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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生意上門了！

我在大青石上坐了一會兒，只見從村長家的方向，遠遠的，一個黃的小影，向著我這邊跑了過來。

這是“黃皮子”黃九如，是我剛剛出家門的時候，焚燒的那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條，把招過來的。

剛才村長把他的老婆當狼狗，差點砸死的事，就是黃九如聽了我的命令，上迷了村長的心竅，使村長做出來的。

“仙長！”黃九如小小的黃鼠狼形，在我的前站定之后，恭恭敬敬的用兩個小爪子做了個揖，對著我說道：“仙長久候了！”

“我剛才提前趕回去，領著他們家那條咬過您的狼狗，在村長他們家院子里的大樹上，上了個吊，耽誤了點時間。嘻嘻！”

這個黃九如，不愧是幾百年的妖！

知道，要是再恐嚇一下村長一家，給他們加深一下印象，肯定會讓我非常高興的！

所以，自作主張的給村長家，來了這麼一手！

明知道是拍我馬屁，我也是很高興。

我此刻的心確實不錯，于是笑著對黃九如說道：“這次我找你，主要是兩個事兒。”

“仙長您吩咐！”黃九如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是看看那紙條靈不靈…”我說到這里，不由得笑了一笑，這個黃九如果然是招之即來，確實聽話得很。

“那是自然！”黃九如笑著說道：“仙長相召，奴家哪敢不到？”

“第二件事，就是這個紫背金蟾。”我用手指著地上那只大蛤蟆，對黃九如說道：“你看看，還有什麼利用價值沒有？”

黃九如上前翻開了包裹蛤蟆的塑料，隨即，就被這只碩大的紫背金蟾，嚇了一大跳！

“這家伙，渾修煉的靈氣已失，”黃九如翻看著紫背金蟾，一臉驚喜的說道：“但是它這一奇毒還在，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寶貝！”

“你有用的話，這蛤蟆就給你了。”我站起，拍了拍上的灰塵說道。

“啊？”黃九如一臉驚喜的看著我：“給我了？”

“說真的，這紫背金蟾，你有用沒有？”我向著黃九如問道。

“這家伙，吸遍了“蛇、蝎、蜈、蛛、蟾”五毒，已了毒中大圣…”黃九如一對烏溜溜的小眼睛，咋也不眨的看著紫背金蟾尸，驚喜的說道：

“我要是吸了它的蟾毒和蟾，自此之后，奴家就再也不懼任何毒了！”

“有用就好！”我對黃九如說道：“皇帝不差兵，我以后要麻煩你的地方還多。今兒個這東西，就給你做個酬勞。以后要是再遇上對你修行有用的東西，我只管給你留著。”Μ.166xs.cc

此刻，黃九如的臉上，是一片難以置信的狂喜的表！

想必還以為，接下來的日子里，要不斷的被我驅使和榨。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打的是等價換，付給酬勞的主意！

而且頭一回，就送了這麼大一份報酬給！

“仙長慈悲，九如敢不效命！”黃九如在我面前，深深的拜了下去！

“你就別弄這套老禮兒了，”我笑著擺擺手：“盡管放松點，咱們心里有數就行。”

說著，我起回家，讓黃九如自己去理那只大蛤蟆去。

說實話，黃九如這家伙道行不淺，要是真的能夠招之即來，對我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幫助。

我從小被人欺負慣了，我可知道被人欺凌是個什麼滋味！

所以，就算黃九如怕我怕得再厲害，我也不愿意用那些高的手段去驅使。而是寧愿付給酬勞，讓我們雙方都滿意。

我心里想著：這世上，不管有沒有公道。我先做這個公道！

……

回到家里，我送走了大江，約定好了有事自然會去找他。然后我又是一頭扎進了引尸經里面。

就這樣，在我刻苦攻讀的這間房子外面，一個關于石門村里面，有一個17歲出馬先生的傳說，已經從那些被我治好了眼睛，還有聽到、看到這件事的村民的里，慢慢的傳播了開去。

逐漸的，這件事在附近的十里八村，開始流傳了起來。

在這個世上，終于第一次，有了我的傳說！

……

一個星期之后，我的第一個病人，終于從鄰村找上了門來。

我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是，我出馬治療的第一個病人，居然就是這樣的離奇詭異！

這些天我一直在家里面，一邊研究著引尸經，一邊等人來上門求醫。

沒辦法，我們這一行有個專門的語來形容，做“醫不叩門”。

就是說，醫生大夫這個行當，是從來沒有上門推銷這一說的，都是人家來請、來找，我們才會去給人治病。

過去的舊社會，把各種職業分工做了一個排行，也就是我們所知的上九流和下九流，其中有幾個很有意思的說法。

在下九流之中，非常奇怪的，修腳這個行當，排在了剃頭的前面。

原因就是因為，剃頭這個行當，就是來個要飯的剃頭，你也得站著伺候人家。而修腳的則不然，就是去給皇上修腳，師傅也得有個板凳兒坐。

所以修腳的，就堂而皇之的排在了剃頭的前面。

而在下九流之中，娼的排名，還在優伶（唱戲）的上邊。就是因為不管多低等的娼，你也得上門去找人家。而唱戲的戲子，卻是可以到家里來玩兒的。實際上舊社會唱戲的那些年輕貌的年男戲子，他們干的事，也確實跟娼差不太多。

我們這個行當也是一樣，所謂上九流：一流舉子、二流醫、三星、四卜、五地輿。

之所以醫生排在星象學家、風水先生、算命先生的前面。就是因為人們只要找醫生，都要用上“求醫”兩個字。

你可能看到過，在路上有一個道士攔住你，對你說：“小兄弟，我看你印堂發亮，面帶桃花，貧道送你一卦如何？”這就是算命先生的路數。

但是你大概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大夫從街上攔住你，對你說：“這位先生，我看你咽腫大、眼球外凸，十有八九是甲狀腺有問題，我給你號號脈如何？”

如果作為一個醫生這樣上門攬生意，非得和人打起來不可。所以等病人上門，也是我們這個行當的規矩。

所以，我也只能等著。好在我天天在家研究《引尸經》，倒也不覺得枯燥無聊。

在這一天，在我家的院外，停下了一輛托車。

然后，一個人在院外面敲門，說是來請葉大夫來了。

聽見生意第一次上門，我平靜了一下心，按下了心中的喜悅，臉上擺出了一副平靜無波的表，出去開門。

來求醫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臉上帶著憂慮惶急的表，頭發在騎車時，被風吹得糟糟的。

我一看就知道這是病人家屬，他急這個樣子，看來那位病人病的不輕。

“我就是葉知寒”，我打開院子的大門，把這個人讓到院子里。

“啊？”這個人顯然沒想到，他要找的葉大夫，竟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人，聽了我的話之后，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之后，淡淡地對他說道：

“要是您還沒拿準主意，就在外面想清楚了再進來。”說完這句話，我轉要回自己的房間。

我剛才的這個態度，完全是跟老瞎子多年一起出去算命，總結出來的小技巧。

在人們的心里，總是會下意識的認為：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是傲氣，對別人的態度也就應該越惡劣！

所以這個時候，我要是對這個來求醫的人笑臉相迎，殷勤招待，反而會適得其反。反而會讓人家越來越懷疑，我有沒有給人看病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