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在和段沉的戰鬥中獲得毫無懸念的大勝,讓於江江心大好。走路都變得輕盈了起來。一路哼著歌,真是好不暢快。
這樣的好心一連持續了兩三天。
這天正要去一趟服裝定製的店看樣板。原本招了出租車,結果中途人家師傅要去車,善解人意的於江江提前下了車。
換做平時的於江江可不會這麽好說話,可這幾天看什麽都很順眼,誰讓心好呢?
路上遇到個人問路,著一口外地普通話:“,請問XX路怎麽走?”
“再說一遍。”
路人一臉困:“請問XX路怎麽走?”
“前麵一句。”
“……”
“欸~”於江江歡快地答應著。然後十分熱心地給他指路:“XX路啊,你可以往前走大概一百米,然後右轉,看到紅綠燈,左手邊有個巷子,穿過巷子你會看到很多北都人,你可以問他們。”
路人一臉黑線著於江江。於江江正準備再說,手機就響了。低頭看了一眼,是周燦的電話。這貨說過隻要是的電話都是十萬火急,以防被念叨,於江江趕接了起來。
還沒等於江江說什麽,電話裏的周燦用嚴肅到匪夷所思的語氣說:“於江江,你能回一趟家嗎?”
於江江錯愕莫名:“我馬上下班就回去了。”
“不是,我是說回江北來。”
於江江皺了皺眉頭:“怎麽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過今晚。”周燦說完這句話,頭已經哽咽,卻還是強作鎮定:“我結不了婚了。”
這話一說,於江江才徹底慌了:“怎麽回事?吵架了?蘇承毅造反了?”
周燦沉默了一會兒,灰心而絕地說:“他說不要結婚了,他說上別人了。”
周燦努力想要堅強,可是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於江江,我想你了,你能不能回來?”
“……”
服裝樣板沒空去看,於江江連假都忘了請,直接買了當天的機票。什麽都沒收拾,隨手招了出租車送到了機場。準備過安檢的時候,發現了兩個噩耗。
噩耗一,的手機隻有百分之三的電了。噩耗二,在這麽大的機場,居然又到了段沉那衰人。
段沉攔住了急匆匆奔安檢的於江江,有些擔憂地問:“出什麽事了?你這是去哪兒?怎麽什麽都沒帶?”
於江江本能誠實回答:“朋友出了點事,要回趟江北。”
“噢。”段沉往旁邊挪了一步,好心地讓出道來:“那你趕快走吧,朋友要。”
於江江正急,不疑有詐,拎著包直接衝了進去。
等過完安檢,回想起段沉那奇怪的態度,突然覺有了一些不對勁。
趕跑向安檢口,從一整塊的玻璃牆往外看。
此刻段沉還站在方才的地方,善良地目送於江江離去。
他對於江江招了招手,隨後從隨的包裏拿出紙和筆,靠在邊的柱子上塗畫了一會兒。
半晌,他微笑將寫好字的紙舉在口。
於江江瞇眼一看。上書:謝謝你給我機會,我會好好珍惜。
於江江用吃了屎的表看著他,他淡定自若地換了一張。另一張寫著:等你回來,我保證傳單已印好。
☆、第十二章
下了飛機,拿出手機給周燦打了一個電話,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自關機了。在機場隨便找人借手機給周燦打電話,得知此刻人在本來準備做婚房的公寓裏,就趕掛斷了。
於江江太急了,也沒聽出周燦燦此刻的異狀。
一聲歎息,一個人站在機場出口,為了搶出租車還和人吵了一架。真是諸事不利。
出租車開到城中公寓,電梯到九樓,於江江很容易就找到了周燦,他們家的門都沒有關。
還沒進去,於江江已經聞到了淡淡的天然氣味道,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趕衝進房子裏,把閥門給關了。
此刻蘇承毅和一個怯生生的人坐在沙發上,一旁是殺氣騰騰的周燦。三人就這麽對峙著,誰也沒說話。見於江江闖進來,蘇承毅的眼睛裏短暫閃過一尷尬。
周燦聽到響也不回頭,隻是直直盯著蘇承毅。
“周燦!”於江江皺著眉頭喊著:“你給我過來。”說著,就去拉周燦。
偏偏周燦這會兒執拗得要命,誰的話都不聽。手上拿著打火機。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樣有什麽意思?留不住就讓他走!”於江江氣極:“你怎麽和我說的?怎麽這次換你這麽沒出息了?”
周燦狠狠甩開於江江的手:“我不走,我要聽他編,繼續編下去。這次什麽理由?鞋壞了還是拉肚子?到我家來借廁所還是借我的男人睡?”
於江江聽不下去,實在不忍心周燦在蘇承毅麵前這麽跌份:“周燦,你給我適可而止。”
周燦一瞬不瞬地盯著蘇承毅:“騙我啊!蘇承毅,你說得對,我就是個傻子,你說什麽我都信,你怎麽不說了呢?”
良久沒有說話的蘇承毅抬頭看了一眼周燦,最後撇過頭去,用冷冷的聲音說著毫無分的話:“我每次說分手,你都以為我在逗你。你們一家一直在用道德綁架我。你自己說,這麽多年我給了你爸多錢,說一兩百萬了吧。你爸爸資助我上學,花了多錢你們周家最清楚,我不欠你們周家的,該還的都還了。”
於江江聽他這麽說,實在沒忍住,隨手撿起地上的一隻拖鞋,向蘇承毅臉上砸去。
“周家資助你讀書,和你劈是兩碼事,別以為穿了服你就不是禽!”
