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碧娘遣了使去給夏老安人磕頭,只說自己昨天夜裏沒歇好,有些頭疼發熱,就不過去小佛堂了,恐將病氣過給了婆婆,會和妹妹翠娘呆在自己房裏抄經書的。
夏老安人也不以為意。
向來厭惡三房,連帶著也不願意管教碧娘和翠娘這兩個與自己毫無緣關係的庶孫兒,讓們齋戒和抄經書,也不過是個約束們的噱頭而已。
夏老安人正為了的寶貝孫兒嫤娘的傷而憂心忡忡。
原來,那天晚上嫤娘和茜娘一同撲倒在地,當時嫤娘的兩條小還只是有些於青,了些藥酒以後,還以為第二天就會好……誰知到了後半夜,嫤娘便覺得有些不好,了春蘭起來掌燈一看,才知兩條小都已經腫脹得不像話,而且表皮還又青又紅的,已經麻得失去了知覺。
大半夜的,夏大夫人被嚇壞了,披頭散髮地跑去找夏老安人。
夏老安人也被孫兒的傷給嚇壞了,趕讓二夫人派人拿了自己的帖子,去請了一位在太醫院供職,專治骨傷的老太醫來……
一直折騰到天亮,老太醫替嫤娘看了傷,這才沉道:「其實也無妨,小娘子這就是皮太了些,且又傷著了筋……歇上半個月就能好……」
夏大夫人急忙問道:「可要用藥?」
老太醫道:「倒不必換,現在用的那藥酒就好。」
夏大夫人有些不信:「昨兒個夜裏就是塗了這藥酒,結果不見好還腫了!」
老太醫笑道:「小老兒這也是肺腑之言,您要是覺著這藥酒不好,不如去瀼州刺史田府求葯去……他們家的跌打葯都是極好的,就是藥鋪子裏的藥,也不如他家的葯療效好。」
瀼州刺史田府?
夏大夫人連忙說道:「多謝您的提點。」
送走了老太醫,夏大夫人趕讓吳媽媽去田府求葯。
結果,吳媽媽才走了一刻鐘不到,田驍便騎了快馬過來親自送葯。
夏大夫人聽說田二郎親自過來送葯,愣了一下,連忙親自去見。
一打照面,田驍忙不迭地就行禮:「表姨母好,給表姨母問安……家母命我前來送葯,也不知表妹傷及何?」
說著,他便打開了隨的小包袱。
夏大夫人一看,林林總總的各種小瓷瓶共有十幾個。
「這是治骨扭傷的,這是治傷了筋骨的,這是治於傷的,這是治磨損的……」田驍一邊擺弄,一邊說道:「每種都給您帶了兩瓶子過來,不夠您再開口。」
夏大夫人看著他汗流浹背又十分關切的模樣,心中頓時一。
可轉念一想,那南疆邊陲之地甚是荒涼,這田驍就是再可靠,也萬萬捨不得讓唯一的獨生兒隨著他去邊陲吃苦。
夏大夫人生生地下了心中的想法,淡淡地說道:「多謝你們費心了。」說完,也不多話,端起茶杯示意送客。
田驍恭恭敬敬地起告辭了。
回到田府之後,田驍有些茶飯不思。
太常寺卿夏家雖然日漸式微,但夏家表妹卻也是個養在深閨里的小娘子,到底因何了什麼樣的重傷,能讓夏大夫人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慌慌張張地派了心腹婆子上門求葯?
田驍打定主意想要查探一番。
好不容易捱到了夜時分,田驍換上了夜行,悄悄地到了太常寺卿夏家。
他是有心人,早打聽到住在橘香院,蜇伏觀察了一番之後,他很快就潛到了橘香院,找到了嫤娘住的屋子。
嫤娘剛剛才沐浴完,穿著小和,忍著小的疼痛,扶著春蘭從角房裏慢慢地往外頭挪。
主僕倆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窗戶旁邊的貴嬪榻那兒,嫤娘又出了一一頭的汗,坐到了榻上之後,嫤娘忍不住埋怨道:「這樣熱的天氣!」
春蘭小心地把嫤娘的也放上了榻,見家小娘子僅穿著小坐在窗子邊,不擔憂地說道:「小娘子,您把裳攏一攏……天氣雖然熱,可窗子邊有涼風,千萬別著了涼。」
嫤娘道:「我曉得,你把上回表姐借給我的書拿過來給我。」
春蘭應了一聲,轉去了。
見屋子裏只剩下了一人,田驍忍不住側過,朝著映出了燈的窗子看進去。
在亮堂堂的燈下,只穿了件小,赤著大片晶瑩的雪白;跟著,漫不經心地了長發,又慢吞吞地穿好了中。
然而,就在舉手投足之間,那纖細單薄的肩膀,略微隆起的,還有那手可一握的細腰……卻讓田驍看了個清楚明白。
他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春蘭果然拿了藥瓶子和一本書過來。
把書遞給嫤娘,然後坐在榻尾,把嫤娘的腳角了起來,細聲說道:「五娘子,我要給您藥膏了,您且忍著些。」
嫤娘「嗯」了一聲。
春蘭倒了些藥膏子在手心裏,雙手互了一下,就開始替嫤娘按起小來;儘管嫤娘已有心理準備,但突如其來的疼痛還是令「啊」的輕了一聲。
那的聲音令站在窗子外頭的田驍頓時心神一盪……
嫤娘一直想要忍住疼痛,但骨的疼痛卻令忍不住輕聲嗚咽了起來。
站在窗子外頭的田驍此刻並不敢探頭去看,但方才映在他腦海里的香艷景,再配上表妹此時刻意忍的細碎嗚咽聲音,竟令他渾臊熱不已……
嫤娘咬著,好不容易捱到春蘭為自己按完了兩條小,這才鬆了一口氣。
春蘭道:「五娘子,角先不急著放下來,免得那藥膏子污了角……我去給您鋪床去;您看一會兒書罷。」
說著,春蘭還地將一盞燈移到了嫤娘邊的小幾子上。
嫤娘便倚在貴嬪榻上隨意翻看著那本書。
田驍忍不住再一次微微側頭窺探。
因邊又多了一盞燈,又是側面對著他,因此他很清楚地看到了那姣的面容,以及掛在翹楚睫上的晶瑩淚珠……
他的目開始在上流連忘返了起來,最後固定在小上。
只見在穿著一條藕合的,角被高高地了起來,出了兩條纖細雪白的小,而在小正中的位置,卻赫然有著兩大片青紫加的恐怖於痕!
猛然看到了的傷勢,田驍先是一驚,跟著就覺得心裏一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嫤娘被他的嘆息聲音給嚇了一大跳,連聲問道:「誰?是誰在窗子外頭……春蘭!快去外頭看看,誰在屋子外頭嘆氣呢?」
田驍被嚇了一跳,縱一躍就跳上了樹枝。
春蘭出了屋子,在院子裏轉了兩圈也沒發現什麼,只得關上了窗子,哄嫤娘歇息了。
而田驍一直潛伏在樹上,直到橘香院熄了燈,這才悄悄地潛出府去。
他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夏家表妹面上溫沉靜,其實卻是個生活潑可的,可一個長在深閨里的弱小娘子,又怎麼會那麼重的傷?
只可惜這事太過於……
也不知到底是自己跌的呢?還是人陷害的。
若是人陷害的話……
呵呵,那人最好求求神拜拜佛!否則要是教他知道了,定會送那人下十八層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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