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曹曹到,云珊剛跟云有福回到家屬院,就到了佟曉玉。
兩人轉到了對面的小學場,找了個臺階坐下來說話。
“珊珊,昨天在供銷大樓到林微,跟談了兩句,也說很久沒見你了,讓你過兩天一定賞臉去喝杯喜酒。”
“對了,珊珊,你看,我給你織的,這特別襯你。”
佟曉玉說著從包里掏了條圍巾出來,大紅的圍巾,織的還是大麻花紋。
云珊接了過來,不過反手掛在了佟曉玉的脖子上,“曉玉其實你戴著更好看,你現在還沒上班,不用給我送東西。我的圍巾有好幾條呢,等你以后上班了,賺錢了,你再給我送吧。”
這話說得親昵。
佟曉玉搖搖頭,要下來,云珊按著手,“真的很好看。”
佟曉玉臉微紅,然后無奈地嘆了口氣,“瞧我,本來給你織的,反而戴到了我脖子上。”
云珊朝眨了眨眼,“我們分什麼你我啊,你戴著暖和不是跟我戴一樣嗎?”
佟曉玉失笑,然后地點了點頭,“珊珊,既然這樣,我也就多個,你要是不聽,那我肯定不說。”
“什麼事啊?”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到住在城南那邊的楊文丙,他跟我說,他們那里出了一樁搶劫案,一家金加工作坊被搶了,還傷了人,整得他們那一邊的居民人心惶惶的。”
云珊驚訝,“那、人抓到沒?”
“就是沒抓到才擔心。”佟曉玉眉頭微皺,說完又有些言又止。
云珊問,“怎麼了?”
佟曉玉看了一眼,小心道:“有人說,是那個花名韋大炮的人做的,他在城南那邊的名聲不太好。”
云珊不解,“這人是誰?”難道認識不?
“他真名韋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他跟林隨安是好友。”ωWW.166xs.cc
云珊挑了挑眉,“確定是他嗎?”
也就兩天前的時候,還見到人呢,怎麼就突然去搶金店了。
佟曉玉臉帶著憂,“據說有人看到他了,雖然那天是傍晚,天有些暗,那歹人是蒙著臉的,其中一個影很像他。”
云珊更是不解了,“那曉玉你想說什麼?就算是那個韋釗做的,那又關我們什麼事呢?”
佟曉玉看著有些恨鐵不鋼的樣子,“珊珊,你沒有聽說過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嗎?你有沒有想過,跟韋釗要好的林隨安,他真正的子又是怎麼樣的?他知道韋釗名聲不好嗎?知道他做的那些不好的事嗎?”
云珊更更更是不解了,“可林隨安這兩年都不在市,他哪兒知道?”
“不是珊珊,那韋釗的名聲不是這兩年才形的,是早幾年就已經有了。韋釗名聲是真的壞,他跟街上的混混沒兩樣,欺負婦欺窮人,聽說連家里的老母親也打。”
“咱以前上學那會兒,不是見過林隨安韋釗那些人跟二中的人打架嗎?那時候咱還不懂事,覺得他們還剛勇猛的。”
“現在想想,還好你沒有跟林隨安長期住在一塊,要不然,唉,聽說那些打架的人,即使上班了,娶上媳婦了,也會家暴。”
云珊有些沉默,這位好友,好像為自己著想的,總是提醒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常在自己面前說,不,應該是暗示,說林隨安靠不住,沒有責任心,不顧家。
說起來,時下的大環境,或者應該說從古到今都是,寧教人打兒都不要教人分妻,不管啥,大家都勸和,都勸忍讓退讓。
現在雖然說婚姻自由,但真正離到婚的卻沒多。
你一有這樣的念頭,不管是家人親戚還是鄰居領導同事都會勸和。
偏偏佟曉玉不一樣。
“珊珊,上次我說的,你有沒有考慮?我看燦燦現在都會認人了,長得真快,過了年估計都會喊爸媽了。”
云珊糾結,“曉玉,我懂你的意思,但就算我想離婚,那也不是說離就離的,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沒法。”
佟曉玉看松,就呼了口氣,開心道:“沒關系,這可以慢慢來,只要你想明白了就行。我看這樣,你先給他寄封信,先提一提,看他那邊怎麼說。說不定他也有這個想法呢,要不然也不會兩年都沒消息。”
云珊喪氣,“我都不知道他的通訊地址。”
佟曉玉想了想,“那你要不問問他以前的領導?估計他會知道。”
云珊看著,黑珍珠般的眼睛里滿是信任,“曉玉你幫我。”
佟曉玉握著的手,“珊珊你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幫你的,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寫,我幫你想。”
云珊想了想,“這事不能讓我家里人知道,還有,我還得再想想,看看怎麼寫,我知道很多男人,都會不了媳婦提離婚,就算他不喜歡了,也不允許你提,覺得大男人的面子掛不住,所以我得好好想想,怎麼開口,所以這事還得慢慢琢磨,不能急。”
佟曉玉目微閃,“你說得對,不過,咱最好在年前把這事辦完,因為有些單位一過年,工作可能會調,到時候又聯系不上了。給林隨安的信慢慢想,但問地址的事得先問了。”
云珊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得回去問問我爸,他以前的工作地址我沒記得太清楚,唉,我爸那兒也不知道有沒有地址,要是有的話他就寫信問了……”
佟曉玉想了想,“我也幫你問問人吧。”
說完這事,兩人再談了談去參加婚宴那天穿啥服去,要包多大的紅包合適。
然后就散了,各回各家。
云珊沒打算問云有福,也不打算寫那勞什子信,就算真有那個想法,也會跟林隨安當面說。
正想著,還沒走進家屬院,就被人攔住了。
“云珊同志是吧?我有事跟你談。”一個中年婦站在面前,雖然沒有高,但態度是居高臨下的。
云珊看了一眼,“我不認識你,麻煩讓讓。”
“我是李衛河的媽媽,我有事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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