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諾包好油畫,起:“走吧,準備去辦正事。”
帕拉丁頷首:“您吩咐。”
“昨天待理的鹽晶在哪?”奇諾問。
帕拉丁很快反應過來:“已經洗凈存好了,我這就取來!”
不多時,帕拉丁將昨天收繳的鹽晶用麻袋裝好帶了過來,他還取來兩件斗篷,將其中一件遞給了奇諾。
奇諾接過斗篷,瞇了瞇眼:“為什麼拿這個給我?”
帕拉丁機靈地說:“這些鹽晶不能上報,必須理掉,但它們價格不菲,直接銷毀太可惜,您一定是想把它們拿去黑市賣掉。斗篷可以讓我們避開不必要的目。”
奇諾聽后,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目深邃。
不得不說,帕拉丁反應很快,一看奇諾的眼神,他就意識到不好,趕忙欠說:“抱歉,大人,我不會再揣您的意圖...”
“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奇諾似笑非笑留下一句話。
帕拉丁了額上的冷汗,披上斗篷,帶奇諾向黑市走去。
希林鎮人口只有5000,所謂的“黑市”也不算真正的集市,只是一條暗的小巷,兩側矮樓遍布爬山虎,隨可見丟棄的垃圾,上面滿是飛舞的蒼蠅,還能看見一些人為過的痕跡。
小巷口有幾個面容消瘦,衫襤褸的流浪漢在打盹,時不時皺一下因炎癥而發紅的鼻子。還能看見一些疑似懷揣違品的人從家里走出,警惕觀察周圍的靜,隨即抄小路離開。
帕拉丁應該是這里的客,對此很上道,他醒一個流浪漢,塞了幾枚鐵月。
流浪漢昏昏睡,嘀咕的模樣像是夢話囈語:“生命里最妙的聲音是什麼?”
帕拉丁沉聲回答:“是月幣撞的回響。”
流浪漢頓時眼神變得凌厲,朝他點了點頭,示意跟上。
帕拉丁剛想跟上去,突然發現奇諾不在后。
他扭頭一看,奇諾仍站在巷口,因為斗篷遮擋,看不清表。
帕拉丁正呼喚,卻視線一定,發現了阻擋奇諾的東西——一灘污水。
巷道口積了一灘污水,里面混雜了腐爛的垃圾,惡臭不堪,而且面積不小,對奇諾的高來說,難以一步越。
回想起昨天奇諾割掉沾袖口的景,帕拉丁意識到了什麼,小跑過去,毫不嫌臟,直接跪在污水中,背部弓起,一如卑微的仆人。
“謝謝。”奇諾踩著帕拉丁的背,越過這灘污水,向巷走去。
在流浪漢的引路下,奇諾和帕拉丁進一條平時難以察覺的道,直通地下,在迷宮般四通八達的地道里左右回旋,陸續看到了不開著的黑市店鋪。大風小說
這些店鋪的整布置都很簡陋,貨架上放著外面雜貨鋪隨可見的東西,諸如手套、搟面杖、剪刀之類的,就差把“良民”二字刻在門上了。
而那些真正的好東西,諸如魅魔尾、火牛鞭、兇虎骨,或者癮品之類的違藥,他們有一個貨單,只提供給客或者合作方介紹來的客人,從不擺在外面。
這樣就算有士兵能突破迷宮般的地道,跑到這里來突擊檢查,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希林鎮以前組織過幾次對黑市的清繳,但拿這些狡猾的黑市商人無可奈何,最后只能像其他城鎮一樣默許其存在,甚至還會暗中搞合作,沆瀣一氣。
不說別的,魅魔尾這種固的東西,需求量可大著呢~
流浪漢帶兩人走了一會,進一房間,說:“客。”說完就自己走了。
屋,為首的是一個干瘦的佝僂老人,咧一笑就會出鑲嵌的金牙,據說這是用一枚金月打造的。
在希林鎮,大家都稱呼他為唐老。
旁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唐老的副手,綽號獨眼龍。
還有一個則是盤虬,五大三的打手,一看眼神就知道上背著命案。
“看看誰來了,帕拉丁~”帕拉丁和奇諾剛進屋,唐老就笑呵呵迎了上來。
帕拉丁知道,跟這種商不能笑,你一笑,他就會覺得你好說話,想著法子狠狠宰你。
帕拉丁將裝著鹽晶的袋子往前一丟,面無表說:“有東西需要你理。”
唐老慢悠悠掀開袋子一看,臉上笑容兀地凝固,神開始變得森。
打手見此,不聲走到門旁,擋住了他們的退路。
唐老冷聲問:“哪來的?”
帕拉丁瞪了回去:“不是你該問的。”
“私販鹽晶可是重罪,你想死嗎?!我...等等。”唐老指向戴著斗篷的奇諾,“這小不點是誰?”
“閉上你的!”帕拉丁推了一下唐老,“眼睛瞎了嗎?這是民政大人!”
奇諾很配合,掀掉斗篷的帽子,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早上好,唐老。”
唐老并沒有面對民政應有的敬畏,由此也可以看出,以前那個奇諾是多麼沒威。
唐老若有所思點著頭:“哦...我明白了。你們繳獲了鹽晶,想換錢,就拿到我這里來銷贓?”
奇諾雙手一攤,笑著說:“我們可以談一個合適的價格。”
唐老繞著奇諾走了一圈,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最后目落在那自然翹起的微笑上,笑瞇瞇地暗示:“現在,我們的安危被綁在一起了。不妨...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合作?我寢房的床很大。”
帕拉丁目怒意,但不敢自作主張,只能等奇諾自己回答。
奇諾淡淡地說:“我尊重每個人的取向,不歧視你這類人。但很抱歉,我也不搞這個。”
唐老切了一聲,回一腳踢開鹽晶袋,冷冷地說:“拿走,這東西太燙手,我接不了。”
帕拉丁看向奇諾,后者點頭,沒多說什麼。
帕拉丁不聲扛起袋子,和奇諾離開,準備找另一家。
也不知是不是勾搭失敗讓唐老很不爽,他啐了口唾沫,嘀咕了一句:“爛屁的東西。”
奇諾停住腳步,背對唐老,看不見他的表。
數秒沉默后,奇諾走到旁邊的貨架前,挑選片刻,拿起一副小號的防水牛皮手套:“請問這幅手套多錢?”
“3枚銅月。干嘛?你來黑市買手套?”唐老有些疑。
奇諾掏出3枚銅月放到柜臺上,把防水牛皮手套戴在白手套外面,轉過,琥珀眼瞳充盈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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