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解釋,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老村長臉復雜的看著我,用小木指了指陳麻子的口位置,沉聲說道:“左肋下刀開膛,傷口約莫六寸,切口平整一刀劃開……張河,這樣的手法,咱們村只有你爺爺宰殺牲口的時候習慣這樣。你爺爺不在村里,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我!”
我有些崩潰了,角搐,大腦一片空白。
幾個壯碩的村民在老村長的示意下一擁而上,直接將我按倒在地,我也沒有掙扎,呆呆愣愣的像個木偶似的被他們拿著麻繩捆了起來。
我想不明白,究竟是誰在陷害我?
有些人去我家找兇了,不用說了,一找一個準,剝皮剔骨兩把刀擺在我家堂屋呢,一進門就能看到。到時候只要把那斷掉的刀尖對上,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我現在又能怎麼辦呢?
種種證據跡象表明,我就是殺了陳麻子的罪魁禍首,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被捆著扔在了傻大個的住所,那破爛的棚子里,兩個壯碩的村民手持胳膊的木守著我,如果我敢有掙扎之類的舉,我敢保證這兩個家伙手中的木會狠狠的砸在我的腦袋上。
我雙眸無神,看著老村長等人進了陳麻子的家里,似乎在查詢著什麼線索。
這種事,是你們這些愚昧的村民該干的事嗎?
破壞兇案現場啊!
我的心中有很濃的怨氣怒氣,但是此時也只能無能狂怒了,不想起了那些死在爺爺刀下的牲口們,它們臨死之前的心是不是跟現在的我一模一樣?
爺爺守規矩,沒有什麼報應臨。
我為了幾張票子,被人陷害,看樣子是很難洗清冤屈了,這算不算是屠戶家的報應落我頭上了?
看到那幾個去我家的村民急匆匆回來,手里還捧著那木頭盒子的時候,我長嘆了一聲,躺倒在了旁邊的草垛上。
完蛋了!
老村長他們已經報警了,鎮上那邊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來人請我去局子里喝茶了。
可是,直到夜幕降臨,鎮上局子那邊都沒有來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陳麻子家那邊燈火通明,他的尸被草席包起來抬進院子里了,留下幾個膽子大的村民在陳麻子家里守著。
夜風輕拂,我躺在破棚子里的草垛上,渾渾噩噩的腦袋也變得清醒了一些。
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我察覺到了一個疑點。
傻大個那王八蛋如果真的看到了是我殺了陳麻子,怎麼還會逗留在陳麻子家附近?
見到我回到陳麻子家這邊的時候,那混賬東西就驚慌失措的大喊大,現在想來,更像是故意等我過去然后演的一場戲!
可是,傻大個的憨傻是村里出了名的,就算真的是傻大個陷害我的話,也沒有人會信啊!
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麼要陷害我?
這幾年中,他在我家吃過不飯,我也沒有得罪過他之類的,還給他送過不舊服……
“河子哥,吃點東西吧!”
看守我的人換了兩個,一個是潑皮,另一個比較矮的年輕人是我家的鄰居陳虎,和我關系不錯,端著一碗面條過來,一臉愁苦的模樣看著我,長吁短嘆的準備給我喂飯。
“虎子,我真的沒殺人,傻大個有問題,他陷害我!”
我急促的說道:“你把繩子給我解開,我不逃,帶我去找老村長,必須要把傻大個先抓起來……”
話未說完,我就被踹了一腳。
“呸,有老子在這守著,你跑一個試試,打斷你的信不信?”
潑皮瞪了我一眼,手里拎著的子在我面前晃了晃,威脅道:“陳麻子的家里本就沒有什麼狐貍,被翻得七八糟,值錢的東西一件都沒找到。張河,說實話,你是不是把他家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了?藏哪去了……”
“你他媽有完沒完了?”
虎子拎著子怒視著潑皮,喝道:“你再敢他一下試試,老子捶死你!”
