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方把李沐二人,帶到了一間全都是書的房間里。
為他們兩人泡了熱茶。
才找一言不發的坐著書桌后面。
葉靜心嘖嘖的說道:“白老師,您的藏書真是太多了,簡直就是一家私人圖書館。”
白一方呵呵笑了幾聲,就沒了下文。
場面有些尷尬。
葉靜心就裝模作樣的掏出一個小本子和圓珠筆來。
想了想問:“白老師,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寫作的?”
白一方默默的看了看葉靜心,聲音沙啞的說:“可以先看看你們的記者證嗎?”
葉靜心和李沐一怔,忙不迭的從兜里掏出記者證,又前者送到白一方的面前。
白一方拿起來掃了幾眼,就還給葉靜心,像似自言自語的說:“新銳書刊?新城的報社,我都打過道,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葉靜心淺淺一笑:“我們是一家名不經傳的小,平時撰寫一些關于文學類的文章,在公眾號上發表。白老師沒聽說過,很正常。”
白一方點點頭,自嘲的說:“也是,人年紀一大,就很難接新事,也不怎麼上網。”
葉靜心拿著工作證回去坐下,擺正了坐姿:“白老師,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白一方哦了一聲:“好吧。”
葉靜心就問了一些很平常的問題,比如白一方平時的興趣好看,寫作習慣,對一些新興文學的個人看法等等。
白一方每次都會思考很久,才簡短的回答幾句。
李沐則一直看著白一方,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
當葉靜心的問題問得差不多了。
李沐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白老師,您對您的弟子莊寒的新書《》,有什麼評價?”
他話音未落,白一方的子就微微一,臉上閃過一抹慍怒來。
隨即就冷冷的說道:“就知道,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想打聽小莊的事。兩位,我沒什麼好說的,請離開我的家。”
李沐一笑:“白老師,抱歉,是我冒失了,只是實在忍不住好奇心,才冒昧問的。”
“馬上出去。”
白一方呼的站起,指著門口,聲音發的吼道。
葉靜心埋怨的白了李沐一眼。
就率先站起,沖著白一方深鞠一躬:“白老師,請別生氣,我這位同事好奇心比較強……”
“請,滾,出,去!”
白一方一字一頓。
李沐給葉靜心使了個眼。
兩人便告辭離開。
從屋里出來。
就聽見里面傳出一陣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
李沐搖頭說:“這老同志的脾氣還大的。”
葉靜心惱怒的說:“都怪你,本來氣氛融洽的,完全可以循序漸進,慢慢導,說不定可以問出一些東西來。現在好了,你冷不丁一句話,全泡湯了。”
李沐笑呵呵說:“不,已經有很大收獲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葉靜心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就有收獲了?”
李沐神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別忘了,我有神奇的第六。”
葉靜心嘁了一聲:“裝神弄鬼。”
回到市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葉靜心嚷著肚子,拉著李沐去了一家蘭州面館,點了兩碗拉面,一盤辣黃瓜。
兩人就大快朵頤起來。
吃飽喝足。
葉靜心才雙手托著臉頰,目不轉睛的看著李沐:“李大社長,我都憋了一道了,現在可以說說,你有什麼大收獲了吧?還有,咱們走進白一方家里的時候,你怎麼好像見到了鬼似的?又是冒冷汗,又是臉煞白的。”
李沐吐了口氣,往椅子上一靠:“先說說我的第六……走進天湖居十六號的一瞬間,我就覺到院子里有一說不出來的涼意。每次出現這種覺,都代表了一種況。那就是,案發現場。”
葉靜心愣愣看著他:“真的假的?”
李沐聳聳肩:“接下來,再說說我的巨大收獲。你留意到沒有,白一方桌上,有一個相框?”
葉靜心回憶了半天,搖搖頭說:“沒注意。”
李沐揶揄的說:“小葉,你其他方面表現的都不錯,就是這觀察力太差強人意了。白一方請我們進去的那間屋里,隨可見都是各類書籍。桌上的那個相框格外的突兀,很容易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葉靜心翻了翻白眼兒:“別兌人,繼續說。”
“咱們被白一方轟走的時候,我故意看了一眼,發現那相框里是一張的照片。于是,我產生了一個聯想,照片上的,會不會就是《》書中的呢?白一方嗜書如命,將一張的照片放在桌上,隨時隨地都能看見,這說明了什麼?”
“還能說明什麼?當然是對他最重要的人了。”
“沒錯,如果,此就是書中的,那麼莊寒未經白一方同意,就把《》這本書發表了出去,這就等同于犯了白一方的底線。一個的底線一旦被突破,作出任何瘋狂的事都是有可能的。譬如,不顧自己的份地位,大鬧新書發布會……甚至是殺人。”
“這個,你先前不是已經推理出來了嗎?”
“不,先前只是假設,現在我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就是白一方的機。”
“這不還是等于什麼收獲都沒有嗎?證據呢?”
“呵呵,這就需要吳大宇去查了。”
“……第六加一張的照片……無語!”
“走吧,回偵探社。”
“不會又加班吧?”
“當然,我還要在網上找找有關白一方的資料。”
“那,那好吧,請買單。”
“昨天剩下的錢,都已經吃宵夜了,哪有錢買單?你先墊上。”
“又要我墊錢?好幾個月沒開工資,我哪有錢?”
“刷信用卡嘛。”
“不刷。”
“那就沒辦法了,開溜。”
“開溜?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那就刷卡。”
“……”
一番槍舌戰,葉靜心敗下陣來,氣鼓鼓的去付了賬單。
李沐哈哈笑著出了面館。
正在這時,他兜里的手機,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