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婉太妃走后,段紓寧臉上的憤恨再也繃不住,雙目噴火瞪著顧翩翩:“賤人你好得很啊!連玉無塵都能勾搭上,你還要不要臉!”
便是這個郡主,每次在宮中見到玉無塵,那都是規規矩矩,生怕玉無塵一個不高興殺了!
連計太后和龍元帝都忌憚的攝政王,為什麼會幫顧翩翩這個草包?
顧翩翩攤手:“郡主如此好奇,不如親自去問問玉王爺。”
段紓寧一口氣梗在口,要是敢問還會在這里同顧翩翩廢話嗎?
“今日算你命大,不過你最好期盼玉無塵能隨時隨刻出現你邊!”段紓寧氣狠狠地離開。
顧翩翩看著段紓寧離去的背影,面沉下來。
若不一次解決段紓寧,讓怕了自己,日后只會更麻煩—
段紓寧氣狠狠地走回去,那四名宮用得很是得力,就這麼平白消失,還不能弄死顧翩翩,實在不甘心!
“冷香!”
段紓寧話落,就見后突然出現一人。
“一會兒宴席開始,你假扮王府婢,將此藥放進顧翩翩的酒水中。”段紓寧將一包藥給冷香。
冷香乃是計太后給段紓寧的影衛,平時不會出現,只在段紓寧遇到危險或主喚時,才會出現。
冷香接過藥,猶豫道:“郡主,今日婉太妃設宴,若是顧翩翩當眾被毒死,只怕婉太妃會記恨您。”
段紓寧沒好氣的瞥了冷香一眼:“你認為本郡主會那麼蠢嗎?”
在園中無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殺顧翩翩,但宴席上手不是自找麻煩嗎?
“這只是迷藥。”段紓寧眼底閃爍著毒的:“只會讓顧翩翩如醉酒一般暈過去。”
要讓顧翩翩敗名裂,生不如死!—
宴席開始,眾賓客皆都落座,顧翩翩也尋了一個位置。
大興國沒有男用宴不能見面的規矩,是以舉辦宴會的園中只將男席間分開,相對而坐。
不多時,壽王連同幾位公子也都到了,貴們一眼便見一白的蕭承九,皆都忍不住紅了臉。
不得不說蕭承九長相俊,即便此刻兩側面頰上還些許紅印,反倒顯的他不似往日那般高不可攀,多了幾分人氣。
上京長相俊俏的公子哥不,可唯獨沒有蕭承九這通的好氣派,更別說他剛剛考中狀元郎,前途不可限量,即便蕭家不如其他世家貴重,也足可以讓人高看一眼。
幾人向婉太妃行禮后紛紛坐下,蕭承九面如常,儼然已經習慣這種注視。
段紓寧看到蕭承九也一反常態,整一個見到心上人的小兒姿態,只可惜蕭承九全程都沒有看一眼。
“穎月,我方才看到蕭公子朝你這邊看了一眼。”李青青推了推邊的孟穎月,笑嘻嘻道。
孟穎月小臉一紅,不知想到什麼,道:“李姐姐你莫要胡說。”
“我哪里胡說?你沒看蕭公子一來連看都不看顧翩翩一眼,就朝你看了一眼。”
孟穎月小臉更紅,可很快便道一森森的視線,一抬頭看到段紓寧,孟穎月瞬間面無,急忙道:“李姐姐修得胡言,顧翩翩才是蕭公子的未婚妻。”
此刻孟穎月無比慶幸皇上下了賜婚旨意,只要蕭承九的心在這里,那麼段紓寧恨的人只會是顧翩翩,而不是。
婉太妃笑地說了幾句話,便開了宴。
著的婢魚貫而,將手中的酒珍饈一一擺放在長案上。
婉太妃邊為壽王夾菜,笑道:“炎兒,今日來的皆是上京貴,有幾位是娘早已相看好的,可做你的王妃,你看看喜不喜歡?”
段敬炎的目卻時不時朝顧翩翩的方向瞟,嘖,方才離得遠,看不真切,現在離得近了,他才發覺這個草包人當真是艷無雙啊。
“母妃,這些都是庸脂俗,兒臣看那顧翩翩倒是不錯。”
婉太妃目一沉,瞥了不遠的顧翩翩一眼,暗罵顧翩翩真是個禍害!
“炎兒,如顧翩翩這種人若沒有賜婚,你大可納當個妾侍,可皇上賜婚已下,你可莫要胡思想!”
段敬炎撇,并不將婉太妃的話當回事,既然蕭承九不喜歡這個人兒,那麼說不準哪日就了他的呢?
婢布菜添酒,顧翩翩執起酒杯放在邊,作一頓。
這酒下了藥,雖不是劇毒,卻可以將人迷暈。
不聲的將酒杯放下,抬頭掃了一眼為自己倒酒的婢,又平靜的移開視線。
段紓寧見顧翩翩一直沒有喝酒,咬了咬牙,突然拿著酒杯起:“諸位,今日太妃娘娘盛款待,本郡主先敬太妃娘娘一杯。”
說罷,段紓寧便喝了一杯酒,有段紓寧帶頭,其他貴公子自然也不好落下,紛紛起敬酒。
“顧翩翩,你怎麼不喝呢?可是對太妃娘娘設宴不滿?”段紓寧突然道。
眾人視線紛紛向顧翩翩,婉太妃的目也落在顧翩翩上。
顧翩翩目幽沉,角輕勾,平靜道:“怎麼會?臣只是被這酒香吸引,一時忘神。”
看著顧翩翩將杯中酒水喝下,段紓寧才放了心,隨之便浮現興之。
很快,就能讓顧翩翩敗名裂!
顧翩翩擱下酒杯,正想著如何解決段紓寧,這不機會就來了。
宴席繼續,氣氛很是融洽,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尖一聲。
“顧翩翩吐了!”
眾人聞聲大驚,接著便見顧翩翩踉蹌起,角染著鮮:“這酒有毒!”
話落,再次吐了一口。
婉太妃也嚇白了臉,好好的,酒怎麼會有毒!
如寶如玉見狀也疾步跑來,二人白著臉高聲喊道:“大夫!快大夫!”
顧翩翩卻突然轉抓住那的手,虛弱道:“是你,你對我下毒……”
那婢正是冷香,也沒想到顧翩翩沒有暈倒反而吐,正想離開卻被顧翩翩拉住!
“太妃娘娘,是害我……”
顧翩翩看上去虛弱至極,可拉著冷香的手力氣極大。
眾目睽睽之下,冷香不敢武,只能慌張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