虎子雖然比潑皮矮半頭,但是論材壯碩和打架技,兩個潑皮也不是虎子的對手。
潑皮也是個混不吝的子,對于虎子的威脅毫不在意,面帶嘲諷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一聲慘從陳麻子的家里傳來。
這慘的聲音,好像是虎子他爹。
虎子愣了一下之后,拎著子就朝陳麻子家那邊沖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
我驚疑不定的看著陳麻子家那邊的時候,潑皮的一只大腳就再次踹了過來,把我踹翻之后,直接踩在了我的前。
“張河,求財別害命啊!”
潑皮測測的對我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殺了陳麻子,但是殺人償命是肯定的,你拿走他的財也沒用了,把你藏匿那些財的地點告訴我。等風頭過去之后,我拿出一半悄悄的送你家里給你爺爺,也算是替你盡孝了,如何?”
我剛要破口大罵,突然間瞳眸猛地一。
一道壯碩的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潑皮的后,高高的舉起了一塊磚頭,猛地朝著潑皮的后腦勺砸了過去。
“小心……”
我忍不住喊了一聲,但是已經晚了。
潑皮直接被一磚頭撂倒了,悶哼一聲直接倒地昏迷,他后腦勺已經開始冒了,這一下就算不死也傷得不輕。
我怔怔的看著倒地的潑皮,又看了看扔掉了手中磚頭的傻大個,我張的心跳都差點驟停了。
沒錯,手襲潑皮的就是傻大個!
他想干什麼?
傻大個倒是沒有對我手,直接扛起了被捆綁住上半的我,毫不理會我的掙扎怒吼,快步朝著村西路口跑去。
我吼罵了幾句,剛想扯著嗓子吵醒村西這邊的村民的時候,正好看到陳麻子家門口那邊竄出了一條大狐貍。
灰白發相間的大狐貍,長近兩米,不正是中午被我剝了皮的那頭狐貍嗎?
這怎麼可能?
我傻傻的看著它,此時也忘了嘶吼怒罵了,眼角直。
此時的它眸幽幽,一雙眸子閃爍著璀璨的綠芒,朝著我和傻大個這邊追了過來。
傻大個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陣風似的,跑到村西口的橋頭之時,已經遠遠甩開后面的那只詭異大狐貍了。
來到橋頭這邊的時候,他并沒有帶著我過橋離開村子,而是把我藏到了橋里,重重的將我扔在地上,在我忍不住痛呼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塊破布塞進了我的口中。
“不想死就別吭聲!”
此時的傻大個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憨傻的模樣被鷙的表取代了,給人一種狠的覺。
在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從懷中出了一個東西,正是我家那盛放剝皮剔骨兩把刀的木頭盒子。
這東西怎麼會在他的手中?
在我疑之際,傻大個打開了木頭盒子,從里面拿出了剝皮剔骨兩把刀,眸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一刻,傻大個罵了一句什麼,直接將短小的剝皮刀扔在了我的面前,沉著臉對我說道:“你爺爺真是個狗不吃的東西,竟然真的拿你當餌,等他回來告訴他,老子欠他的還清了!”
話音落,傻大個攥那斷了刀尖的剔骨刀,直接沖出了橋,似乎去找那大狐貍拼命了。
看著傻大個離開的背影,我徹底的懵了!
這個裝傻了好幾年的家伙誣陷了我又救了我,究竟怎麼回事?
還有,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有三個師父,他們分別姓李、王、徐,可我的故事從被借走三十年陽壽說起……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清朝末年,局勢動盪,連年戰火不熄,上有外敵侵略,下有官兵匪患,更兼之草寇橫行,致使天下百姓困苦不堪,流離失所,人人自危。 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之下,普天下的老百姓如同生活在地獄之中,除了飽受戰亂之外,更有天災人禍無數,致使餓殍滿地,橫死遍野,易子相食也不足為奇,客死他鄉者亦是不計其數。
那一晚,爺爺讓我睡在一個棺材裡,後來棺材裡出現個大姐姐,她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