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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寄宿我身邊》 第9章 天道不可違?

清君門的主峰名為清君峰,此峰并不是清君門諸多山峰中最高的,但卻是最神的。

因為在這座山峰之上,流傳著一個故事——

千年之前,有位人稱‘青山客’的逆天者攜坐下十散人,在這座本是無名之峰上大戰天道。

天道是什麼?為什麼要戰這天道?

無人知曉,這大戰起的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好似就是在這麼一天,世上沒來由的就冒出十一個人,在這座無名之峰上大鬧了一通。

這件事迷霧重重,唯一可知的是這座山峰在大戰期間曾引得天地變,漆黑的天幕上降下水,腥風席卷著無名的哀嚎,徹夜不絕。

傳說曾聽過那哀嚎的人,不出三日便都瘋魔了,隨后在第十日就死了,尸骨從而外被莫名的力量腐蝕,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化了一攤水融進地里了,尸骨無存。

從這之后,這個地方便被人避之不及,就算是好奇心再重的人也只敢從遠看看,不敢靠近半步。

因此這場天人之爭沒有任何一個人目睹過全程,人們只是看見在百日后,這座山峰上的異突然消散了,四野重回寂靜。

寂靜后又過了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才有勇敢的人攀登上這座無名峰一探究竟,但他只在這山峰上看見了大戰后的廢墟,沒有鮮,沒有兵,沒有骸,只有被毀掉的土地與枯枝敗葉,滿目荒涼。

天道究竟是什麼?

那十一個人又去了哪里?他們還活著麼?

沒有人知道,但第一個站在這片廢墟上的人卻領悟了什麼東西,自那之后,他的修為一日千里,很快便為了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強者。

此人名為沈空冥,他以這座無名之峰為,創立了日后在江湖中聲名赫赫的清君門,并為這座帶有傳奇彩的山峰命名為清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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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沈空冥也為自己的后人留下了一套名為《空冥決》的功法。

這套功法是清君門歷代掌門的私傳之,江湖上曾傳言《空冥決》是踏破虛空、仙登天的不二法門,多強者異客都窺探這本法決,但從沒有人得手過。

如今《空冥決》被清君門的現任掌門沈無爭保管,更是絕對的安全。

準確的來說,得此功法者,是已踏仙門半步了。

而柳沉舟之所以被江湖各大門派的話事人所看好,也是因為他是沈無爭的唯一弟子,更是《空冥決》的指定傳人,等沈無爭修仙后,就到柳沉舟修習飛升了。

故柳沉舟人送外號,半仙道長。

千年之后,這座被江湖人尊稱為‘江湖中唯一圣地’的清君峰,迎來了第一道天雷。

天雷擊碎了清君峰的護蜂屏障,直奔其上的輝煌主殿而去,但一道幽藍的從主殿的后院中飛出,接下了這道天雷。

二者相撞,震后的余波掃向了四周,瞬間就讓山峰之上的藍天變,白云被一不知名的力量染黑,烏云凝聚,竟然飄起了大雪。

此時此刻,清君峰主殿的后院,一名穿著墨武服的年在假山旁矗立,只見他雙手捧著一只死去的金雀,表麻木,一

大雪簌簌落下,很快便將他堆了一個雪人。

這時一位烏發如墨的年長者推門而出,手中拿著一件墨大氅來到這年的旁,先是手溫地替他掃落肩頭的積雪,而后便將大氅披在他的肩頭寒。

“宸兒,變天了,屋里給你生了炭火,回來歇著吧。”年長者輕聲哄著年,耐十足。

“……”

年只是木納地看著掌中之,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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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者頗有耐地站在他旁等了許久,直至他們二人的肩頭再度落滿積雪,年才在一個機靈中回過神來,雙手下意識地落下,掌中死去的金雀也隨之摔落在了地上。

年人抬頭,迷茫地看著旁的長者,迷地問道:“爹?你怎麼出來了?”

