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邦額頭滲出涔涔冷汗,劉秋燕的慈母面容瞬間僵,凄厲的起來:“不能嫁!”
凌君昊角譏諷的揚起,另外的訪客面面相覷,眼里都出不屑的意味。
劉秋燕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補救:“我,我意思是,周夫人和周喜歡溫的孩兒,月如脾氣太直,嫁過去不好的……”
“你們勸微微的時候,不是和說,周溫,周夫人心疼媳婦兒嗎,怎麼會不好?等生了兒子延續了香火,周家就是做主,連周夫人都要讓著。白月如只要一舉得男,今后就能過上連婆婆都伺候的神仙日子,這麼好的親事,趕嫁了吧。”
兩夫婦舌頭就像打了結,臉憋得發紫,半天才說:“周心有所屬,月如眼里不得沙子……”
“白月如不了委屈,微微就能了?看來你們所謂割舍不斷的親,也就這麼回事。鐘書,立刻讓法務部起草一份離收養關系的文書,打電話讓相關單位派人過來,把法律流程走完。”凌君昊轉向別的客人,“各位做個見證。”
其他人連忙應下。
白振邦夫婦眼見無法轉圜,牙齒咬了又咬,終于發聲:“君,就算我們沒有把微微和月如一視同仁,從小到大,也沒虧待過,培養也花了很多錢。如今白氏遭遇經濟危機,讓聯姻幫家里的忙,也是回報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雖然周家有缺點,但好歹是正正經經的豪門,嫁過去也是豪門。”
劉秋燕道:“就是,周是青年才俊,又不會辱沒了!富源的張總,益的王總也找過我們,我們沒答應,已經很對得起了。”
張總和王總比白振邦還大幾歲,一個養了十幾個婦,一個有暴力傾向。他們居然考慮過把嫁給這種貨?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的臉,聽到這樣的話語,白微微心里也涼了個徹。
一顆心已經蒼涼如死灰,沒有哭泣的沖,但知道必須流點眼淚,來給這場好戲加點料。
低了頭,纖長的手指捂住了,專業演員的淚珠很快滴落下來,就像一只被拋棄的小,讓人格外憐惜。
周圍的人看過來的眼神已經很不善,白振邦渾是汗,瞄了一眼滿臉失落絕的白微微,咬牙道:“辛苦養這麼大,還沒得到回報就要離關系,君總得給我們點補償吧?”
凌君昊一手攬住,另一只手端著茶杯,慢悠悠的品茶,喝了半盞,才展眉微笑:“原來是想要錢。直說就是了,何必拐彎抹角的扯什麼親?你們等會兒乖乖在文書上簽字按手印,召集好東之后聯系鐘書。”
白振邦愣了愣,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承諾,有點不敢相信:“君答應給我公司注資?”
凌君昊只點了點頭,安然飲茶。
白振邦的不甘登時轉為狂喜:“好,好!君能投多?”
凌君昊淡淡說道:“值得投多,我就給多。”
劉秋燕連剛打了玻尿酸不能做激烈表的忌諱都忘了,笑得幾乎咧到了耳朵,鼓脹的臉扭一團:“君手指頭里隨便一點,就夠我們吃幾十年了!”
“文件什麼時候拿來?我們這就簽字!”
四只眼睛閃著貪婪的,齊齊盯著凌君昊,卻沒給他們口口聲聲視為己出的養一道視線。
其他賓客都用同的目看向白微微,即使是局外人,心中也有些不忍。
文件很快就起草完畢,相關機構的工作人員隨后趕來,在數位頗有名的商界人士的見證下,白家正式和白微微解除了收養關系。
白家夫婦喜滋滋的走了,凌君昊看了一眼他們坐過的沙發,下令道:“扔掉。”
手下立刻去通知行政部門。
他抬手,把垂落下來的鬢發別到耳后,起吩咐鐘書:“我去開會,你帶去錄指紋。”
鐘書立刻應下來。
凌君昊被客人和幾個手下眾星捧月般簇擁著走向會議室,白微微怔怔的跟著鐘書,去了安全中心記錄指紋。
直到儀發出“請按下手指”的提示音,才漸漸的回過神。
水蛭一樣吸的的白家人,終于和毫無關系了。
那幾位在本城頗有聲譽的名流見證了白家人的無恥,解除收養關系,連一點道德污點都不會有。
雖然凌君昊這樣做的目的,極大可能是為了不被白家人賴上,但他用心顧及的名譽,就像被春風拂過,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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