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炸得在場眾人都愣了半晌，隨即立刻刷啦啦跪地行禮：“拜見皇上！”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宇文晟沒有立即責罵們，而是用聽上去心平氣和的聲音問道。

“妾……妾在和新妹妹們玩鬧呢。”嬪大膽地瞟了一眼皇帝嚴肅的面容，遲疑了一下，隨即便想到了遮掩的借口。

“玩鬧？高聲罵，喊打喊殺，言辭鄙，你就是這般玩鬧的？”還狡辯，真是不知悔改。宇文晟心中罵道，臉上卻還是不顯怒意，只平淡問道。

“妾不是……”嬪正要解釋，卻被宇文晟突然黑下來的臉嚇得住了口。

宇文晟眸中含著冷意，“就算你是真的在玩鬧，那朕問你，你的肚子，朕的孩子是不是還沒有你的玩鬧重要？”

“妾……妾沒……”嬪被嚇得不知所措，說話結結的。

宇文晟不給找借口的機會，冷著聲音說道：“你若是不喜歡朕的孩子，等生下來就給別人養吧，讓你有大把的時間玩鬧！”

“皇上！皇上！妾知錯了，皇上！您不能這樣！那可是妾的孩子！”這可要了嬪的命了，不顧一切地跪地，抱著宇文晟的袍求饒。

在宮里沒有孩子就沒有未來，宮里生恩可不一定比得過養恩。可不準備日后以先帝普通妃嬪的名頭茍活余生。就算做不了太后，也要做個太妃、太儀，有兒奉養。

“那你還不回去好好安胎！整天在外惹是生非！”宇文晟還不知道心里面打的什麼算盤不，又氣不顧孩子跪地的行為，更是厭惡地喝到：“起來！你不要命了朕的孩子可還要！”

“妾……妾沒有不顧皇嗣，那也是妾的孩子，妾不會……”嬪被嚇得直打哆嗦，旁邊站著的宮們只得過來攙扶站起。

“你沒有？那你剛才在做什麼？”宇文晟一點也不想再聽狡辯了，從沒有這麼厭煩過這個人。但想著的肚子，還是忍著怒氣。

“妾……妾……”嬪一時半會兒被嚇得慌了神，已經想不出什麼好理由了。

“說不出來，就滾回去，好好在頤和宮呆著！”宇文晟一張臉黑得可怕。

“是……是，妾知道了。”嬪死死咬著，含恨地被宮攙著離開，走前還不忘兇狠地瞪了林慧怡一眼。

一走，宇文晟便了邊的黃振：“你，去把嬪送回頤和宮，并誡斥其宮人，若再讓嬪不顧皇嗣跑，就治他們的罪。嬪若還不聽勸告，就說朕的旨意，皇嗣若有閃失，就繼續回去做宮。”

“是，奴婢遵旨。”黃振躬，心里嘆道。皇上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這嬪也是，不顧著自己現在的子，皇上如今還沒有半個兒，能不生氣嗎？

“還有，這幾個宮嬪才剛宮就遇見這種事，賞們些東西，驚。”

宇文晟掃了一眼站在一排新進妃嬪，尤其是林慧怡臉上明顯的紅腫，想到林氏本來還秀麗的面容，更扎眼了，又補充道：“林才人既無端了掌摑，就將江南進貢的太真紅玉膏賞給。”

“是。”黃振應下了。這下不知道林才人是運氣差還是運氣好了，運氣好吧，卻剛宮就這等委屈，運氣差吧，也因禍得福了皇上的眼。

“妾多謝皇上賞賜，皇上圣恩浩。”林慧怡一邊謝恩，心中暗喜，還好皇上看到了，這頓打沒白挨，得虧迎著站，故意讓他看，不然還真說不好呢。

“嗯，你們剛進宮，就回去好好歇息。”宇文晟看著幾個各有風姿的妃嬪，心中的怒氣總算是消了些。他囑咐了兩句，就走了。

“恭送皇上圣駕。”蘭林宮里又跪倒一大片。

等到皇帝的步輦走遠了，林慧怡等人才起。

“姐姐沒事吧。”才一起，莊小娘和向安娘便圍了上來，想仔細看看的傷勢。

“我沒事，就是兩掌而已。”林慧怡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但也算不了什麼，出聲安道。

“而已？”兩個小姑娘聲音都拔高了，眼睛瞪得溜圓，眼里滿是不滿。

“好了，真沒事。本來就是要送你們出門的，你們倆快些回去，別誤了吃飯的時辰，讓人等。”說著，林慧怡想起了一事，又指著莊小娘叮囑道：“尤其是小娘，你和申姬同住一宮，可別跟著來，寧愿多出來。”

“對，若是說難聽話，你就出來找我們玩兒。”向安娘也道。

莊小娘笑笑，全都應下了。“嗯，我知道的。”

“好，你們快回去吧。”林慧怡把倆送出了蘭林宮門，看著倆遠去才回。

陳掌司還等在一邊，王芳婉卻已經回房去了。

又跟陳掌司道了謝，又給了些東西，這才回房。

“才人，都是我的錯，才害得您委屈了。”彩月一進來，就跟著蘇蘇給收拾清潔傷紅腫的臉，一邊還在跟道歉。

“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既然已經與你結為姐妹，為姐姐，為你而出不是理所應當的麼？”林慧怡忍著來臉上傳來的刺痛和意，看著彩月眼中濃重的懊悔和歉意，笑著開解道。

蘇蘇也安：“是啊，你也放寬心，我們姑娘就是這般的，我跟了多年，欺負都是姑娘解決的。”

“嗯，我只怕，嬪娘娘不會就此罷休。”彩月擔心的是這個，還是很了解嬪的為人，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林慧怡則十分豁達地笑道：“這個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我不認為會有多厲害。今日只是事出突然，而我又顧忌的肚子，才落了下風。”

“姐姐……”彩月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會去主傷害的。畢竟，確實是我從手里搶過你來的。”林慧怡自信滿滿地笑，又握了握彩月的手讓安心。

“最重要的還是姐姐你的安危，……自作孽，會有人報復的。”彩月點點頭，想到嬪嘆了口氣。

“幸好，姑娘的臉只需要消腫，明日就會消得差不多了。幸好沒有破皮，不然怕會留疤。”蘇蘇將的臉徹底清理檢查了一遍，沒發現破口，這才放下心。

“那便好了，不然我可不敢出門見人了。”林慧怡照了照鏡子，確實如蘇蘇所說。現在臉就了傷，那侍寢的事就要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