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如意回到車上心很好，甚至還哼起了歌，沒想到事這麼順利。

寧晞默默地瞥了一眼。

賀如意慨道：「唉，沒想到梁小姐長得這麼好看和優秀，居然也會被人出軌，男人真的沒幾個好東西！當然哈哈哈，你姐夫除外。」

「小晞，幸虧你不喜歡男人。當然哈，章妮思這人還是不行。」

寧晞無奈道：「姐……你今天的話實在是太多了。」

賀如意笑一聲：「我是真的覺得梁小姐比較合眼緣，尤其跟你很有緣，你看是你的哦，而且巧合的是居然跟你在看同一本書。」

是有緣的，寧晞自己都不得不承認。

第一次見面是在一院門口的臺階。那時自己心很差，狀態很糟糕，看起來也是。

第二次見面是在一院裏頭肩而過，還有看見因為擔心朋友而哭泣。

第三次見面，就知道了被出軌……

有緣的遇見，這也罷了，只是莫名的每次遇見，看起來都是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寧晞靜了一會兒，才說：「……可能關注了我的微博。」

賀如意：「所以我說很湊巧嘛……」

這話說到一半，突然一個猛剎車，驚訝地一聲，

寧晞不由己的一個前傾，嚇了一跳。

賀如意反應過來，抓了方向盤，繼續開車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梁小姐那位伴很有可能不是男朋友，而是朋友，梁小姐估計不是直的。」

寧晞有些不明所以地盯了一眼，賀如意語氣自信而篤定：「你注意到沒有？說的是伴而不是男朋友，我們一般直呢，提起喜歡的人，通常況下都是——男朋友啦，我家那位啦，XX哥啦，如果帶點又又恨的覺的話，那就是——死鬼，死胖子，糟老頭……」

「還有啊是院的，你別以為我不懂，這院的孩子有幾個是直的？」

寧晞：「……姐，重點呢？」

「重點就是直很文縐縐地另外一半——伴，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我記得當年啊，你和我們出櫃的時候，不也是說章妮思是你的伴嗎？

賀如意說完這句話后，好幾分鐘都聽不到寧晞的回答，穩著方向盤，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看了一眼。

寧晞側眼瞧著窗外，似乎出了神。

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濛濛細雨，將車窗降了下來，的氣息也飄了進來。

賀如意抿了抿，不再說話了，有點後悔提起了章妮思的名字，也下了再去問問們之間有沒有後續的衝。

低頭打開了音樂，黃鶯鶯那幾句細膩的清唱鑽了這靜謐的空間里：「你是我最苦的等待，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

跟著哼起來，哼著哼著覺得這歌似乎聽起來太傷了。

「風吹來的砂，穿過所有的記憶，誰都知道我在想你，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歌聲如一把綿的針在心窩緩緩地攢。

積集的雨滴暈花了窗玻璃，匯聚漣漪落，寧晞看著看著，出手，輕輕地拂了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