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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八千到六百，足有十多倍的差距，這對年輕人就算再笨，也意識到了什麼。

那生臉上頓時現出憤怒之，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男生連忙把攔了下來，立馬掏出六百塊錢遞給了攤主，隨后對孟子濤謝了一番。

見此形，孟子濤心道，還好這男生不蠢，不然的話，他就算有心幫忙，也解決不了。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老前輩，也得遵守古玩這行的規矩，既然這對年輕人撞到槍口上了，總要付出點學費才行。

看到男生付了錢之后，圍觀的群眾見沒什麼熱鬧可看，就都陸續離開了。

孟子濤也向雙方點頭示意，接著繼續往正一軒的方向走去，那對年輕人也立馬跟了上來。

沒走幾步，那男生又對孟子濤表示了謝，說：“這位大哥，今天的事真的謝謝你，不然我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哼！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不過旁邊的生卻冷哼一聲，顯然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滿意。

孟子濤微微一笑，無論誰遇到這種事總不會開心，但這是許多行里人都有可能遇到的事，最終的結果也無非是吃一塹長一智而已。

當然，如果這對年輕人有什麼背景的話，那就另說了。

但無論將來怎麼發展，這件事對孟子濤來說，已經到此結束。于是他和兩人告了辭，就走進了不遠的正一軒。

見孟子濤走進古玩店，那男生就拍了拍額頭，說道：“對了，剛才忘記問他什麼名字了，小欣，要不咱們過去問一下？”

那個名小欣的生撇了撇，說道：“問什麼問啊，人家對咱們本不在意好不好。”

“他在不在意沒關系，咱們總要謝一下他吧。”

“要去你去！”生撅著就快步離開了。

男生苦笑一聲，連忙跟了上去，心道：“看這人應該是古玩街的常客，等回去后，就讓呂爺爺幫忙問一下吧。”

另一邊，孟子濤走進正一軒，就看到王之軒對他笑著點頭道：“不錯！”

孟子濤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王之軒應該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什麼，只是有些看不慣，再說也是力所能及的事。”

王之軒揮了揮手，帶著孟子濤走進會客室，又親自泡了茶，這才說道：“咱們這行啊，就應該有所為，有所不為，搞歪門邪道千萬要不得，不然壞了名聲，在咱們這行可就難混了。”

孟子濤連連點頭表示教。就說薛文進古玩這行的年數和王之軒差不多，而且他的眼力也是公認的不錯，但為什麼這些年都沒賺多錢？

在孟子濤沒有發現薛文的真面目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這一點，現在想來，和薛文的人品太差很可能大有關系。

王之軒又說道：“老話說的好，人品即藏品，很多人以為，古玩行里想要買到好東西的關鍵靠買賣雙方的眼力，我認為眼力確實是其中一條重要因素，但如果你能了解賣家的人品，那得寶的機率肯定會大為提高，也能減打眼的機率。”

“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因為行里有好眼力的人不，但這并不能保證他不會賣假貨或者掩蓋瑕疵，因為你不能保證，他的人品是否已經屈服于利益。”

孟子濤覺得這話在理，只是想要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可不容易。好在，進古玩界這幾年，他也發現了一個現象，比如說，一般玩假貨的人，都說假話，編故事；玩真貨的人，一般都比較實誠，很有編故事的況。

當然，這種現象也不是絕對的，但多是個參考。

王之軒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在咱們這行，除了人品之外，還有一條比較重要，那就是量力而為，想必你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吧？”

孟子濤又笑著點了點頭，“量力而為”這個詞無論放在哪一行都是至理，但在古玩這行尤為重要，就像許多新手就是吃了這方面的虧，學的都不怎麼樣，就想到古玩市場上來撿，結果往往是以打眼收場。

接下來，王之軒又說了一些自己總結的經驗教訓。

孟子濤聽了大為益，心里非常慨，也幸虧有王之軒跟他說起這些，不然自己不知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正因為這樣，古玩這個經驗為主的行業，有個名師才會那麼重要。

得了王之軒的教導，孟子濤當然也得表示一下，只是不巧的是，王之軒中午有約，孟子濤也只能憾的下次再說了。

臨走之時，孟子濤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疑，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模樣，王之軒就笑著說道：“有什麼事，你直說好了。”

