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沅芷,天也不早了,但還沒到打烊的時間。
我看了看外面,就又將卦攤重新支了起來,然後泡了壺茶,又拿了幾本泛黃古卷,就坐在搖椅上看書打發時間。
我這家古玩店也是百年老店了,大部分設施,還都保留著舊社會的風格。
就連門板也都是一塊塊木板拼接而,需要從往外封門,所以平常我的吃喝拉撒,也都是在店裏。
我雖然不怕進賊,但是店裏的規矩不能破,天一黑就得打烊封門,避免活人闖進來,衝撞了店裏的「客人」。
我喝完了一大壺茶,也終於捱到了天黑盡,我這才起去封門。
門板一共五塊,我將一塊塊木板安裝上去,可就在裝到最後一塊之時,巷子最深,忽熱傳來一陣木棒敲擊的聲音。
「砰——砰-」
「砰——砰-」
「砰——砰-」
夜已深,人熄燈,敲擊之聲從幽深的巷子裏面傳來,空曠悠長,讓人不寒而慄!
每一次敲擊,也都彷彿是能帶我的心跳似的。
而且一長一短,反反覆復敲了三次,也讓我的臉隨之難看了起來。
以前我聽師傅說過,這是古時候的更鼓聲!
說白了,就是打更的聲音!
一長一短,也正是代表著一更天到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正好七點整,可問題是,現在還哪來的打更人了?
我越想越不對勁,連忙把最後一塊門板放了上去,可就在門板上到一半之時,「砰」的一聲,一隻白暫的左手,突然住了我最後一塊門板!
「我靠!」
我被嚇了一跳,這是什麼玩意?鬧鬼鬧到我齋門口了,欺負老子不會誅邪是不是?
罵了聲臟口,就拼了命的關門,那隻手也被我在門框上,門外也隨之傳來了一個人的尖聲。
我越聽越不對勁了,渾皮疙瘩都起來了。
「娘的,老子死你!」
我大罵著,乾脆轉過用屁使勁的門板,那隻手也被我的「啪啪」作響,鮮也順著門板流了下來。
然而,外面卻傳來了沅芷的聲音,「師、師傅,別了!是、是我!」
我愣了一下,沅芷?這姑娘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過門看了一眼,果然,還真是這傢伙。
看著其滿是鮮的手背,我尷尬一笑,連忙把門板卸了下來,沅芷也眼角含淚,苦著一張臉,著手走了進來。
見此,我連忙幫沅芷把他後的行李箱拉了進來,不等我說話,沅芷就帶著哭腔開始抱怨。
「師傅你這是幹嘛呀?疼死我了,我差點都懷疑,你就是那個想殺我的人了。」
我尷尬的笑了起來,「額……嘿嘿,那個……我剛才聽到打更的聲音,還以為撞邪了呢。」
「你才撞邪了呢。」沅芷耍著小脾氣,踢飛了腳上的木屐,「這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打更的?這是我的木屐,剛才回家換了一雙鞋。」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我最近有點神經過敏,對了,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回家了嗎?」
「我、我害怕。」沅芷著小鼻子,委屈的,「回家往床上一躺,看什麼都覺得危險,所以我就乾脆收拾了一下,搬過來了。」
我看了一眼沅芷的行李箱,忍不住苦笑,這不是開玩笑嘛?
搬來和我住,雖然是師徒,但年齡也差不多,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再說了,這可是齋,要萬一被那些不幹凈的東西,衝撞到了怎麼辦?
話雖如此說,可既然來了,大晚上的我也不能趕人走,索就去找醫用箱,給理傷口。
剛才我確實是被嚇得不輕,下手也有些嚴重了,沅芷的手背被我出一道口子,流了不。
我折騰了許久,這才止住鮮,然後又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
看著我在其掌心用紗布弄了個蝴蝶結,沅芷噘著,嗔怨道:「看不出來嘛,師傅你還細心的,包紮都會。」
「哈,以前跟著團里在外跑演出,了傷也只能自己弄,所以簡單包紮還是沒問題的。」
我打了個哈哈說道,可我話剛說完,門外卻再次傳來了聲音。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聽到這個聲音,我驚得眉一挑。
而店裏的鐘錶,也正好指向了晚上七點半!
這次是真的鬧鬼了!
一長兩短,一更一刻!
在這一瞬間,我本能地看向了不遠的木屐,可沅芷卻是楞楞的看向門外。
等到我順著的目看去之時,就不由一陣背脊發涼!
壞了,剛才只顧著給沅芷包紮了,都忘了還有一塊門板沒封上!
而此時,外面不知何時已經起了一層薄霧,一盞白的燈籠,正漂浮在薄霧之中,兩塊木板,也一上一下,頗有節奏的敲擊著。
「鬧、鬧、鬧鬼……」
不等沅芷喊完,我就一把捂住了的。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衝撞到對方,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我示意沅芷別說話,然後就連忙去封最後一塊門板,可就在我封到一半之時,一隻枯瘦漆黑,乾癟的猶如爪一般的手掌,忽然了進來,「砰」的一下就住了我的門板,震的我耳邊發麻!
我這些年也算是見過風浪了,倒也沒被嚇住,甚至還如剛才一樣,索就想死他。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力氣卻是大的驚人,看著枯瘦如骨的一隻手,卻彷彿是有著千鈞之力。
哪怕是我整個人在了門板上,都不能撼其分毫。
「阿阿,阿!」
就在我和那隻手僵持不下之時,外面的「人」也傳來了著急的聲音,不過……好像是個啞?
所有的聲音,也都彷彿是從嗓子裏面發出來的,沉悶不說,還有那麼幾分抑。
「阿阿阿!」
「阿阿,你像個傻瓜!的,呸!」
外面的人還在喊著,我也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但我想都沒想就直接罵了回去,順便還送他一口老痰。
師傅在世的時候曾經和我說,亡者要想進來,那隻能等我睡著了進來,然後放下東西悄然離去。
因為有別,這活人和死人就更不能見面了。
正所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見了面,相衝,對誰都沒好。
師傅也特別代過,像這種闖門的,肯定是沒安好心,也絕對不能放讓他們進來。
我咬了咬牙,「沅芷,櫃枱下面有紅筷子,拿來給我!」
誅邪我是不懂,但是淺的功夫,我還是略知一二!
。
躺椅上,蕭驍手半搭在額頭上,雙眼半睜半斂。 上方枝椏縱橫,擋住了過於明媚的陽光。 白梅剔透,冷香清冽。 一截素袖垂落而下。 ...... 院子另一邊的梧桐樹上有“啾啾”“嚶嚶”聲偶而輕輕響起。 間或還雜有“咯咯”的叫聲,好似稚童的笑聲,卻無端透著幾分詭異。 ...... 臉邊的柔軟觸感讓他笑了笑,迷迷糊糊間他想著:不知不覺中院子裡已經這麼熱鬧了。 可以開茶話會了。
經歷很多,故事很多,真真假假,煩請各位海涵。偏門行當,入墓三分,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序搖光》之序:“故事還沒有開始,我已遠離你的世界,你說這只是個序,每個人的出場順序也許不同,一個相忘於江湖卻懷戀到哭,一個相濡以沫卻厭倦到終老!沒有猜到開頭,也沒猜中結果!有多少人愛的是剛剛好?!在序裡開始也在序裡結束,至少紅塵不會控訴我年少,如此甚好……”
曾經輝煌的古絲綢之路,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從西漢到盛唐,歷代統治者都在孜孜不倦的追找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