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離開之后,簡躍問道:“霍總,我們還追嗎?”
霍治廷拍了拍車上小白的腦袋,淡淡道:“追!”
于是,簡躍發車子,跟了上去。
霍治廷深深地提了一口氣,著窗外,心煩意。
車子很快駛進了夏靜楠的小區,簡躍一眼就看到了程飛宇的車。
“霍總,您看,那個年輕人還沒走。”
霍治廷抬眼看過去,不由得皺了眉。
這小子也太難纏了。
“楠姐,你就讓我給你拿上去好了……”
程飛宇拽著箱子不肯松手。
“真不用,你楠姐又不是手無縛之力的弱子,我很強壯呢!”
夏靜楠抬起胳膊,故意炫耀。可不想和飛宇有過多的接,免得讓飛宇誤會。
眼見著夏靜楠要自己提箱子,程飛宇一個健步移過來,把壁咚在車窗上,“你到底在怕什麼?為什麼不讓我上去?”
夏靜楠慌地看著四周,輕嗔道:“飛宇,你別這樣,人看到不好。”
“有什麼不好?我們正常談又沒礙著別人什麼事!”
程飛宇不以為然。
“誰跟你談了?假裝,我們那是假裝好不好?而且還是在霍治廷面前裝!”
夏靜楠急切地重申著,就想要推開程飛宇。
“楠姐……”
誰料程飛宇突然變了腔調,“人家剛下班就跑來接你了,連口水都沒喝上,你就這麼忍心把我趕走?好歹給我一口水喝嘛!”
他那一臉委屈的模樣,真是人忍俊不。
“哎呦,你都多大了還撒!”
夏靜楠滿眼嫌棄,“好吧好吧,那就上去喝杯水,喝杯水就走啊!”
生怕被這小子纏上,夏靜楠小心翼翼的。
“好嘞!”
得償所愿的陳飛宇,興地答應著,提起箱子就跟夏靜楠進去了。
夏靜楠給陳飛宇倒了一杯水,催促道:“喝完就走,不許逗留,聽到沒有?”
陳飛宇皺皺眉,“你可真夠絕的。”
“你知道就好,所以千萬不要對我抱有別的想法,我不會因為你是程蘭的弟弟,就對你手下留的。”
夏靜楠故意嚇唬程飛宇,想讓他知難而退。
陳飛宇暗中淡笑,沒有說話。
不管楠姐說什麼,他都不會停步的。他暗楠姐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你怎麼不喝?快喝了回家吧。”
夏靜楠催促了一句。
“可是我還沒吃飯啊……”
程飛宇喝了水,卻又委屈地著夏靜楠,“要不,你陪我吃飯吧!”
他的臉就這麼湊近了夏靜楠。
夏靜楠連忙后退一步,與他保持著禮貌的距離,這才說道:“飛宇,今天謝謝你,本來我應該請你吃飯的,可我現在心里很混。這樣吧,等過兩天我平復了心緒,上你姐,我們去夜宴玩玩。”
看著夏靜楠疲憊的臉,程飛宇心頭一,很是心疼。
他抬手了夏靜楠的頭,輕聲道:“是我沒有考慮周全,這樣吧,你去休息,我給你弄點吃的。”
程飛宇說著,就擼起了袖子。
“不用啦!”
夏靜楠連忙住他,“我自己可以弄,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程飛宇頓了下,隨即苦笑:“你就這麼抗拒我?”
夏靜楠不置可否。
程飛宇遲疑片刻,“那好吧,我今天就不讓你為難了。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說完,程飛宇毫不猶豫地轉出了門。
直到門被關上的瞬間,夏靜楠才徹底放松下來。
飛宇真是讓太有力了。
一向把飛宇當做親弟弟,怎麼可能跟飛宇有男私?想想就覺得別扭。
夏靜楠苦笑了一下,掉服,準備洗澡。
三年的婚姻,像夢一場,要給自己療傷了。
剛剛換上睡,結果門就被敲響了。
夏靜楠連忙披了件外套,開門說道:“你又想干什麼?”
以為是程飛宇回來了,結果抬眼一看,竟是霍治廷。
“你來做什麼?”
夏靜楠一秒變臉,神淡漠。
霍治廷神一滯,低頭看了眼小白。
“我把它給你送來了。”
見到小白,夏靜楠的臉緩和些。
從霍治廷手里接過小白,抱在懷里,冷聲道:“送貓也不需要你親自來,讓簡助理送過來就好了。”
既然馬上要離婚了,還往一起湊合什麼呀?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夏靜楠心下想著,回頭說道:“你走吧。”
轉就要關門。
霍治廷有些氣惱,“難道你看不出我的誠意嗎?我只想給彼此一個機會,希你認真考慮離婚的事。”
夏靜楠抬眼看他,“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你就不要再徒勞了。”
自從流產后,就下定了決心。
“夏靜楠,我這麼放低姿態來求你,你還想怎樣?我也是個驕傲的人,不會輕易為誰折腰的。”
霍治廷紅著臉,滿眼尷尬。
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最大的誠意了,可這人居然還是那麼決絕。
“你覺得你做得已經很有誠意了是嗎?你覺得我再不答應你就是不懂事對嗎?可你就算跪下來求我,能換回我失去的孩子嗎?”
“霍治廷,我你的心,在流產那一刻就全被埋葬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看到你,就會讓我想起那個無辜死去的孩子!”
“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夏靜楠像是突然發了一樣,字字錐心,刺得霍治廷險些窒息。
他呆愣愣地著夏靜楠,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而說出這番話的夏靜楠,也像被干了力氣一樣,無力地靠在了墻上。
這些,本不想跟霍治廷說的,是霍治廷步步,才讓在這一刻發出來。
霍治廷,你永遠不會理解失去孩子對一個母親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我即將結痂的傷口再被撕開!”
夏靜楠站直了,冷冷地著霍治廷。
“你要是對我有那麼一點點愧疚,想要彌補我,那就請明天9點去民政局,跟我辦手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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