於江江惡心地啐了一口,轉去拉周燦。周燦失地看了一眼蘇承毅,最後什麽都沒說,和於江江走了。
那天晚上,於江江在周燦家睡的。周燦不肯睡覺,一回來就一直在整理東西,零零散散把屬於蘇承毅和他送的東西整理了一大箱,半夜三更的非要抱下去丟。
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卻哭都沒有哭一下,這讓於江江更是擔心。
躺在床上,周燦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說:“我真沒用,丟死人了,他都不要我了,我還去纏著他。”
於江江皺眉:“到底怎麽回事,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
周燦苦笑,雙手附在眼睛上,強裝鎮定地說:“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個,其實好幾次我都發現他車上有別的人的東西,我就是自欺欺人,裝不知道。”
“都走到這一步了,”周燦說:“我就想著,再往前一步,一步就好。”
於江江手抱住周燦:“不,你該慶幸幸好差這一步。”
“我和他談,他就會和我談錢。我爸資助他讀書的時候,又怎麽會想到我會喜歡他?我喜歡他一步步鬥,卻忘了他一步步鬥的除了錢和地位,還有人。從前他窮,沒人他,如今送上門的多了,他眼就花了。”
“也不全是這樣,蘇承毅隻是個例。”於江江抿了抿說:“也有一步步鬥上來的好人,”想了想說:“你看陸予,我那樣他他都不為所,也不劈呢。”
就沒見有人這麽揭自己瘡疤安人的。在於江江懷裏的周燦終於忍不住開始哭:“怎麽辦,我在你麵前的王形象是不是都毀了,我以後哪還有資格教育你,沒想到我居然和你一樣,在世界裏就是個沒用的東西!”
於江江拍著的背,安:“你在別的世界裏也是沒用的東西,不在世界裏,所以不用太傷心了。”
哎,於江江好像有點不擅長安人……
於江江原本工作就岌岌可危,不能在江北久待,連自己家都沒空回就又買了機票回北都了。
周燦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但於江江還是覺得擔心,此刻表現得堅強,多還是有幾分逞強的意味。
蘇承毅是周爸爸資助的貧困學生,畢業後留在江北工作,年紀輕輕非常有才幹,工作六七年,已經做到高管級別。周燦和他也說不上誰追誰,就自然而然在一起。周爸爸喜歡蘇承毅,這樣的結果也是樂見其。隻是誰曾想到他是這樣一個人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周燦這回在蘇承毅上栽了這麽大個跟頭,以那鑽牛角尖的格,一時半會是走不出來的,可的事,旁人也不能做什麽。隻能讓自己去調試。
一個人發著呆坐在候機室,看著形形/的候機人群,於江江腦海裏回著周燦最後說的那些話。
說:“老一輩總說結婚要門當戶對,我現在覺得有道理的,兩個人差距太大,就會失衡,沒法在失衡的關係裏保存的太久。所以於江江,放棄陸予吧,他不是適合你的人。”
於江江覺得自己此刻頭腦空空,什麽都想不到。隻要扯到陸予,就是這副呆頭呆腦的樣子。
鬼使神差的,突然找到了機場的投幣公話。
口袋裏有兩塊錢,隻丟了一塊。
稔得如同本能地撥通代表著陸予的那十一個數字。很巧合的,那數字中間還有於江江的生日混在裏麵。想必陸予自己都沒有發現吧?
平穩地嘟了三聲,陸予接通了電話。
還是那麽溫的聲音,有禮貌地說著:“這裏是陸予,請問是哪位?”
於江江握著聽筒的手有些唞。聽著聽筒裏傳來的陸予均勻的呼吸聲。沒來由地有些鼻酸。
於江江一聲不吭,那樣沉默的一通電話,兩邊的人卻都沒有掛斷。
大約五六秒後,陸予篤定地喊出了的名字:“於江江。”
眼眶瞬間就紅了。於江江死咬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一分鍾,兩分鍾……
陸予輕歎了一口氣,用拿沒辦法的無奈口氣說:“於江江,你現在在哪裏?我……”
也許是天意吧,電話金額到了,自掛斷了。
耳邊斷線的忙音讓於江江急忙地拿出幣想再往裏塞,可片刻後,手又停在了中途。
何必?
問自己,他已經有朋友了不是嗎?
周燦的問題與而言,沒有答案。
不放棄也不一定有結果,所以放不放棄又有什麽關係?
陸予也不會不是嗎?
這麽想的於江江心酸極了。吸了吸鼻子,把幣收了回去。
在飛機上洗了個臉,早上十點,飛機難能準點到達了北都。
回家簡單洗漱補給後,於江江又投工作之中了。那些糾葛的人和事都被暫時拋到了腦後。
先給定製店打了個電話重新確定了一個試裝時間,隨後又打了個電話給饒老先生。誰知饒老先生的電話居然是段沉接的。
“怎麽是你?”於江江驚訝地問。
段沉聲音得很低,耐心解釋:“昨天崔婆婆突然暈倒了,饒老這會在陪床上睡著呢,我們在北協和,你要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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