“外面下雪了,爹來帶你回家。”年長者溫和地笑著,牽起了年的手,這才帶他回到了屋

在他們后的地上,那只方才還被年人捧在手心里當寶的金雀,此時已經被積雪埋沒,像一個被拋棄的舊

,柳沉舟坐在木椅上等候多時,他見年長者帶著年人回來了,連忙起行禮。

“師父。”

“嗯,先坐吧,我帶宸兒回屋,一會就來。”

“是。”

黑發長者正是清君門的現任門主沈無爭,而這個奇怪的黑年則是他藏著的親兒子,沈宸。

沈宸從被沈無爭帶回來的那天開始就有些神問題,他雖然天資聰穎,悟高的離譜,但他的格卻極度古怪,讓人不清頭腦。

于公于私,柳沉舟都不喜歡沈宸。

沈無爭剛帶沈宸回來的前三年,他沒給過這小子好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柳沉舟發現不對勁了。

他與沈宸好歹也是同住屋檐下、共同修行了數十年的人了,可他們二人每次見面,沈宸都不記得他。

最初柳沉舟以為沈宸是故意的,但久而久之,柳沉舟才明白過來,沈宸的神是真的有問題。

他是個神病,可卻是個沈無爭喜歡的神病。

柳沉舟對此毫無辦法,到最后只能選擇無視。他只希沈宸不要耽誤他繼承門主之位,更希沈宸不要與他爭奪《空冥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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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單就功力和本事而言,柳沉舟也拿不準自己能不能穩沈宸一頭,若是將來這個神病真的了自己的對手,那還不如在他尚未修習大前就將他解決掉。

當然,這一切都得繞過沈無爭才行,現在顯然時機未到,在這個神經病面前,他還是要扮演一個溫潤可靠的大師兄的。

正想著,沈無爭回來了。

“你平時很來這里,今天怎麼想著回來了?是關于祭品的事?”

“是,我的祭品在冥中越獄,被的力量吸進去了。”

“你的祭品是凡人?”

“冥的引力只對凡人有效,所以弟子確定,他是一個凡人。”

“……這倒是有趣。”

沈無爭有些吃驚,因為自他出生之日起,這世間便早已沒有‘凡人’了。

凡人,即不問仙道的尋常百姓,自千年前那場大戰過后,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不修道的人了——因為自那場大戰結束后不久,一座又一座的黑塔自天而落,矗立在大地上,為人世間增加了一條嶄新的法則:

生靈,如果不在出生后信仰天道、并以信仰為而修仙的話,那麼在他死后就會被所有人忘。

作為回報,只要一個人信仰天道并踏上修仙之路,無論修仙結果如何,在他死后都會化一本書,書的形態與薄厚各異,但會存留于世,供親人留念。而收容這些書籍的地方,便是這些古怪的黑塔,人們稱其為:太古之塔。

在這一規定下,這個世界迎來了全民修仙的時代,不出十年,世上就再也沒有‘凡人’了。

可如今……竟然冒出來一個凡人?

柳沉舟看著陷沉默的沈無爭,想了想,又補充道。

“弟子已經指派人深去抓了,但之后如何,還請師父定奪。”

沈無爭卻在聽后起走向了屋外:“不用定了,你派的人估計已經死了,你隨我親自去一趟冥吧。”

柳沉舟有些吃驚,但也只能應了一聲跟上去,心里忐忑起來。

沈無爭走到了門口停下了腳步,他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烏云,仿佛他才發現頭頂的天已經變了似的,問向了柳沉舟。

“這天,變了多久了?”

“有一炷香了。”

“你可知這天為何而變?”

“……”

柳沉舟沒有說話,他雖然覺得事發蹊蹺,但他心里裝著的仍是他那個掉下冥的祭品。

沒了那個祭品,他的仙使便無法降臨,若仙使無法降臨,他就沒有辦法突破修煉的瓶頸。

但在師尊面前說這個顯然不好,所以柳沉舟選擇了沉默。

沈無爭看出了他沉默背后的意思,只是長嘆一聲,帶著他劍而行,奔赴冥

“你總是這樣,這樣會釀大禍。”沈無爭說。“正如這天,你只知道天象驟變,卻不知為何而變。也正如宸兒,你知他癡,卻不知他為何而癡。”

柳沉舟呢?

他只是跟在沈無爭的后,低著頭一副乖巧的模樣,作輯道:“徒兒愚鈍,請師父點明。”

點不明了。

沈無爭又是一聲長嘆,聽的柳沉舟心中不是滋味。

在沈無爭年歲大了之后,除了沈宸的事外,他一直都不喜歡親力親為,可為何如今他竟然親自帶著柳沉舟走向了冥,難不……是要替他理自己惹下的麻煩?

