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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簿》 第11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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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金,大掃除已經都檢查完了,咱一塊去打籃球吧!”一個笑得爽朗的高個子男生攬住金的脖子。拉著金一塊去玩,不是為了他技好,還因為只要打出金的名字,會有不生自發跑來當拉拉隊。

看看獨自一個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的容遠,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下次吧。”

“那好吧。”男生有些憾,不過看到一邊的容遠,也沒有強求,呼朋喚友地走了。

教室里一下子空寂下來。

周五下午最后一節課是全校的大掃除,放學要比平時早一些,此時學校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走完了,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段時間容遠一向是早早就離開學校的,所以只看他這麼晚還沒走,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走到容遠前面的座位上坐下,手搭在椅背上,問:“那邊你今天過去?”

容遠眼神中流出厭惡之,低聲道:“嗯。”

嘆了口氣,容遠有多討厭那一家人他是清楚的,他們之間,最好的相方式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只是那位大家長時不時就要冒出來刷一下存在。相看兩相厭的,何必呢?

“我們一塊過去吧。正好我家里今天沒人,完事之后去我們家打游戲。我到一個新關卡死難死難的,你來幫我一把。”金說。

容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緩和了些,甚至笑了笑,說:“好。”

“那行,我們先去吃飯吧。”金拉了容遠一把站起來,容遠沒什麼胃口,但不忍拒絕他的好意,也就跟著一塊兒走了。

轉過后,金的神卻變得有些冷。

容遠不喜歡說他的世,在學校的檔案上也寫著父母雙亡,但金跟他相十年,一點一滴的,也能拼湊出個大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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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遠的父母曾經也是a市一中的學生,他們無論長相、績、家世等各方面都很出,在學校的時候就被老師和同學們視為一時雙璧,經常被起哄地湊一對。后來兩人也就漸漸談起了。因為沒有影響績,雙方聯姻的話也算是強強聯合,老師和家長都沒有反對,甚至雙方家長還起了高考之后訂婚的意思。

在高中最后一年,兩人品嘗了果,卻沒有做好防護措施,結果方就懷了孕。但當時臨近高考學習張,也對此沒有足夠的認識,一直到肚子開始顯著增大的時候才發現。到醫院檢查,發現已經懷孕五個月了,此時再做引產手有很大的傷害,可能會使得今后都難以懷孕。再檢查發現,孩為了減還導致有比較嚴重的貧,做手會有生命危險。

就這樣,容遠的父母不得不準備接一個新生命的到來。因為這事的影響,孩高考績也不理想。但當時他們還是相的,中的年男們總覺得自己能克服世界上的任何困難。于是兩家人決定,先生孩子,生完孩子后明年孩再重新參加高考,爭取跟男孩考到同一所大學去,大學一畢業就結婚。

然而白云蒼狗,世事變遷。孕期的孩整天呆在家里,皮暗沉,材走樣,格也變得尖酸多疑。男孩卻在多姿多彩的大學生活里大放芒,整天面對著全國各地聚集到這所頂尖大學中的優秀孩,不到半年就變了心。兩個家庭為此反目仇。

孩也干脆,你既無我便休,孩子一生下來就扔進了福利院,卻有一個男方的遠房親戚不知怎麼輾轉得知了消息,到福利院收養了當時才出生只有幾天的容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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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廣德收養容遠,更多的是秉持著老一派人不能讓宗族脈隨意棄在外的想法,要說對容遠有多深的,那倒是未必。容遠年問起自己的父母時,容廣德也沒有顧及這麼小的孩子是不是能接,把事實事無巨細的告訴了他。從那以后,容遠再沒有提過父母二字。金小時候曾經見過他們兩人相的模式,一老一小在同一個屋子里各干各的事,可以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就好像兩個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那種氛圍讓金如坐針氈,真難以想象容遠是怎麼日復一日地忍下來的。

但人心都是長的,容遠又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相日久,自然也就變得深厚了。容廣德去世前,留下囑把所有的產都由容遠繼承,唯一的房產也記在了容遠名下,同時還聯系了容遠的親生父親,讓他在自己死后繼續照顧容遠。

