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蘭香一步步走上前,看著眼前的明德,努力出了一笑容,
“德~~”
明德看著眼前的傅蘭香,關切地詢問,“怎麼樣?娘沒有打你吧?”
傅蘭香心憋著太多苦水,那繡花針扎進皮的疼,豈能說忘就忘,掃了一眼一旁的喜兒,搖了搖頭,
“沒有,娘只是說教了我幾句,沒罰我。”
“那就好,我就知道娘脾氣是不好,但還是會看在我面子上,不會打你的。”明德笑著說道。
傅蘭香聽得心里頭莫名難,看向了喜兒,開口道,
“喜兒,我想吃紅糖桂圓湯,你幫我去熬一碗吧。”
喜兒聽了,皺了眉頭,盯著眼前的傅蘭香,十分不愿。
平時傅蘭香對待下人十分客氣,更不會使喚下人,可以說這是傅蘭香第一次使喚喜兒。
而喜兒一直在南苑伺候明德,都快把自己當主人來看了。
“怎麼了?讓你熬一碗甜水,你都不愿意嗎?”傅蘭香口吻明顯重了。
就不信了,堂堂一位,怎麼說還不至于連一位小丫鬟都使喚不了。
喜兒聽著這命令的口吻,十分不痛快,沒好氣回道,
“,喜兒不敢不愿意,喜兒這就給你熬甜水去!”
喜兒說完,沒好氣地離開了。
傅蘭香見著喜兒走遠了,看向了坐在椅上的明德,連忙蹲了下來,
“德~~其實剛才我沒說實話,娘剛才打我了。”
“啊!”明德吃驚了,“又打你了?”
傅蘭香難過地點頭,抬起雙臂,起袖子,將手臂呈給明德看。
明德低頭看去,只看見前天被打得淤青痕跡,并沒有看見新添傷口。
“娘打你哪里?”
“嗚嗚嗚~~~”傅蘭香委屈地泣哽咽起來,淚水盈滿了眼眶,淚珠溢出眼眶,撲簌撲簌地滾下來。
“娘用繡花針扎我,扎得我好疼好疼,這繡花針扎人本就是看不見不著的傷,可真真的疼~~”
傅蘭香一邊哭泣一邊訴苦,若說第一次被陳蘭打罵,忍下了。
可是經歷這第二次,清楚發現若是不想個辦法,只會次次被打,而且還是白白挨打。
傅蘭香思來想去,只有向明德訴苦,只有讓自己的丈夫出面保護自己。
明德抓起傅蘭香的手臂,左看右看,心疼道,
“蘭香,娘真的用繡花針扎你?”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騙你不!”傅蘭香委屈地撇過臉,心委屈又難。
長這麼大,就沒過這樣的屈辱,“娘還讓陳婆和張婆把我服都解了,娘房中的那些丫鬟婆子都看著我挨打。。。嗚嗚嗚~~”
“德~~我從未過這樣的屈辱~~我真的好害怕~~”
傅蘭香難過地泣,哭得梨花帶雨。
出嫁前,那刻薄的舅媽倒是和說過幾句話,讓今后若是在婆家委屈了,就和自己丈夫哭訴,哭得可憐點,讓自己的丈夫憐惜自己。
明德心疼地拉住了傅蘭香的雙手,地握住了,愧疚又心疼的眼神,溫的聲音,
“蘭香,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娘會這樣對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的媳婦!”
明德緒明顯也有點激了,搖著頭,
“不行!我這就去找娘說道!”
“別!”傅蘭香連忙攔住了明德,哀求的眼神,“德,你別去找娘,你若是真的為了我好,就別現在去找對質。”
傅蘭香半跪在明德跟前,那一雙麗的眼眸盈滿了懇求的澤,溫糯糯的聲音,
“德,我只求你,今后無論如何,都不要留我單獨面對娘,只要你在我邊,娘就不敢對我手,你說好嗎?”
“好,我答應你,今后我都陪著你,不會再讓你單獨面對娘。”
明德連連點頭,一口答應了傅蘭香的請求。
傅蘭香聽著,松了一口氣。
的眸子流轉,想著一些事,咬了咬,又是開口道,
“德,我想問一下,明家在西口是不是有商隊?”
明德聽了,不解道,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傅蘭香連忙說道,“我父母早亡,不過我還有一個親哥哥,在我很小時候他走散了,在西口走散的,我想找到他。”
明德瞬息間明白了,“我懂了,你想要借明家在西口的商隊,打聽你哥哥的消息?”
“嗯。”傅蘭香微微點頭。
八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哥哥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是否還好好活著。
八年前,才八歲,爹娘剛剛過世,哥哥被人帶去西口走散了,按照年齡算,哥哥若還活著,今年也該21歲了.
明德想了想,“蘭香,我平時不過問明家生意的事,明家商隊是我四叔在打理,等我有空幫你問一下他。”
傅蘭香聞之,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該問的人便是四爺。
“推我去香房,我讓吳叔剛買了些香料,要理一下。”明德開口說道。
傅蘭香回過神,推著明德前往香房。
香房里。
明德拿著小蘿筐,低頭嗅了嗅里頭曬干的山奈和白芷,滿意點頭,
“這些是用來做熏香的材料,晾干,裁段,磨末理之后,做合香燃燒。”
傅蘭香聽了,走上前,開始幫忙理。
“這不是花椒嗎?也可以拿來制香?”傅蘭香好奇問道。
明德笑著點頭,“花椒即是食材,也是香料,主要用于制作熏香用的合香。”
“類似的還有桂,艾草,澤蘭,菖等等,想要學習調香,首先就要學習香料,悉更多的香料,才會調制出好香。”
明德說完,看向了傅蘭香,“蘭香,你對調香興趣嗎?”
傅蘭香微笑著點頭,“興趣,我覺得調香有趣的。”
明德聞言,勾笑了,“我也覺得有趣,我現在要加快調出一款奇香。”
“為什麼要加快?你可以慢慢調。”傅蘭香一邊幫忙研磨香料,一邊問道。
“很快就是云州城一年一度的賽香會,我想要參加,試試手,去年賽香會我犯病了,沒法去參加,真的很可惜。”
明德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