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看了看,夏九歌在心底算計了一番,想著揚一把毒藥,再溜走的機會有多大。
見大眼睛不停的轉著,楚墨笙忍不住鄙視的哼了一聲。
這個小丫頭倒是明的很,只可惜,是夏家的兒。
註定與自己不共戴天。
一旁肖策也盯著夏九歌,全防備。
隨時準備手。
這一對主僕本就是狼一樣的存在,夏九歌還是收回了心思。
小心翼翼的挑開楚墨笙的長袍,看到他模糊的雙時,還是擰了一下眉頭。
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楚墨笙,五清俊,劍眉星目,面如冠玉,他低垂著眉眼的時候,還是溫潤如玉,儒雅端方的。
不知什麼原因,雙都被卸了膝蓋骨,更有嚴重的劍傷。
此時,坐在地上,後背倚著後的樹榦,手中握著劍,面有些青,因為痛意,臉沒有半點。
也不讓夏九歌心裏疑,如此強勢的人,如何才能被傷到?
「我需要把你的膝蓋骨推回原位。」夏九歌是醫生,此時倒是十分的嚴肅認真,一本正經,既然要手醫治,自然要全力以赴。
說著話,手敲了一下他的膝蓋骨,本沒有一點膝跳反映。
又抬手在上了他的膝蓋。
楚墨笙悶哼一聲,一瞬間額頭的冷汗便落了下來。
下一秒,夏九歌的脖子上卻多了一把劍,楚墨笙的跟班一黑的肖策聲音冰冷的警告道:「敢耍花樣,讓你死無葬之地。」
看著左右兩把劍,夏九歌收回了手,從裏扯下一塊手帕大小的料,了手,作從容不迫,帶著冷笑:「手吧!」
再怎麼說,也是天元門門主的外孫,天元門唯一的權柄繼承人。
從前的夏九歌懦弱無能,只知道窩在山裏飼花弄草,最後死在了最信任之人的手中。
夏九歌既然替活了下來,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而此時,更要給自己爭取最有利的條件。
絕對不能太被。
肖策進退兩難,瞪著小丑一樣的夏九歌。
「收了劍吧。」楚墨笙倒是領教了這個小丫頭的能耐,此時他也需要來給自己醫治雙,而且的作很專業,當然也知道,是有意讓他吃些苦頭。
說著話,楚墨笙也自顧自的收了劍,倚在樹上半閉了眸子。
憑他的能力,倒不怕夏九歌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肖策猶豫了一下,才收回劍。
這時夏九歌的緒才好轉一些,倒也很佩服楚墨笙的忍耐力,剛剛可是有意了他的傷骨,這痛比被卸掉膝蓋骨的時候更多十幾倍吧。
從隨空裏取出一瓶止痛藥,這些都是必備的藥,這空間是突然有一天多出來的,沒什麼用,倒是可以放置東西,而且有保鮮功能。
放的最多的就是零食了,當然,還可以代替冰箱……
來了這裏之後,倒是派上了用場。
不但可以放置吃食,還可以放置暗,毒藥。
之前的夏九歌是調香的,的住不乏名貴草藥,都被用來調製毒藥了,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蓮俏對所做的一切,讓不得不防。
這些天所做的一切,今天倒是派上了大用場。
拿著止痛藥對著楚墨笙的傷痛噴了幾下,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葯香。
「這是什麼?」肖策又舉劍過來,沉聲問了一句。
楚九歌從容不迫的用手指推開他的劍,順手將止痛噴劑丟給了他:「你看看就知道了!」
然後毫不猶豫的手扣住楚墨笙的膝蓋,微一借力,將他斷開的接了回去!
閉著眸子的楚墨笙沒有等來預期的疼痛,愣了一下。
接骨之痛,不是常人能忍的,尤其他傷的是膝蓋骨。
睜開眸子,就看到夏九歌作利落的替他的傷止,上藥,纏紗布,一氣呵,然後拍了拍手:「好了,你真幸運,你的敵人只卸掉了你的膝蓋骨。」
「找死!」肖策怒喝一聲,長劍已經甩向了夏九歌。
夏九歌沒理會肖策的劍,繼續說道:「如果是挖掉或者敲碎……你也了很多麻煩。」
直接就了殘廢,自然沒了恢復的機會,又怎麼還需要上躥下跳找什麼大夫,可不就了麻煩麼。
「果然是毒婦!」肖策本來還很佩服的醫,更想問問給自己主子噴的是什麼,可的話,卻讓他骨悚然。
這是怎麼樣一個狠辣的子?