然而容父此時已是事業有,家庭和睦,生活滿,怎麼可能讓容遠這個已經基本上都忘的“錯誤”來影響現在好生活呢?但當時才十三歲的容遠如果沒有監護人,就要作為孤兒被送到福利院,容父也覺得丟不起這個人,便讓他一手扶植起來的堂弟容立新承擔了監護職責。

容立新也有自己的家庭,加上他知道自己的堂哥對這個兒子并不在意,或者說是不得他從來都不曾存在過。因此容立新只是名義上接過了監護人的職責,卻連一餐一飯都沒有給過,容遠是孤單一個人在那所空寂冷清的房子里長大的。不過好在容立新家境也算富裕,倒是從來沒有覬覦過容廣德留給容遠的那所房子和十來萬存款——盡管他看容遠的眼神一直像是在看路上一堆礙眼卻不能去踩一腳的垃圾一樣——卻還是把所有產一分不到了容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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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脈相連的親人為他考慮過,一個孩子,就算有錢,孤單一人長大的時候又該是怎樣的艱難?

很清楚,容遠看著高冷全能,其實就是個生活技能廢,連煮方便面都能煮的不是半生就是糊了;高中軍訓半個月,只有他明明再認真不過了,到最后都還疊不出一個方方正正的被子來,怎麼看怎麼像一坨歪歪扭扭的便便,每次金最后都要幫他返工一遍。諸如此類,不勝枚舉。這樣的容遠,常常讓金懷疑他是怎麼平平安安活到現在的。

所以,每次提到容遠的那些“親人”,容遠自己還沒什麼反應,金卻常常為他到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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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到周五,是容立新工作的時間,不能到影響;周六周日,是他和家人在一起的休閑、或者出門娛樂的時間,也不能被破壞心。所以他每次有事找容遠,都放在周五晚上。

幾年前,容遠第一次登門的時候他們一家人正在吃飯。容遠在門廳里站了半天,沒有一個人招呼他坐下來,甚至沒有人給他拿雙拖鞋換。眼睛黑黝黝的男孩站在一邊,手將書包帶子攥得死,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吃完飯,容立新才剔著牙走過來,說了監護權轉移和財產轉的事以后就打發他走了。

從那以后,容遠就變得聰明了,無事不登門,有事也是每次都等到他們吃完飯以后再過去,就在門口說完話就走,絕不停留。容立新對他的識趣表示很滿意。

其實容遠更希他有事在電話說完就好。但無論大小,容立新總喜歡把他上門去,不去就打電話給他的班主任和校領導。而且他說話的態度總是居高臨下,不像是長輩對晚輩,倒像是警察對犯人。

無意中發現這一點后,每次看到容遠周五下午不回家等在學校,就知道是容立新又他過去“訓話”。他每次都找借口跟過去,至容立新看在他父親和祖父的份上,能稍微收斂一些,不會把話說的太難聽。

這次容立新本來打算教訓容遠一頓。容遠這次抓小的視頻和照片被當時的一些乘客傳到網上,很多網友一邊著好帥啊好酷啊一邊把帖子轉發,傳播的范圍廣,容遠算是除了名。本來連a市電視臺的記者都想要去一中采訪一下容遠和他的老師同學,被容立新用關系攔下來了。

容立新如今在司法局工作擔任著個不大不小的職,雖然沒多人知道容遠在他的監護名下,但萬一容遠對記者哭訴自己這些年到的冷遇,不管信不信,對容立新都會有些負面影響。他原想警告容遠別說話,但看到跟狗皮膏藥似的總是跟在容遠后的金,不由得一陣頭疼,隨便說了兩句便打發他們離開了。

容立新在場山也是自有后臺,倒不必去結金這個公安局長家的小公子,但還是要顧忌一二的。他總也想不通,就容遠那個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子,怎麼就能上這樣的關系呢?

公寓樓下,容遠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像是把什麼惡心的東西都呼出去一樣。然后帶著笑意問金:“你之前說的是什麼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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