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寒了拳頭。
心里暗罵,這個人真是愈發膽大無恥了。
把娶回來,就是氣自己的嗎?
不對,剛剛、明明是在勾引和他。
想到這里,寧修寒目視屏風,咬牙切齒道:“穿好裳,本王在正廳等你!”
隨后,他同手同腳地出去了。
柳千璃‘噗嗤’一笑。
這個狗王爺真是板著一張臉裝正經。
心理年齡卻比孩子還要稚。
只是整天跑到這兒,問東問西,說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
讓柳千璃很是苦惱。
干子,穿了件碎花襦走出來。
“王爺找我有事?”柳千璃坐下,抬頭看他。
只見寧修寒坐在圈椅上,腰桿得筆直,額頭浸滿了汗水。
這男人,是在張嗎?
怎麼覺整個人都繃繃的。
柳千璃瞇了瞇眼,問道:“王爺,你腎虛嗎?”
寧修寒表一僵,厲聲怒懟,“本王強健,力四,怎麼會腎虛?”
別看他瘸,但也有八塊腹的好嘛!
寧修寒非常惜自己的。
可自從中了芩毒,左有殘之后,他便心如死灰了。
還是柳千璃嫁進來之后,他才開始恢復鍛煉,做有氧運。
“哦,既然王爺不腎虛,為何出那麼多汗?”柳千璃眨了眨眼。
狗王爺一定在想什麼齷齪的事。
這男人面酡紅,氣息紊,眼神躲躲閃閃。
柳千璃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寧修寒隨手抹掉汗珠子,側過臉去,“屋里、屋里太熱了!”
熱個屁!
屋外涼風陣陣,柳千璃都快打哆嗦了。
寧修寒絕不承認,他是看完柳千璃沐浴后,才有了‘不良’反應的。
在娶柳千璃之前,他沒有過任何人。
即便柳兒頻頻勾引,撒,他也沒一下。
寧修寒是個健康的男人,所以他有‘不良’反應也很正常。
柳千璃了上的,不耐煩道:“王爺有話快說!”
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著,似乎很有病。
寧修寒輕咳一聲,揚起下,“父皇讓本王削減禹王府的府兵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柳千璃微微一怔。
好家伙,你還真去告狀了。
陛下沒罵你欠嗎?
“意味什麼?”柳千璃問。
其實已經猜到狗王爺想說什麼了。
他深更半夜來找,無非就是想顯擺自己有能力,有本事。
敬帝親自讓他理此事,不就是榮耀與信賴的象征嗎?
寧修寒笑了笑說:“意味著本王再次得到父皇的重用了,而且大哥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了!”
柳千璃倒不這麼認為。
“圣上只是平衡一下禹王的勢力罷了,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柳千璃站起,想回去困覺。
寧修寒劍眉微蹙,“你這人為何如此淺?”
“淺?那你去找個不淺的王妃好了!”
“我看、柳兒就不錯,溫婉賢淑、蕙質蘭心,只不過已經名花有主,做別人的王妃了!”
柳千璃呵呵的笑。
寧修寒聞言,無比扎心。
這死丫頭的,怎麼越來越損了?
他是正人君子,怎敢覬覦大哥的王妃?
“柳千璃,你真是愈發不可理喻了,哼!”
寧修寒重重捶了下桌案,氣鼓鼓地離開了。
柳千璃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狗王爺,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的白月已經上別人,心里一定很難吧?
活該!
柳千璃輕哼一聲,回去休息了。
千藥坊連續開張二十多日,收益極其可觀。
甚至超過了柳千璃的預期。
何掌柜每日都會派人送來藥清單。
所需藥品柳千璃會從手提包中拿取。
送到千藥坊后,伙計再把藥片或膠囊碾碎,裝瓷瓶。
“王妃,您臉上的疤痕若是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了。”
柳小娥欣喜道。
也不知王妃從哪弄來的祛疤膏,效果這麼好。
柳千璃了臉,叮囑,“出去后莫要說,不然會惹來麻煩的!”
“奴婢知道了!”
柳小娥是個很稱職的丫鬟。
王妃代的事,從來不敢忤逆。
“把我的面紗拿來,咱們去醫館一趟!”
得去千藥坊核對一下賬簿,順便把銀子收回來。
這幾日狗王爺雖然沒催著要錢,但也急得寢食難安,牙疼得睡不著覺。
沒有銀子,他拿什麼招賢納士,組建督查院?
“是!”柳小娥把海藍的面紗拿過來。
上面繡著一朵牡丹。
主仆二人出了王府,乘坐馬車來到千藥坊。
“主子,您來了!~”何掌柜笑的行禮。
柳千璃‘嗯’了一聲,隨口問道:“沒什麼問題吧?”
何掌柜是個聰明人。
他當然知道王妃所說的‘問題’指的是什麼。
“醫館沒有可疑的人來鬧!”何掌柜笑著拱手。
柳千璃是在提防柳兒。
經歷上次遭遇殺手的事,怕柳兒變本加厲,順藤瓜,給醫館使絆子。
“主子,這段時間的進項都在這里了,您過目!”
何掌柜拉開柜臺的屜,從里面取出一沓銀票,遞給柳千璃。
仔細數了數,足足有一千一百兩銀子。
柳千璃笑了。
醫藥行業果然暴力。
的千藥坊簡直是零本萬利。
“好,辛苦你了!”柳千璃面激地看著何掌柜。
“主子客氣了,能為您做事,是小人的榮幸!”
收好銀票,柳千璃正要出門,迎面卻見一個人。
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柳婉婷。
同樣是賈氏所生,在侯府的地位不亞于柳兒。
只是今年已滿十八歲,還未出嫁。
不知是心有所屬了,還是在等著某個人娶。
柳千璃挑了挑眉,忽地想起小時候臉被人劃破的暗往事。
那時小千璃傻傻的相信這位庶姐。
柳婉婷跟柳兒合起伙來把騙到后院,旋即臉被劃傷。
“三妹?”柳婉婷眨了眨眼,走上前來,“你是、三妹吧?”
柳千璃臉上戴著面紗,一雙眸瞇了瞇,‘熱’地打了聲招呼。
“二姐!好巧啊!真的是你?”
還真是冤家路窄。
既然上了,柳千璃不介意陪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