孟子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道：“王掌柜，不知道您到底看上我哪一點啊？”

王之軒哈哈一笑：“答案先前我已經告訴你了，希你繼續保持啊，不然我可會翻臉的。另外，以后不介意的話，我王叔就行了。”

孟子濤有些迷糊的點了點頭，等他走出正一軒，才明白過來，王之軒應該是看中了他的人品，以及量力而行的事風格。

其實這一點，他應該在程啟恒告訴他姜思遠的事后，就應該有所猜想，現在實在有些后知后覺了。

解了心中的疑，孟子濤心大好，就去不遠的私房菜館用了一頓食。

古玩街的東邊，是一條小街，這條街雖然不大，但在陵市也頗有名氣，做珠寶一條街，什麼黃金、白銀、鉆石、翡翠玉石等等飾品首飾，這里是應有盡有。

作為本地人，這條小街孟子濤當然也沒顧，但他其實并不太喜歡這里，實在是他囊中，沒錢購買。

現在孟子濤雖然已經撿了幾次，但都用作父親的治療費用了，本來他也沒來這條珠寶街的打算。只不過，他剛才去的私房菜館，正好在這條街的隔壁，于是吃過午飯，閑來無事的他，就干脆在這里閑逛一圏再回去。

走了一會，孟子濤就看到不遠的店門口圍著不人，沒一會，就從人群中傳來“漲”、“大漲了”等等驚嘆聲。

見此形，孟子濤快步走向前，過隙，就看到人群里面，有兩個人用強手電在檢查著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臉上盡是喜。

過了片刻，其中一人就拍著另一人的肩膀，恭喜道：“行啊老趙，冰種蘋果綠，而且看樣子個頭還不小，實實在在的大漲啊！”

此時，另一人已經笑得都合不攏了，不停地打量著手中的石頭。

這個時候，旁邊有人開價了，從一萬開始，沒一會就到了八萬。

見此形，孟子濤陷了沉思。

想必大家應該明白，眼前這個場景正是大名鼎鼎的賭石。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這句話，說的正是全憑經驗和運氣的賭石行業。由這句話中不難看中賭石所藏的巨大風險，也有無數人為此傾家產。

只不過，賭石因為能夠讓人一夜暴富，坊間又有不因為賭石暴富的故事，于是這個行業讓許多人趨之若鶩，有功，但失敗的更多。

孟子濤以前也打過賭石的念頭，但他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運氣一直不怎麼樣，因此最多只是湊湊熱鬧，并沒有參與其中。就算剛才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過賭石的念頭。

但現在，他突然想到，自己現在可是擁有了作弊利，那麼異能可不可以運用在賭石上呢？

想到這里，孟子濤就興了起來，也不管那塊翡翠到底能賣多，就過人群，了店鋪之中。

孟子濤先是把目放到店里墻角的一堆蒙頭料上。

蒙頭料又全賭料，就是沒有開過窗的翡翠原石，沒開窗也就無從知道里面有沒有翡翠，由于其場口眾多，皮殼表現種類繁多，就算經驗再厲害的賭石師傅，賭漲的機率都非常之小。相應的，蒙頭料的價格當然也相對便宜。

一塊，兩塊，三十塊，一百塊……

很快，孟子濤就把店里的蒙頭料都檢查了一番，然而卻連一點靈氣都沒有應到。這讓他當即就意識到，異能很可能不能用來賭石。

因為店家為了招攬生意，不可能會進這麼多質量極差的蒙頭料，既然如此，一塊蒙頭料里面都沒有翡翠的可能肯定微乎其微。

孟子濤暗嘆一聲可惜，看來自己和賭石是無緣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本來對賭石的興趣就不大，之所以想到賭石，不過是為了增加一種積累財富的手段而已。

孟子濤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旁邊貨架上的一些半賭料。這半賭料就是開過窗口，能夠看到部況的一種翡翠原石，雖然其中也有風險，但比蒙頭料要小上不，價格當然也貴。

看到半賭料，孟子濤心中又閃過一個念頭，于是他連忙走過去，拿起一塊半賭料。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手剛接到這塊半賭料，就遇到了意外況，頓時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