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府

紅木、青瓦。

房梁都是用點翠、金描繪的祥雲仙鶴。門口放著兩個外包金箔的大型石獅，守門的家丁並排站了四列。

前來求醫的人不。

能拿得起五百兩白銀看病的，全都是達顯貴。商晏庭揣著五百兩毫不起眼，得排在最末尾。

從下午到傍晚。

直到日薄西山，神醫府家丁在門口掛上燈籠，才到商晏庭。

終於見到神醫。

這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長相一般、神冰冷帶著一種恃才傲的高傲之。

「這神醫好年輕啊。」

賈熙桐看著他嘆一聲，還以為是個白飄飄的老頭子。

商晏庭不可置否。此人早就年過半百，看起來年輕不過是駐有。

「你治療什麼？」

「在下手腳出了些問題。」

謝慶賢坐起來，對他檢查一番，最後簡短的得出結論，「可治。」

賈熙桐聞言瞬間坐起來，雖然神醫看起來很臭屁，但還是有兩把刷子。

「治療費用五千兩白銀。」

神醫的下一句話把賈熙桐瞬間拉回現實，「另外蟛蜞、龍膽草、無蹤佛芝這三樣藥引需你自備。」

賈熙桐一個都沒聽說過，但不妨礙知道這一定很貴。

普通人可能二十年都賺不到五百兩銀子，放神醫面前就得了個「可治」二字。

現在治療費要五千，還得花錢買葯。

而且從商晏庭進屋之後，神醫打量片刻商晏庭的穿著便帶著些許鼻孔看人的姿態。老實講，賈熙桐覺神醫多有點欺負人了。

「多謝神醫。」

商晏庭聞言朝著他行禮，「等晚輩湊齊這三樣藥再前來拜訪。」

「嗯。」

謝慶賢聞言微微頷首，順便提醒他，「這三種藥極為見，半月後城中萬寶閣會開一次拍賣會，你可去看看。」

「多謝前輩。」

出門

賈熙桐忍不住詢問，「宿主親，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神醫像個商嗎？」

「他本就是。」

商晏庭回首了神醫府一眼。

雕花金門、彩飾屋脊；凌空玉樓、閣道飛天。倘若不財，區區一個小城哪能夠滿足他的窮奢極。

##

次日

一個懷抱怪異小的男子慢慢踱進城最大的藥房。

賈熙桐興緻缺缺的看向藥店周圍，接著看到了有文瑤魚的藥罐和暗鐧玄草的屜。

可惜商晏庭不是來買這個的。

「老闆，我要文瑤魚10兩和暗鐧玄草1000份。」

什麼？

賈熙桐聞言懷疑自己聽錯了，「宿主親，你不是買葯嗎？」

「那我退了？」

「不！」

賈熙桐連忙阻止。

這簡直……太棒了喂！

「宿主親是全世界最棒的宿主。」

一旁的掌柜看著自言自語的商晏庭到怪異。不過在大生意麵前，別說顧客自然自語，他跳大神都行。

「敢問公子，這些東西給您放哪兒呢？」

掌柜在一旁客氣的詢問。

「暫時還請掌柜替我保管，稍後會有人來取。」

有原料還不行，必須找人將這兩樣加工真正的紙和墨。

接下來還要找能理這些東西的人。

這也不難，尋個售賣筆墨紙硯的商鋪便可。

基本上這種商鋪都是家族產業，

從製作到生產，從銷售到售後一條龍服務。

商晏庭找到的便是一家被稱之為百年老店的製紙商鋪。

他特意檢查對方製紙和墨的質量后，才將這些東西給店家。

「公子請放心，這些材料我們會好生理，時間大概需要十日。」

商晏庭聞言頷首，「有勞先生。」

聽到這稱呼的中年人連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他不過就是個手藝人，怎麼配得上先生二字。

在識海中聽的賈熙桐到是神了，突然想起了自己從中帶回來的寶貝，「宿主親，我的無定草和無定銀魚鰭可以理嗎？」

商晏庭聞言重回客棧，將兩樣各拿出許，「先生，這兩樣可否也製紙和墨？」

無定草已經被採下多日，依舊翠綠，像剛摘下來的一般。

魚鰭則在無定銀魚死後變了灰，帶著一淡淡的腥味。

中年人手指輕輕無定草部被截斷的地方，又掰下一小塊仔細檢查。接著有拿起魚鰭聞了聞，還用舌頭了。

觀察片刻后，中年人眉頭漸漸皺起。

「公子，這兩樣東西……有些特殊啊。」

他搖搖頭，將魚鰭退回去，「小人做了半輩子的紙，自認為全城沒有比我更厲害的。您給這草雖奇怪，但小人願意一試，可這制墨手藝卻不敢給您擔保。」

他說著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我有一位好友制墨手藝可謂是東旭國數一數二。您若相信我，小人可幫您帶去讓他試試。」

「那就勞煩先生了。」

安排好一切，商晏庭慢慢往回踱。

願被滿足的賈熙桐一邊暗自高興，一邊細算商晏庭還剩下的錢。

如今買畫彌須符材料就花了200兩銀子，將它們送去加工又花了15兩白銀。加上昨日用掉的500兩銀子，這白花花的錢瞬間就用完了。

現在商晏庭上只剩下1兩450文。

「宿主親，你把錢全部給我買材料了，你的怎麼辦？」

買藥材的錢就不夠了啊。

「這些錢就算不用也不夠。」

商晏庭看了眼自己手腕，那結痂還沒落。

想要治他的手腳難啊。

除開謝慶賢所說的五千兩白銀治療費，真正的大頭在三種藥材上。

他所開出的葯，每種都是價格昂貴，而且數量稀。

不僅如此，神醫還指定了買的地方。

兩者之間的幕極容易明白，不過是雙方聯合，神醫開出藥，萬寶閣搜集且趁機提價。

原本每種藥材價格就高達千兩，去萬寶閣的拍賣會至翻兩倍。

「按照謝慶賢的價格，想要治好我的得要兩萬兩白銀。」

兩萬兩白銀。

放在八大世家那也是不小的一筆數目。

商晏庭知道這錢短時間是湊不夠的，他已經再想其他的方式了。

賈熙桐也開始悄咪咪算起來。

兩萬兩白銀，換算符籙需要134張。

特別的中間商逐漸起了大額貸款的心，看在宿主親人俊心善的份兒上，願意利息放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