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沙啞難聽,但說話已經不會覺得疼了。
沈志登時喜上眉梢,“爸!您能說話了!”與父親匯報完,立刻對褚郁說,“小妹妹,你的藥有效!非常有效!簡直是神藥!”
不是他夸張,說神藥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可不是簡單的嚨發炎,是直接不能說話了,能讓一個啞在服下藥不到一分鐘就說出話來,不是神藥是什麼?
這結果讓劉老四也面驚喜,拉著媳婦想上去求藥,卻被兒子攔住,“先等等,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這一家三口的行為褚郁看在眼里,心中冷意加深。
正是怕凡人吃了靈藥會有副作用,褚郁這才只用一點,并加以稀釋,藥效雖然減半,但對凡人來說已經足夠。
看沈志的反應,稀釋后的藥效已經是非常驚人,還調得不夠稀呢!
村長用力吞咽了幾次,每次都做好了疼得打滾的準備,沒想到居然沒那麼疼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好,皺的眉頭完全舒展,欣喜地看向沈志:“我……嗓子……好……”
“爸,您別急,多休息一會再說話。”沈志忙安住激的父親,看向褚郁的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小妹妹,真的太謝你了,問診費多錢?這藥多錢?你盡管開口!”
聽著沈志這財大氣的發言,褚郁想起了沈涵昕,“不用,我與涵昕好,醫治的叔祖父實乃分之事,不足掛齒。”
沈志有些不適應褚郁的說話方式,愣了愣才抓住話里的重點:“你跟涵昕是好朋友?”
“嗯。”褚郁點點頭,轉去藥房。
既然治好了村長,那就沒的事了,收拾殘局,就可以回家了。
然有人并不想讓就這樣離開,劉老四家的立刻站起來,“小姑娘!那個……你還沒給我們藥呢。”
劉老四的兒子開不了這個口,接連被打臉,他也只能站在原地尷尬地笑笑。
褚郁聞言,奇怪地挑眉:“藥?什麼藥?”
一聽這話,劉老四的兒子急了:“你不是熬了治嗓子的藥嗎?我們你還沒給呢!”
“你們的藥與我何干?”褚郁說得一臉正氣。
“我——”劉老四的兒子氣結,急得跺腳,“你不是醫生嗎?我爸是病人,得給我爸配藥啊!”
“我為何要為你父親配藥?我又不是醫生,更沒有你口中所謂的資格證,隨意醫人,攤上司怎麼辦?你可別看我年輕,就欺負我啊!”褚郁說得煞有其事,配上后退的作,仿佛真怕劉老四一家告。
這話把劉老四的兒子氣了個倒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懟荀老的話又被褚郁給丟了回來,火氣上來也不理智了,直接耍無賴:“那你醫村長算什麼?我不管,我爸是你的病人,你不治他我就要告你!”
什麼德行!
不就告來告去,當衙門……法院是你們家開的不?
褚郁也脾氣上來了,當即放言:“我說不治就是不治,你們就是告到神……領導人那里,我也不治!”
“丫頭!”
不僅劉老四一家白了臉,荀老也大驚,把褚郁拉到后,對劉老四說:“你放心,藥方我記得,我來配藥。”
“我不準!”褚郁厲聲道,“此藥方是我所配,你不得擅自使用我的藥方,你們不是很重視所謂的版權嗎?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注冊版權,看你們誰敢用!”
“臭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褚郁現在很清醒,“呵,你樂意當爛好人,我可不愿意。你讓他們自己說,從他們踏進醫館開始,可做過一件令我等順心之事?三番兩次針對我,我為什麼要治他?別跟我說什麼醫者仁心,我不是醫者,沒有仁心!”
幾次對神君無禮,不殺了他們已經是很有仁心了!
這話可謂是無到極點,荀老不可置信地看著,怎麼也無法想象這話從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口中說出來的!
劉老四一家也因為這句話如墜冰窟。
就如同褚郁說的,本就不是醫生,職業素養什麼的本不到上。
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老頭子為啞嗎?他們家就是砸鍋賣鐵也沒那麼多錢去大醫院治病啊!
荀老環視四周,略過村民們臉上或糾結,或后怕,或嫌惡的神,拽著褚郁去了藥房,想單獨跟談談。
一進藥房,褚郁開門見山:“想拿我的藥治他,絕對不可能!”
荀老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孩子,我知道你是在為我出氣,但這樣是不對的,他們是病人,我們是醫生,治病救人乃天經地義!醫者無國界,何況是村民呢?”
“你自作多了,我不是為你。再者,我不是醫生。”褚郁不以為意。
“好,是我說錯了。”荀老無奈,只能順著的話說,“其實劉老四家真的可憐,一家六口人,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要養,要是劉老四真的啞了,有幾個愿意請他干活?靠他兒子那點工資本撐不起來!”
這話聽得神君大人更加匪夷所思。
在神族時,向來是強者為尊,弱者只會覺得愧,怎麼在這里了誰弱誰有理了?
“所以呢?他們弱我就要為他們割放?”無償救治一個弱者,于而言與割放無異。
哪有這種程度!
這下到荀老覺得匪夷所思了,恨不得撬開褚郁的腦袋看看腦子里面都裝了些什麼!
“誰跟你說要割放了?我是告訴你,要有‘窮則獨善其,達則兼濟天下’的思想——”
“我窮。”神君大人臉不紅心不跳地打斷荀老的話。
“你!”荀老氣得吹胡子瞪眼,手用力按了按太,指著咬牙切齒,“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固執呢?你這個年紀學校沒教你法律嗎?弱者再弱也是一條人命,也法律的保護,國家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位公民!”
褚郁聳肩,一副跟自己沒關系的態度。
荀老真怕自己被這小破孩氣暈過去,既然這種方法說不通,那就換一種!
深吸一口氣,荀老想起自己經歷過的事,沉聲道:“法律保護每一個生命,就算是殺人犯,也不是我們能手的。m.166xs.cc
劉老四頂多也只能算犯了道德方面的錯誤,明天過后,照樣不影響他在村子里生活。但你的行為不一樣。讓他變啞,無異于拿走他半條命,讓他們一家都難以生存。
你也看出了他們的品行,你覺得你把他們到這種程度,他們會做什麼?死纏爛打還是輕的,鬧得你失去學業,失去工作,甚至是失去——”
荀老說到一半,哽住了,緩了緩,才繼續說:“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你無法想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能做出什麼事來。聽我的,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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