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眼,房中黑暗。
窗簾隨著窗里吹出的冷風,呼呼飄著。
蛇的嘶鳴聲,似乎是從窗外傳來的。
我頓時脊背僵,額頭滿是冷汗岑岑。
在被窩里我甚至都不敢,生怕一下就會到膩膩冰涼涼的。
躺了很久很久,蛇嘶聲一直沒有間斷。
我起開了窗簾看了眼。
一時間,我渾的寒倒豎了起來。
二叔家門口果然是盤伏了好多蛇,幽綠的蛇眸在夜里閃著詭異的。
我嚇了個半死,忙把窗簾放下。
家門口突然被這麼多蛇包圍,二叔一家估計也嚇壞了吧……
還有我媽,生著病可別再被驚嚇到。
我朝我媽睡的那張床看去。
睡的很沉,完全沒被打擾到。
我躡手躡腳的下床,開門去找洗手間。
二叔家是那種農村自建房,有三層樓高。
這里房間很多。
我又是第一次來,對地形完全不。
只能借助昏暗的走廊燈四找著,終于找到了洗手間。
用完了洗手間出來。
我覺到一不對勁。
長長的走廊上有一排腳印。
腳印很小,覺像是古時候的三寸金蓮。
我呼吸一窒,順著腳印看過去。
走廊盡頭的燈好似壞了。
不過卻閃著青藍的冷。
冷中站著一個滿頭白發,形佝僂的老嫗。
老嫗一步步緩慢的走,背影蕭條。
在這種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老嫗敏的察覺到了什麼,猛然間回過頭來,“活人的氣息?是什麼人鬼鬼祟祟跟蹤老?”
我忙回洗手間里。
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一下。
那老嫗到底是什麼人啊?
在二叔家干什麼?
剛才是不是發現我了?
“是我。”二叔的聲音響起。
老嫗嘿嘿一笑。
二叔道:“胡婆婆,那條鬼蟒出手了怎麼辦?我家都被他的蛇包圍了。”
“蘇菀真是你親侄麼,今天差點被你請的老道姑弄死,你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胡婆婆笑得詭異,答非所問的道,“你們人啊,個個都薄寡恩。”
那個特別像是人的黃婆婆,好像跟二叔認識。
他們之間還在聊天,商量著對付鬼蟒。
我大著膽子瞄了一眼。
就見二叔著煙。
青白的煙霧繚繞下。
那個佝僂老太太長著一張極白的臉,臉上全都是白。
五和狐貍一模一樣,看的人是頭皮發麻。
二叔居然在跟個半人半狐的怪聊天!!
我吃驚之下,捂住了。
二叔臉一黑,質問黃婆婆,“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隨口嘆一句,呵呵呵。”胡婆婆笑聲慎人,“有我在,你還怕龍霆?”
“他是蛇君,你未必是他的對手。”二叔沉著臉道。
胡婆婆手里捧著一支閃著幽綠火焰的蠟燭,磷火一樣的照的的臉更加慘白一片,“誰說我要親自出面?”
出爪子一樣干瘦,指甲非常長的手。
掌心是一枚黑藥丸。
二叔問:“這是……?”
胡婆婆詭一笑,“打胎藥,蘇菀吃下去就會小產,然后大出死亡。你用那個死胎也學你哥哥一樣做一同樣的旗袍穿上,還怕龍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