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將樹枝上所掛的最后幾片秋葉打落,這場細雨仿似在跟秋天告別,也同樣在宣告著寒冬將至。
一琉璃亭中,一名看上去有十五六歲的年一手抱著一只淡藍發的貓兒,兩眼出神的著灑落于地的細雨,而他的臉上所出的卻是一種不應該屬于他這個年歲的憂傷。
“我們來了多久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開口,但古怪的是,他的旁此時并無任何一人,莫非他是在跟這貓兒說話?
“三個月了吧!”就在話音落下之后,讓人難以置信的,他手中的淡藍貓兒竟然口吐人言!類口吐人言不算什麼稀罕事,在這修界當中,達到七階的妖便可口吐人言,而妖修至八階更是可以化人形,但是此時手中這只貓兒無論從任何方面來看,都僅僅屬于一只再尋常不過的寵貓,一只沒有任何品階的寵貓竟然口吐人言。
“已經這麼久了麼?”好似在回答貓兒,又好似在自言自語一樣。其實并不屬于這里,準確的說他并不屬于這個時代。
本來自五千年后的世界,上一世的是一名至尊級的修者,其一生挑戰天下各強者,也算是攪得這修界風起云涌。但俗話說人在河邊走哪有不鞋子的,就在三個月前,約戰號稱當時修界最神的天機谷谷主季無常戰于扶蒼山,那一戰可謂是驚天地,直戰的扶蒼山百丈山峰夷為平地。
季無常雖然修為天人,但想要勝卻也絕非易事,可是誰曾想,就在最關鍵時刻,悟天機要突破。要說這季無常也是個人,在面對突破的關頭,人家愣是沒有使什麼謀詭計,更是以神念主封鎖四周百里,為擔當起了護法。
面對如此季無常,也自然是無比,但天有不測風云,就在突破的最后關頭,他卻忽然發現,自己自創的影經逆行,盡管全力制卻依舊無法抵擋逆行的真氣。真氣逆行,一路摧毀了全的經脈,一至尊級修為便如此毀于一旦。
就在生死一線之時,四周忽然刮起了一寒風,這寒風之強匪夷所思,別說是這個失去了一真氣的凡人,即便是季無常這個至尊修者都無法抵擋寒風突襲。頃刻間兩人的便被寒風摧毀了。下一刻清楚的記得,季無常連神魂都被這寒風絞碎。
正當嘆自己也要走上跟季無常一樣的道路之時,寒風突襲的神魂,可是這一刻卻發現,那瞬息間便足以摧毀一切的寒風竟然跟自己的神魂拼了個勢均力敵。這樣的拼斗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當再次清醒之后,已經出現在了這里,而當時他的手中便多了這只名字極為古怪的藍貓兒。
從最初的震驚到后來的淡定,漸漸的也明白了自己上所發生的一系列古怪變化。如今自己的這軀明顯不是那被摧毀了全經脈的廢,可是說實話,以的經驗來說,現在這軀,就算經脈完好也完全屬于是那種殘廢流。
“我這算是一夢五千年嗎?”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看似溫順的貓兒,其實很清楚,這只貓十分不凡,這種不凡不僅僅現在它可以口吐人言方面,敢大膽的說,自己所經歷的寒風一定跟這貓兒有著必然的聯系,不過并不擔心這貓兒有什麼逆天的做法,因為從他們一同來到這個時代的那一天起,他們兩個的神魂竟然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了一起,準確的說如今這一人一貓便是共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種。
聽著稍帶自嘲的話語,貓兒懶洋洋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道:“別不知好歹,多人哭著喊著給哥提鞋哥都不屑一顧,你能跟哥共生簡直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雖然你這經脈不行,天賦不行,資質不行,人品也不怎麼樣,但是有了哥帶來的靈境和你原本的影經輔助,未來還是很有看頭的嘛……”
貓兒說完抖了抖自己那長長的發,好似很這樣的寒冷似地。
瞥了貓兒一眼道:“真是造化弄人,五千年后的我被稱之為妖星之后第一人,可是最終我竟然會來到妖星的時代,還是跟妖星同時崛起……”臉上頗有幾分的無奈。
