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睿王的臉極為難看,誠惶誠恐的離開了坐席,匍匐跪倒在燕帝面前說道:“是兒臣治下不嚴,兒臣請奏立刻抓捕京兆尹吳庸,三司會審,如證據確鑿,依大燕律,理當立刻凌遲死!”
凌遲?這也太狠了吧,劉愚沒想到睿王對自己的下屬這麼決絕。
而睿王突然跳出來請罪的舉,也讓劉愚到非常不睿智,反而比自己還笨。
他這樣跳出來,就等於說明京兆尹吳庸就是他們一夥的人了,說明他在背地裡結黨營私。
更不明智的是,睿王對京兆尹這麼絕,那麼跟隨他的其他下屬聽了難免不會寒心?
劉愚想到這裡暗中回頭看了看,果然那些睿王一黨的人神極為複雜。
看到這一幕,劉愚冷笑了一下。如果那個京兆尹吳庸此刻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再也沒有之前那傲慢無禮狗仗人勢的勁頭了。
“哼,凌遲有些太過了吧?吳庸雖然無用,但祖上畢竟為大燕王朝立下過汗馬功勞。念及他祖上之功,就留他一全吧,吳家所有子嗣褫奪爵位,貶為庶民。家財嘛,就不抄了。”燕帝長歎了口氣,向了宮殿外那一片英雄塚說道。
“陛下仁厚,恩德寬容,真乃萬民之福。”朝臣們連忙吹捧道,睿王也連連跪謝說:“兒臣代吳家一族,謝父皇隆恩!”
燕帝擺了擺手讓睿王退下,接著看向了史尤章說道:“尤史,一個傻子為民冤,擾治安和公堂不至於賜死吧?”
“當……當然不該賜死,但是十三皇子惡意縱火燒毀武庫糧草和兵,還差點引火藥波及全京都,這一條按照我大燕律理應斬……”
史尤章依然振振有詞,可是卻沒有了最初的氣勢,面對燕帝的目更有些膽怯了起來。
“好一個剛正不阿的史,那好,咱們接著就說說這第二宗罪狀,如果說縱火是朕默許劉愚去做的,那依照大燕律朕是不是也同罪?”
“陛……陛下,您……”史一時瞠目。
“朕就是想看看在寒食節煙花期間,京都武庫的防范是否嚴,可結果真是讓朕大失所。秦必那頭豬竟然在全國大祭煙火期間去逛青樓喝花酒!”燕帝氣憤的說道,一抬手將酒杯摔在了史面前,嚇得尤章魂不附。
“更蠢的是,他竟然把易燃的草料堆積在了武庫臨街的牆角!一個傻子都差點點燃了火藥庫,引發了全京都的大炸。那假如讓敵國的探子得知這件事,那麼他們輕而易舉就可以摧毀我的國都!”燕帝更加氣急敗壞的說道,這次怒目而視的卻是坐在前排的兵部尚書秦儀。
“是……是微臣管教不嚴,請陛下治罪!”秦儀惶恐的跪倒在燕帝面前說道。
“你這個親弟弟是欠管教的問題麼?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暗中將我大燕的兵火藥私下賣給他國,甚至是敵國!這不止是職、謀私,更是叛國!司馬烈!”
“臣在!”
“拿出你們監司調查到的證據給尤史,給兵部尚書……還有給太子好好看看!”燕帝斜眼看了看左手邊的太子冷冷說道。
而太子的表現明顯要比睿王城府得多,自始至終都很冷靜,看完了證據後,也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完全順著燕帝的心意。
“你們都看了吧?那朕來問問你,尤史依照我大燕律法,秦必該如何置?”燕帝冷冷的看向了尤史問道。
“依……依大燕律,應當抄家斬……斬首。”尤史戰戰兢兢的回答說。
“好,朕這就擬旨,鄭弘取朕的大印來。”燕帝吩咐大總管鄭弘取來皇帝之璽,蓋上了大印後就為了聖旨。
“臣……臣領旨謝恩。”兵部尚書秦儀接旨後臉蒼白,三晃兩晃的站了起來,由一旁的太監攙扶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旁的太子臉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眼皮微微抖,心恐怕和睿王一樣十分慌張,太子和睿王一黨的大臣們也都倍坐立不安。
但最惶恐的莫屬狀告劉愚的史尤章了,原本前兩宗大罪想要定了劉愚的罪,卻不料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定了吳庸和秦必的大罪。
不是太子、睿王還有右丞相李惟嵩,燕帝的這一套作就連劉愚現在也有些懵了。原本覺得一切都是越毅的暗中謀劃,可現在看來卻像是燕帝的權謀。
從監司暗中調查了許久的證據來看,很顯然燕帝早已經盯上了京兆尹吳庸和武庫統領秦必,然後再聯合越毅布下了這盤局。
最後借著史的狀告,順水推舟把這兩個貪惡置了,還可以借機敲打一下太子和睿王。
事態逆轉變化,也讓劉愚察覺到燕帝似乎並不止是利用他,相反好像還在暗中保護他。
想通了這一點,劉愚不再匍匐下跪,而是直了腰板,現在終於可以置事外好好看戲了。
此時,史尤章和刑部侍郎孟慶舟兩人已經不敢再彈劾了,他們心裡很清楚大部分證據都是偽造的,繼續上告下去很可能會引火燒,落得和吳庸、秦必兩人一樣的下場。
劉愚下意識的看向了右丞相李惟嵩,本以為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那麼他這個幕後大BOSS一定會跳出來做最後的一搏。
可沒想到這個老巨猾的家夥自始至終都不打算出面,而是在那裡了胡須,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一正氣”的史尤章早已嚇得魂不附,眼神呆滯本沒看向李惟嵩那邊,只有“大義凜然”的刑部侍郎還有一鎮定,繼續扛起了狀告劉愚的任務。
“陛下,針對吳庸和秦必一案,臣為刑部侍郎有失察之過,還請陛下賜罪。但關於十三皇子劉愚指使越毅謀殺李管家和家丁一案,證據確鑿無疑,希陛下聖斷裁決!”
“你們的證據當真確鑿無疑?真是笑話!朕不是大理寺卿,不管審案。龍胤,還是你這個當事人出來解釋解釋吧。”燕帝冷哼了一聲。
接著就見角落裡走出一名披銀甲的武,而當劉愚看到這人時不大吃了一驚,因為這名武似乎就是一直暗中保護自己的那個神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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