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消食,不是去出氣,你別想多了。”
葉楠死鴨子,遂咧一笑,“我這個人簡單,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小叔不用胡思想。”
“我并沒。”
晏清河犟一句,低眉看著,眼神似有似無地揚起一蠱人心,道:“只是擔心阿姐被氣著。”
艾瑪,長得好看就算了,還這麼心,真是沒誰了。
葉楠心頭一跳,“放心,我不會跟老太太計較。”
“就算計較我也不會說什麼。”
不假思索,口而出的話,最為人心。
葉楠傻笑了,“放心吧,我說了,我不計較就不計較;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我們無權干涉的。”
晏清河略一思索,點頭道:“阿姐不計較就好了。”
“對了。”
葉楠想著剛才的想法,就說道:“我想明日去鎮上看看,你可要一起去?”
做了黑豆腐就是鎮上試試,順便看看古代的城鎮如何。
晏清河抿笑了笑,“阿姐是想去賣東西吧?”
“嗯?”葉楠一愣,“如果我要去,你會反對嗎?”
古代讀書人都很清高,最討厭銅臭味,雖然晏清河沒說過,但問問也無礙。
而且晏家家族也大,還是耕讀世家,要是出個做生意的,怕是要鬧騰。
晏清河如話家常,“不會,只是我現在‘病著’,不方便陪著阿姐。”
以前他反對的,特別是結拜的二弟與他‘割袍斷義’后,再加這次病倒,他深刻知道無錢的苦,那些對商人的不屑早已拋之腦后了。
一句話:什麼都不如活著強!
葉楠笑瞇著眼,“沒事,你不反對就好了。”
“阿姐剛說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們無權干涉。”
晏清河細細的說著,神很是平靜。
他本想與阿姐說道一下母親與三伯娘的糾葛,以及母親為何對三房的偏,可阿姐不在意,他也就歇了心思。
正好三伯娘不在家里,還算太平,他還是先不說了吧!
“你能理解,我很開心,你放心吧,我不會鬧得人盡皆知。”
葉楠通過這段時間在村子里討生活,多了解一些。
這古代男尊卑,想要活出上一世的彩,真的沒有那麼容易。
二人說話間,就回到了院子里,兩個兒還沒睡,特別是晏天,一看到葉楠回來,就淚眼汪汪,“阿娘,你可算回來了,兒都擔心死了。”
“有啥好擔心的?”葉楠不以為然,抬手了晏天的頭,“好了,別總是哭泣,去收拾收拾,早點休息。”
晏天點頭如搗蒜,比誰都清楚,淚水是武,只要流淚,阿娘就無比心疼,這點在懂事的時候,就知道了。
阿姐就不會哭,所以阿娘對就沒有那麼上心,但比起槐安小對清石伯父,阿娘對阿姐算是很好的了。
說起來,阿娘這個人,只是表面冷了一些,其實心地可善良了,不然哪里會為了一個丫頭治病,賣自己的嫁妝啊!
晏天心看著葉楠對阿妹的護,心里別提多酸了,可是知道,是長姐,不能去討要這些,擔心更多一些吧。
“阿娘,祖母……”
“天心,別說了。”
晏天心剛想說什麼,就被晏清河打斷了,給一個安定的眼神,“都回去休息吧。”
小家伙抿了抿小,倒也沒再說了,牽著晏天,回了坡夏小屋。
葉楠聳了聳肩,子與原差不多,而且更甚,特別是軍旅生涯前期,基本沒笑過。
后來任務需要,需要扮演形形的人藏自己,甚至開始利用時間賺錢,自然而然變了嬉笑怒罵的人。
那時候老媽都說變得有人味了,錢也賺得多……
葉楠甩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回憶,招呼一聲晏清河,“小叔,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阿姐也早點休息吧!”
晏清河悶悶地應著,眼神瞄著西耳間,有些失落。
葉楠也不知道他怎麼,想了想他這個人心思沉重,便勸道:“小叔,人生路還長,任何事都急不得,徐徐圖之吧!”
說完,揮了揮手,自己回自己的西耳間了。
徐徐圖之?
也對,不管人和事,都是急不來的。
晏清河好似勾一笑,眉眼里多了一豁然開朗。
*
第二天,葉楠早早就起來了,先去廚房生火,因為家里沒有鐵鍋,只有兩個大瓦罐的吊鍋,有兩大桶的魔芋需要焯水,所以得早點起來弄好。
葉楠把山里挖來的野蔥和洋姜拿一些出來,準備一會弄點黑豆腐涼拌。
可拿起鹽罐子,葉楠就惆悵,就這底的一點鹽,再吃兩天就沒有了,且家里連一個大子兒都沒有……
“哎!這點鹽也不頂用啊!”
葉楠嘆息地說著,正好被兩個起來的兒聽到。
晏天心了小手,“阿娘,要不我去找大爺爺借點……”
“別去了,你們起來了就幫著我收拾黑豆腐,我一會兒拿去鎮上換的錢。”
葉楠話落,兩個兒都急急忙忙跑進來,們真的不相信鬼芋能吃,那玩意就算丟給豬,豬都不吃啊!
“這……這能吃嗎?”
晏天第一次看到鬼芋做的豆腐,都傻眼了。
“嗯,能吃!”
葉楠又把古籍《爾雅》書搬出來說,一邊說,一邊講解黑豆腐的吃法。
晏天心聽著,撇了撇小,“阿娘,我們家沒有外祖父家境好。”
在外祖家吃過東西,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而且人家外祖母還說了,隨便吃吃……
那隨便吃吃都比們家過年吃得好,要是外祖父家過年,還不知道吃得多好了。
“日子是自己過出來,我以前總是顧慮太多,沒有好好與你們把這日子過起來,總想著……”
原總想著哪天能離開這里,可惜說不出口啊!
“總想著靠著你小叔,這次你小叔病倒后,我才知道,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什麼都得靠自己,你們把這話給我記住了。”
葉楠急急地把這話說完,心下嘆,上輩子就是因為渣爹害的,弄得誰也不信,才有這人生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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