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都臉上淡淡的，“長安衛是北衙份的事，過所失補辦也是理所應當，某肩上擔著責任，不敢懈怠。”

曇奴不聽他那些鬼話，笑一笑，出尖尖的虎牙，狡黠道：“那天在城沒能施展開手腳，心里一直抱憾。待過兩天再尋將軍，向將軍討教。”

蕭朝都看一眼，這蠻夷人潑辣的架勢簡直令人記憶猶新。他是皇親貴胄，以前沒遇見過這種況，挨了一掌，現在想來還作痛。便賭著一口氣頷首說好，“要找我，到神第軍大營來，隨時恭候大駕。”

他們說話，蓮燈和轉轉退到了一旁，兩個人抱分析他們的表。轉轉說：“曇奴兩眼直勾勾的，要吃人了。”

蓮燈嘖嘖咂，“你又看出什麼來了？”

這回轉轉居然沒有發表謬論，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來人起告辭，盧慶將他們送出神宮，殿里只余下們三人和春。轉轉平時是個熱但不多禮的人，這次卻把的客套發揮到了極致，追著那位春不住道謝。人家倒沒放在心上，曼聲道：“我職責所在，娘子不必多禮。”復坐到窗下牽袖斟茶，斟完一盞，婉地抬眼一瞥，“不過剛才答左丞的話，我聽來覺得甚蹊蹺呢。”

他笑的時候眉眼含春，風韻二字一般用在人上，但是看著他，不知怎麼憑空冒出這種詞來。要是換了轉轉，恐怕繃不住把老底全抖出來了，蓮燈還好，對待丑都是一樣的心境，忖了忖道：“我是王阿菩的弟子，太上神宮的木牌是阿菩親手給我的，這點千真萬確。至于無傷大雅的一點敷衍，多謝神使替我們周旋過去。我們來長安，給神宮添了不麻煩，心里有愧。待國師出關當面向他道謝，就辭行去別了。”說著頓下來，遲疑道，“只是聽聞國師年事已高，怕不愿意見我。如果不方便，我留個帖子可使得？還請神使指教。”大風小說

春聽后并沒有立刻作答，轉過眼看窗外飛雪，輕一下指尖道：“國師見不見你，我不敢肯定，但年事已高這種話在神宮中是大忌，還是說為妙。”

蓮燈立刻會意，一般道破天機的真話都不招人喜歡，所以可以想象，國師大概已經老得不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