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到最後,穆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穆宅,等頭痛裂地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頭疼的像在被穆醫生試針,皺著臉坐起來,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家娘親冷著的臉。
穆星馬上捂住臉想躺回去:「哎呀我頭好疼我再躺…」
「躺什麼躺?」穆夫人一眼就識破了的拙劣演技,「現在知道疼了?昨晚喝酒那會兒怎麼不疼呢?一酒氣地讓唐家爺送回來,什麼樣子!」
「這不是玩呢嘛,一個不小心就…」穆星回被子裏,趴趴地裝可憐。聽著穆夫人念叨了好一會兒,才試探地問:「我爸…?」
「你爸?呵,你還知道怕你爸呢?」穆夫人沒好氣地瞪,見確實一副小可憐的模樣,這才消了點氣,「你爸昨晚睡的早,我是在和你伯母打牌,這才沒鬧的讓你爸知道,要是知道了,怕不是得鬧上天去!」
又念叨了好一會兒,直到穆星發誓保證再也不這麼玩了,穆夫人才收了神通。
人送了醒酒湯進來,穆夫人又道:「我同你宋伯母商量了,咱們明天在平今飯店聚一聚,商量一下你與丞的婚事,你今天也別去醫館了,在家裏緩一緩,明天別也這糟糟的樣子去見婆婆。」
把臉埋進碗裏,穆星撇撇。
怕什麼呢,便是真金白銀地穿戴著去了,到時候把宋丞的事一說,再好看不也了無用?倒是這麼蓬頭垢面地去,說不定還能賺點同呢。
穆夫人又說起婚禮的事:「我與你爸,伯父伯母都商量過,待你了婚,家裏那間昌平布坊便劃到你的名下。你與丞都是不善經濟的,便也不必管賬,只拿分便是…」
「…飯店我們也有商量,你們年輕人自然是喜歡西式的,但中式也不得要過一過,做婚紗的店我已看好了,只待你…」
聽著娘親一項一項地說起各項事宜,穆星心中不由愧疚起來。
倘若讓爸媽知道了宋丞包養人的事,他們肯定得氣壞了…
說起來,昨日本是要與宋丞說退婚的事,被唐公子一打岔,竟就給耽誤了。事已至此,今日必須得約出去談談才是,如何取捨已不必考慮,現在只擔心會長輩們傷心,辜負了這樣認真的籌謀。
穆星正想著,穆夫人又道:「噢對了,差點兒給忘了,今早接到了唐家二公子的電話,說你務必回他,彷彿是為了什麼手鐲的事。」
手鐲?什麼手鐲?
穆星疑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一直到穆夫人走後,梳洗穿戴齊整,坐到梳妝臺前時才突然想到,昨夜,似乎把宋伯母給的訂婚手鐲送給了白小姐!
將昨夜的經過細細回憶了一遍,旁的不大記得,但那手鐲確是自己親自套在白小姐手上的。
想了一會兒,穆星氣地倒在桌上,忍不住用腦袋撞了撞桌子。
天啊,都幹了些什麼,那手鐲作為訂婚的信,是必須得退回去的!
喝酒誤事啊該死,難道要讓現在去找白小姐將手鐲要回來嗎?那這臉面還要不要了!
但是沒辦法啊…要不買些其他的首飾作補償,就當是把那手鐲換回來?
穆星懊惱地趴在桌上想了想,似乎只有這麼個辦法看起來不那麼傷面。
時間不等人,正準備起換服,突然又想到,昨晚收到那鐲子時,白小姐似乎很開心。
「啊…喝酒誤事啊…」又倒回了桌上,穆星煩惱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實在做不到就這麼把東西要回來啊!
正煩著,突然浮敲了敲門:「小姐,宋公子打電話來了。」
嘆了口氣,穆星起走了出去。
實在不行,就只能對不住宋家了,不如趁今天先給宋丞打個預防針…
不料剛接起電話,還沒開口電話那頭的宋丞就急切地問道:「阿璇,你是不是把咱們訂婚的那個鐲子送人了?」
穆星:「…你是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什麼蛔蟲?」宋丞聽起來非常急,「咱們見一面吧,就現在?」
穆星都被他給帶急了:「行吧行吧。」
一直等坐到約好的咖啡館,穆星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宋丞怎麼會知道鐲子的事?
還有,今早娘親說唐公子也打電話來說起什麼手鐲的事…難道那個手鐲是什麼不得了的寶嗎,突然之間那麼多人在乎起來?
所幸宋丞很快也到了。
「阿璇,你臉不太好,是沒休息好嗎?「還沒坐下來,宋丞就擔憂地看了好幾眼。
沒心思說閑話,穆星直奔主題:「你怎麼知道手鐲的事的?」
宋丞仍是擔憂地看著:「阿璇,你先告訴我,你為何要同唐公子他們去喝花酒?是不是因為婚約的事?我知道你傷心,但也實在不必這樣傷害自己…」
穆星挑眉:「我是那樣的人嗎?」
宋丞迅速搖頭:「不是!」又說:「但我實在擔心,你究竟是為什麼…」
擔心?既然擔心,那為什麼還要做出那些事?
「為了好玩,行了嗎?」穆星忍住沒有說太刻薄的話。
迅速接了這個理由,宋丞將一份報紙遞過去:「你看吧。」
穆星不解地接過報紙。
這份報紙名《聞江繁花報》,乍一看與尋常報紙沒什麼不同,各個版塊分工明確,頭條新聞還起了個很聳的標題:震驚,歸國之子陷場,顧問養喜獲信,有評:國姝之!
穆星莫名其妙:「什麼國姝…等等?!」迅速翻回了頭條版塊,一目十行地掃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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