口中所說的妖星便是如今所在的家最妖孽的弟子金宇,如果按照正常的歷史軌跡,金宇這一生可謂是輝煌無比,可以這麼說,金宇這個妖孽以一人之力開創了一個屬于他們家的時代。即便在五千年后,再怎麼努力也終究只能被稱作是追趕妖星的人罷了。
“那不是正好麼,你最大的夢想不就是把這個什麼妖星給打趴下麼!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了,你應該謝哥……啊不,謝上蒼才是……”貓兒出自己的小爪子輕輕拍了拍趴在琉璃廳上的子,這個如此人化的作卻讓頗有幾分的無奈之。
曾經的強勢崛起,其修行的路用勢不可擋四字形容也毫不為過,但那一切都是建立在先天靈的基礎上。先天靈是什麼?那可是僅比妖星金宇的混沌之軀差一線的靈。正是憑借這樣的基礎,才能一路勢不可擋,可是如今的別說是什麼先天靈了,用普通兩個字來形容就已經是給面子了。
如今乃是家的外姓弟子,正常來說,在家外姓弟子之中,滿十六歲年之時,修為達到煉氣十重者便可家門被賜予家姓氏。達到煉氣八重者,可在家外姓弟子當中做一些教頭,煉氣六重者也可以勉強留在外姓弟子行列之中。
可奇葩如者,再有兩個月便是十六歲,可如今的修為僅僅煉氣四重,這樣的修為即便在家外姓弟子當中也絕對是無比墊底的那種,屬于再混兩個月就要被開出去的那種存在。
“ 不要沮喪嘛……有了靈境在,一切皆有可能嘛,再說了,你本至尊級的境界,即便天賦不行,這一路修行卻也不存在瓶頸一說,單只這一點就算那什麼的再牛也塵莫及吧!”貓兒倒是會安人,不過它所說的這件事卻也恰是所擔心的事之一。
雨過天青,盡管寒風依舊刺骨,卻開始有不的家外姓弟子走出自己的房門開始在這練武場之上加練功,打眼去,這走出來的人基本上都屬于那種煉氣五重即將達到煉氣六重的,如若不出意外,這些人努力兩個月,待到家年會考驗修為之時,也可以達到最低標準了。
“嘿嘿,我就說吧,這家伙一定在這里遛貓玩呢,人家可比你們都有自知之明的多,知道自己沒有一點希了,每日遛貓觀鳥倒也過得自在不是!”就在起準備回去的時候,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讓和貓兒同時皺起了眉頭。
這開口者幾乎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便知道是那鄭南,這家伙跟本是同鄉,可是兩人卻并未因這關系而走的近,相反的,鄭南因為其天賦比卓越幾分,在的記憶之中,這家伙是沒辱自己。
“嘿……還不樂意了!”看到頭也不回的返回房間,鄭南還想再開口挑釁,不過他又怎麼能夠明白,如今這個“同鄉”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青年,而是一個曾經有著至尊修為的強者,對于他這種跳梁小丑,真心懶得理會。
走出幾步之后,藍貓從旁邊輕盈的一躍落在的懷中,隨后的心中響起一個聲音:“我要是你,我一定抄起旁邊的板磚削這丫的!”這聲音來自藍貓,兩人神魂融合,更多的時候本不需要直接對話,神魂之間流便足夠了。
“收拾這樣的人哥怕臟了手!”不屑的瞪了一眼自己懷里的藍貓。
“你明顯是打不過人家!”藍貓的話毫沒有給這個跟自己神魂融為一的家伙面子。
“就這樣的菜鳥,就算我比他低五重,殺他也就一刀!”這個自信還是有的。
“你就是打不過人家,整天跟哥說你的刀你的刀,求教你的刀在哪呢?不會是什麼心中有刀吧哈哈!這樣吧!你只要肯一聲哥的名字,哥馬上讓那小子變冰!”藍貓提出了一個讓人覺得十分有力的說話。
可是在聽到藍貓此話之后,卻只能翻白眼。一聲藍貓的名字?說實話覺得自己真的沒這個勇氣,而且不自己,敢保證,這世上絕無幾個有如此勇氣的人。
“怎麼樣?不就是一聲名字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看到完全不理會自己,藍貓繼續道:“只要你肯哥一聲名字,哥就讓你見見哥那風臨天下的偉岸英姿……哎哎哎你說話啊!我說你這人真無聊,不就是一聲名字麼?哥的名字的確很霸氣,可是……”
如此話語已經不知聽了多次了,但毫無疑問,從知道藍貓名字那一刻起就發誓自己絕對不丫的名字,因為這家伙有一個讓天下人黯然失的名字——郝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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