也讀書讀得雙眼泛紅，瞧著好像被惡魔附了一樣，當然，也許是哭的，“其實，書中容我也解釋差不多了，這書里有意義的容不多，很多都是空的贊，真正的關鍵還是在如何獲得‘偉大的不定形’的垂青，以取得永生的儀式上。”

“是的。”高凡也附和，“那幅《地獄之門》應該就是儀式的關鍵，可惜被燒了，那就需要再按照儀式的要求，重新制作一個能夠通無形之子的關鍵。”

“無形之子？”林森浩和呂雉都重復了一下這個名字。

“對，我給那個存在取名為‘無形之子’，對應得就是‘偉大的不定形’這個詞。”高凡說。

“那應該‘無形之祖’更為切吧。”林森浩說。

“這種事沒什麼好爭的，無形之子就無形之子吧，一個代號而已。”呂雉投高凡一票。

林森浩瞧著還有點不甘心的樣子。

“我曾在畫展上見過那個犬臉人，他應該就是沖著《地獄之門》去的，之后，我在學校兩次遇見過那種蛆人，現在想起來，可能也是犬臉人的驅使，但古怪的是，他為什麼襲擊我？”高凡對這一點想不明白。

“為什麼蛆人是犬臉人驅使的？”呂雉沒明白高凡的跳躍思維。

“這里寫得很清楚。”高凡把林森浩面前的《無形藏》翻到其中一頁，“祭祀向被被獻祭者展示無形之子的偉大，被獻祭者應心甘愿展四肢，向深淵攀爬，爾后將獲得永生，這是一個描述，講得就是那種蛆人的形態。”

啥啊……呂雉看著那一頁麻麻的惡魔文，完全不認識，又抬頭瞧瞧高凡，你看得懂？

“我記憶力比較好，剛才林森浩讀的時候，我記住了。”高凡說。

“你這不是記憶力好，你這是復讀機了。”呂雉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