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預料到沈老幺會出事,但是誰也沒想到,報應竟然會來的這麼快。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被窩里,就聽見沈家傳來噩耗,說那個潑婦死了。
原來昨天回去以后,沈老大越想這事兒心里越不是滋味,沈老幺跑去祠堂東西,是對老祖宗的大不敬,簡直給沈家丟盡了面。而且祠堂香爐里埋著金耳環的事,也是胖子無意間出去的,沈老大覺得金耳環的丟失純粹就是他們沈家的責任,他可不想再惹出什麼禍端。
所以沈老大心煩的一夜未睡,天亮以后,沈老大獨自去了沈老幺家里,他本想著再勸勸自己這個傻缺弟弟,讓他把金耳環還回去,畢竟這是要出人命的事兒,開不得半點玩笑。
誰知道當沈老大推開沈老幺家門的時候,立馬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沈老幺院子里養的十多只,全部暴斃,橫死滿地,每只都被咬斷了脖子,鮮噴濺得到都是,院子里彌漫著濃濃的腥味。
沈老大慌忙沖進里屋,一進門,就看見屋子中央吊著一尸。
那個潑婦拿著一繩子綁在房梁上,在屋子中央上吊自殺,死狀跟鄭軍一樣詭異恐怖,雙目外凸,烏青,舌頭長長的吊在外面。而且的手心里面,還攥著那對金耳環。
沈老大當時就嚇得不輕,趕滿屋尋找沈老幺,最后在柴房的角落里找到了沈老幺。沈老幺沒有死,但是神已經不正常了,表呆滯,雙目失神,渾赤,手里握著一把劈柴刀,見到沈老大就砍。沈老大攔不住,現在沈老幺已經發了瘋,提刀沖出了院子,好多村民都去“圍捕”沈老幺,以免他傷及無辜。
外面傳來喧鬧聲,我一骨碌爬起來,跑出去看熱鬧。
只見有個打著屁的男人正在前面飛奔,他的手里提著一把鋒利的劈柴刀,正是沈老幺。
后面跟著十多個村民,有的扛著鋤頭,有的提著子,就像狩獵一樣,大呼小的追趕著沈老幺。
沈老幺雙目赤紅,狀若癲狂,瘋狂地揮舞著劈柴刀,臉上哪里還有半點人的模樣,看上去就像一頭發狂的野。
“攔住他!攔住他!別讓他傷到孩子!”
沈老大沖在最前面,手中拿著一支長竹竿,朝著沈老幺的腳踝狠狠掃了兩下。
沈老幺被絆了個跟頭,腳下踉蹌著撲倒在地上,劈柴刀也手飛了出去。
兩個村民撲上去,想把沈老幺按住,沒想到那沈老幺力道驚人,竟然掙那兩個村民的手,繼續向前狂奔。
我也跟在人群后面,一路追了上去。
沈老幺跑到村口,正在此時,一輛拖拉機突突突從村口駛進來。
沈老幺一扭頭,朝著那輛拖拉機沖了上去。
在眾人驚詫的目中,沈老幺一頭撞在拖拉機上面,發出砰的一聲響。
拖拉機停了下來,沈老幺滿臉是,著拖拉機倒在地上。
眾人跑過去,但見沈老幺腦漿迸裂,鮮汩汩從頭頂冒出來,整個人不停地搐著,眼見是活不了。
拖拉機駕駛員嚇得呆若木,一個勁地說:“不關我的事,他自己撞上來的,你們都看見啦,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跟我沒有關系啊!”
沈老幺停止了彈,雙目瞪得滾圓,一副死不瞑目的表。
眾人看著這幅場景,心里都在嗖嗖的冒著冷氣。
沈老幺兩口子固然是死于貪婪,但是那對金耳環的主人殷紅,才是真正的兇手。
天上掛著火紅的太,我卻覺脊背發冷,看樣子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對于沈老幺兩口子的死,村民們也沒有太多的同,畢竟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沈老大也沒有臉面設靈堂,只是托人打了兩口棺材,連下葬儀式都沒有,匆匆把棺材埋了。
余村長找到庫瘸子,庫瘸子正在我家喝酒。
余村長說:“庫大仙,這事兒看來不算完呀,你能不能想個法子把這件事了結了,你要多錢,盡管開價,我只希不要再死人了!你說咱這旮旯雖然偏僻,但這麼多年風調雨順,也算是一方凈土,怎麼就出了這樣的破事兒呢?”
庫瘸子搖晃著酒杯,面凝重地說:“余村長,你去準備點東西,今晚開壇請魂!”
夜,村民們跟隨庫瘸子來到祠堂。
今晚天不錯,一彎月牙靜靜地照著山崗。
空氣中彌漫著一張的氣息,這個平靜的小山村,注定有個不平靜的夜晚。
按照庫瘸子的吩咐,祠堂門口已經擺放好一張紅木條桌,條桌上鋪著黃布。
香爐、香線、白蠟燭、冥紙、頭、糯米等東西,在桌上一字兒排開。
村民們舉著火把,將祠堂四周映照得亮堂堂的,如同白晝。
里三層外三層都是人,覺就像過年一樣熱鬧。
庫瘸子走過去,人群主給他讓出一條道。
“庫大仙,還有什麼吩咐?”余村長問。
庫瘸子右手掐算了片刻,朗聲說道:“生肖屬虎、屬龍、還有屬的留下,其他人全都回去吧!”
村民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庫瘸子這是什麼意思。
余村長揮揮手說:“大家聽從庫大仙的安排,回去吧回去吧!”
很多村民都走了,祠堂門口還剩下一些人,一下子顯得冷清不,我正好屬,所以也留了下來。
庫瘸子“屬龍的站出來!”
幾個屬龍的站了出來,庫瘸子讓人回去,留下幾個屬龍的男人,讓他們一人捧著一香線去祠堂里面,分站在祠堂的各個角落。
庫瘸子又把屬虎的人喊出來,仍然趕走了屬虎的人,只留下屬虎的男人,讓他們在祠堂門口分站兩列,每人手里捧著一支燃燒的白蠟燭。
最后,庫瘸子留下兩個屬的子,必須是子,大人不要,我和胖子兩人被留了下來。
庫瘸子讓我和胖子分站在桌子的左右兩側,當他的“護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