柳沉舟有些惶恐,但也只能隨著沈無爭飛向了冥

一路上,師徒二人皆不語,氣氛有些抑。

到了冥的頂空,沈無爭低頭凝視著腳下的深淵,突然說道:“清君峰之所以遭雷劫,是因為千年前那十一人里,有一人要世了。”

柳沉舟一愣:“誰?”

沈無爭沒有說話,他凝視著冥的深,一切不言而喻——冥,藏逆天之人,這就是清君門最深的,也是只有歷任掌門才配知曉的事

“你隨我下去吧。”

“是。”

沈無爭說罷,便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囚籠,他輕輕一拋,這囚籠便化了一個通的罩子,將沈無爭與柳沉舟關了進去。

有了這層罩子的保護,二人只需劍向下,便能自由出這冥之中了。

極深,他們很快便被黑暗淹沒——

一炷香之前,冥之底。

“我說你這個老頑,你既然要我家堯哥拜你為師,你好歹拿出點誠意行不行?”言靈兒躲在堯庚年的后,對著仇銘岳吐著舌頭。“你好歹教他點東西啊!!”

仇銘岳這才后知后覺地看向了堯庚年:“嗯?你想學什麼?”

“額……”堯庚年也沒接過修仙這種事,他看著仇銘岳,有些茫然地回道。“修仙都有什麼啊?”

仇銘岳想了想,爽快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堯庚年點點頭,配合的“哦。”了一聲。

“你哦什麼啊!堯哥!這玩意忽悠你拜他為師,他不安好心!!”

堯庚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言靈兒卻氣飛了,要不是覺得仇銘岳真的會殺他,否則早就跳出來暴打他的萬歲老蛇頭了。

但這次,仇銘岳卻只是瞄了一眼言靈兒,吧唧吧唧的功夫,竟然真的說了幾句像模像樣的詞出來:“其實修仙吧,修煉神,正如古今之,沒有不死的,只有不死的法一般,我們修到最后,修的其實是這個法。”

“哦……”堯庚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呢?”

“這個啊……嗯……”仇銘岳的表也隨著回想痛苦了起來:“那個,所謂者,四大假合矣,雖曰父母恩賜,然父本為凡俗之,數十年后焉能不壞?何為四大?地、水、風、火,是也。地構骨胳和臟腑,水構中之,風構呼吸系統,火則構中之恒常溫……”

終于,仇銘岳禿嚕了一下皮子,擺了擺手:“麻了,我記不住,這玩意我記不住。”

別說是仇銘岳了,就連曾是正經仙人的言靈兒都聽的迷迷糊糊,堯庚年更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

言靈兒盯著仇銘岳半天,終于意識到他不是個好師父了,索也不再書面上難為他,又問道:“哎,我問你,既然你都這麼學渣了,那你是怎麼變得這麼強的?”

“我是銀鱗巨蟒啊,我天生就會修習的。”仇銘岳理所應當地回道。“我可是大妖,你們人類想什麼呢?我這種天生天養的生,你們怎麼好意思和我比?”

“……”了,言靈兒的拳頭了。“老娘我也是狐妖仙,老娘我的基礎功就很好!你自己學不好,不要拿人類這個種當借口!!”

“那你教?”

“你是他師父還是我是他師父?!!”

“那我允許他多拜一個師父。”

言靈兒氣沒了。

但堯庚年卻并不擔心仇銘岳沒東西教自己,他總覺得這個古怪的師父一定藏著一些東西,而且他既然那麼求著自己為他的弟子,就一定會拿出來分的。

所以堯庚年不急,他這一路上擔憂的是另外一個東西——天道。

仇銘岳說,關于天道的事,自己只能聽他說,那麼這是不是就代表……這個世界上的人們對于天道的認知,是有錯的?

想到這里,堯庚年問道:“師父,天道是什麼?”

仇銘岳沒想到堯庚年會問這個,而這個問題似乎也勾起了仇銘岳的一些痛苦的回憶。

好久后,仇銘岳才緩緩說道:“天道不可違,但它的確是錯的。”

堯庚年不解:“嗯?”

“我們曾經違背過一次。”仇銘岳說。“我們功了,我們自由了。”

話音落地,就連言靈兒也忍不住正眼多看了仇銘岳幾次,但不知為何,仇銘岳很悵然。

“然后呢?”堯庚年又問。

這次仇銘岳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堯庚年,便不準備在繼續這個話題了。

——然后呢?

——然后,我便落得了如此下場。

仇銘岳心里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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