夏九歌聳了聳肩膀,看著主僕二人笑了笑。
肖策拿不準夏九歌,見楚墨笙沒有說什麼,便收回了劍,卻冷哼一聲:「笑什麼?」
「我可以拿到診金了,自然是高興。」夏九歌袖子裏的手輕輕抖了一下。
「殺了。」楚墨笙突然開口,面大變,而夏九歌只是冷笑了一下,側了側,眼看著主僕二人都倒了下去。
還是很相信自己的毒藥的。
現在的楚墨笙就算是神仙,也只能吊著一口氣了。
肖策早就人事不省了。
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墨笙,夏九歌扯著角笑如花,抬手拍了拍楚墨笙的臉頰:「可惜了這張如花似玉的臉!沒關係,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楚墨笙惡狠狠的瞪著。
接著,夏九歌又在他的上搜了一遍,將銀子玉佩都一一放進了自己的袖子裏,更是隨手在他的腰間扯下一塊金燦燦的腰牌:「這個不錯,拿到當鋪能換很多銀子吧,這些就算是我醫治你的診金了。」
不會嫁給太子,也不會回去夏家,更不打算回到天元門,要獨闖江湖,總要有銀子傍的。
也只能怪楚墨笙倒霉了。
誰讓他招惹到了夏九歌。
說著,擺了擺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走的十分瀟灑。
只留給楚墨笙一個纖細的背影。
「夏九歌!」楚墨笙從牙裏出三個字,敢招惹他的人,都得死!
夏九歌剛走沒多久,楚墨竹便坐起來,打了個響指,林子深,便有四個人圍了過來:「爺!你沒事吧!太子的人已經手了。」
「拿百毒散來!」楚墨笙沉聲說著,這夏九歌用的可是劇毒,要人命的劇毒,他的意識有些混了,強行撐到夏九歌離開,此時吩咐暗衛:「盯!」
「不把東西拿回來?」暗衛猶疑。
楚墨笙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眼底卻閃過一抹異樣目。
敢拿爺的東西?怎麼拿走的,怎麼給爺拿回來!
不多時,四個人才抬著楚墨笙和肖策離開了林子。
山路崎嶇,夏九歌沒什麼方向,隨意走著,一出林子,與一輛馬車正對面上,正要避開,馬車卻停了下來。
「大小姐!」馬車裏,一位白髮婦人巍巍的走了下來,雙眼有些紅:「大小姐,老奴來接你回府了,夫人……很想念你!」
讓夏九歌的心底有些酸。
這不是的,而是這的。
有原主的記憶,知道這位是母親的婢秋媽媽。
這一次,是用母親來制了。
看來,這護國候夫人是不弄死夏九歌不罷休了。
竟然讓秋媽媽親自來接回去。
倒也能理解,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要想絕了皇上的念頭,就得除掉夏九歌。
此時夏九歌很想轉就走,眉頭都皺了一條麻繩般,回去,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可卻不控制的走向了秋媽媽。
看來,這的正主很想回去夏府,或者是想見一見自己的親生母親吧。
「秋媽媽,我娘近來可好?」夏九歌無奈的上前扶了秋媽媽,心口泛疼。
秋媽媽眼睛紅紅的,點了點頭:「好好好,小姐聽說你要回府,一連幾日都興的不睡覺了,日盼夜盼。」
這話,讓夏九歌心口一,也是一陣酸楚湧上來,忙扶了秋媽媽一同上了馬車:「我這就去見母親!」
馬車絕塵而去。
「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讓夏家的人接到了夏家大小姐!」肖策已經清醒過來了,就是面有些蒼白。
楚墨笙坐在馬車裏,點了點頭,他的手裏還拿著夏九歌用來給他止痛的噴劑,一臉邪肆的笑了笑:「夏九歌,希你能活到太子選妃!」
然後揚了揚手:「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