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開了門,見是拓跋宏,驚得目瞪口呆,磕著對屋喊道:“小、小娘子,快、快來。”
林禾與汪氏聞聲,起趕來,待見屋外之人,禾亦僵住。一個彈指間,回過神來,正要伏地行禮,拓跋宏便手將扶住。
“禾,許久不見!”拓跋宏著道。
“陛下,恕奴當日不知之罪!”林禾垂眸,臉上是不安與。
“不知不怪,你何罪之有?”拓跋宏頓了頓,“朕是循著琴音而來,難不你要朕就這樣立于院中?”
林禾聞言,急忙將拓跋宏迎屋。
“不知陛下駕前來,奴這寒室…”林禾輕聲道。
“又有何妨?”拓跋宏打斷,徑直走到琴案旁。“你可愿為朕再琴一曲?”
見林禾躊躇著,拓跋宏笑道:“你不必有顧慮,朕只是喜歡聽漢人的琴曲。你只如方才那般,隨心琴,便好!”
林禾聞言,亦知不可再拒,便頷首應下。
“微雨瀟瀟,秋風習習,片片梧桐墜。翠葉藏鶯,斜徑陳紅,妾應何歸…”
一曲唱罷,拓跋宏才開口:“方才這曲,聞所未聞,可是你自己所作?”
“奴的拙作,讓陛下見笑了。”林禾道。
“七弦之音,可抵世間所有煩惱。你方才短歌微,靜聽如泣如訴,當是你心中所思。”拓跋宏道。
“年母親傳授琴藝時,曾講過,琴人合二為一,猱余韻方能賦以靈魂。”林禾道。
“令堂所言極是!”拓跋宏頷首贊賞。
“陛下,夜深了…”林禾見他并沒有離去的意思,婉轉提醒道。
“朕有幾句話想要問你,問完便走。”拓跋宏道。
“陛下請問。”林禾落了話音,又覺自己行事欠妥,忙又接著道:“恕奴怠慢,陛下請上座!”
拓跋宏并不見外,便行至席間坐定。“你也過來坐下!”
“奴不敢與陛下同席而坐。”林禾道。
“你為主,朕為客,哪有主人立著待客的道理?”拓跋宏見仍佇足在側,便笑道:“此間只你我二人,你是禾,朕是元郎,如此可敢坐否?”
林禾雖有些許怯意,卻也知不可再拒,于是謝恩席,與拓跋宏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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