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芷見我不是擺弄銅錢,就是走到門口抬頭天,也有些不耐煩了。
「死騙子,你還在這裝腔作勢,這都快半個小時了,什麼事都沒有啊?」
我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拿出一張白紙和筆給,「接下來,我要預測三件事,而且這三件事只會在這間屋子裏面發生。第一件事從你開始,你寫一個字給我測。」
沅芷嗤鼻一笑,抓過紙筆就要寫,可拿著筆卻又不知道寫什麼好。
想了半天,這才寫了一個「人」字,裏還嘟囔著,說是就兩筆的字,看我怎麼解。
可剛要給我之時,就又覺得太簡單了,劃掉之後想了想,又寫了一個「德」字。
我剛想過去拿,沅芷就又一把搶了回去,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你這個人缺德,德字不好,我再換一個。」
說著,就又趴在桌子上想了起來,可能是想不到什麼好的,最終還是把目落在我的上。
「對了,死騙子,你什麼?」
「我?張玉梵。」
「嘿嘿,這個好,我就寫這個張字了,看你怎麼說。」
沅芷在紙上寫了一個「張」字,不過就在要起之時,塞在鼻子裏面的紙巾卻突然掉了下來,在紙上滾了一圈,正好染紅了前兩個字。
鼻子裏面的一個塊,也掉在了那個「張」字最上面,染紅了三分之一。
沅芷驚一聲,拿著白紙剛要,但卻忽然停住了,看著我險一笑,「不改了,就這個字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說。」
我拿過來打量了一眼就笑了,「妹子,前兩字大有學問,一字為人,二字雙人,此乃一共三人,三人又被鮮染紅,故此,這三人有,而你寫的最後一字,雖然是個張字,但左短右長,此為弓無力,人虛,而你這又染頭……」
「說人話。」沅芷氣鼓鼓的往鼻子裏面塞著衛生紙,「你說的文縐縐的,我也聽不懂,一會你要是騙我怎麼辦?」
我忍不住好笑,「好吧,直白點說,一會我這家店門口會出現四個人,其中三個人上有傷,而且這傷還都是被第四個人打的,而第四人則是上有病,至於這人的病……應該是在腦袋上。」
沅芷不屑的嘟囔著,「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得好像一會有人來似的?再說了,人都看不到,你就說人腦袋有病,要是不準,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那要是準了呢?」
「要是準了,我……」
「小梵,哎呦,我的小老弟,大哥我來給你賠禮認錯了。」
沅芷話沒說完,門外就傳來馬波的聲音。
馬波三十來歲,滿臉鬍子茬,是我的忠實,在他後面跟著的,還有王明他們三個小混混,不過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彩,顯然是剛剛經歷過一場胖揍。
我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沅芷,就看向了馬波。
「波哥,你的人不厚道啊,平常做什麼我不管,可現在拿錢打人的事都幹了,就連小姑娘都敢打,回頭要是……」
「對對對,小梵你說得對,這幫玩意不是個東西,我已經教訓過了,這不,人都讓我帶過來給你賠罪了。」
馬波在王明屁上踹了一腳,撲通一聲就跪倒在我面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了起來。
「梵哥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是知道我們哥仨的,要不是這位給的錢多,我們也沒這個膽子啊。」
「是啊梵哥,老大已經教訓過我們了,你看給我打的,我的一顆牙都鬆了。」另一個人也苦著臉跪了下來。
我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都別哭了,起來吧,這次就這麼著吧,再有下次,我就送你們進去喝茶了!」
見我不追究,三個人千恩萬謝,馬波也在一邊抱拳拱手。
其實這幾個人還算不錯,雖然都是小混混,但為人講義氣的,大多數時候也只是小打小鬧,還不至於欺行霸市,而且也正因為這幾個人在,我們這一片也算太平,沒怎麼被人收過保護費。
再且,馬波對我可謂是奉若神明,格外尊重!只要我開口,他就沒有不答應的事,平常他們要是有個劫,有個災的,我也幫他們擺平了,所以大家關係還算不錯。
見他們三人都挨了揍了,我也不想把事做得太絕,
給三人遞了紙巾過去,我也看向了馬波,「波哥,我看你這面相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話一出口,馬波瞬間愣住了,盯著我愣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老弟,你、你這也太神了!剛才這三個混蛋回去一說這件事,把我氣夠嗆,腦袋到現在都在疼,還有點噁心想吐。」
馬波興地語無倫次說著,我也笑了笑,「去醫院看看吧,你是知道的,我這醫不行,你這個也不是邪病,應該是氣上逆。」
馬波連連點頭,也帶著三個小弟匆匆走了。
我喝了口茶,看向了目瞪口呆的沅芷,「怎麼樣,現在信了嗎?」
沅芷楞楞的點了點頭,但馬上就又搖頭,「這、這也太巧了吧?你該不會打電話,約好的吧?」
我搖頭苦笑,也不多做辯解,而是新拿出一張紙,「現在我來預測第二件事,這次由我開始……」
「不行,把筆給我,還是我來寫,我懷疑你騙我!」
沅芷板著臉,一把抓過紙筆,塗塗抹抹半天,也不確定要寫什麼。
我看了一眼鐘錶,還有四十分鐘,「姑,你要是在這麼磨蹭下去,那今天你就贏了,咱們師徒之,你可沒機會了。」
「哎!有了,我知道寫什麼了。」
沅芷將白紙一個團扔了出去,然後就在手上開始寫字,看著他一筆一劃,寫到最後一筆的時候,我的神也凝住了,連忙攔下了他。
「姑,你這是要寫『』字?」
「不行嗎?」沅芷白了我一眼
我了一把冷汗,「行是行,但是……這個字你要是寫下來,今天可就要死人了!」
「哼,胡說八道,我寫個字就要死人?那要你這說,閻王爺還要生死簿幹什麼?」
沅芷說著話,也把最後一筆添了上去。
見此,我神瞬間冷了下來,不由看了一眼門外。
唉,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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