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您看!”吳畏嘿嘿一笑,將彩票遞給了吳大富。
吳大富激地臉都白了,仔細看了眼彩票號碼后,狠狠親了吳畏的臉頰,哈哈大笑道:“中獎了,真中獎了,這下咱們家發了,哈哈哈……”
“哥,恭喜你們啊,變富翁了。”李晨夫婦換了個眼,吳雪婷立馬走上去說道,“那你外甥買房這事兒,你看是不是……”
“李壯買房這事兒簡直太簡單了,不就是一百萬麼,我……”
“爸!”
正在激中的吳大富似乎忘記了剛才那一幕,隨口就打算說出來,吳畏低喝一聲,打斷了吳大富。
吳大富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立馬閉了。
吳雪婷原本的欣喜也變了錯愕,怪氣的問道:“吳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不知道麼?”吳畏嗤笑道,“我借你們一萬你們都不借,還把我們一家貶低到了塵埃里,現在看我家中獎了,還想借錢?沒門兒!”
“你這小兔崽子,你們家你說了算還是你爸說了算?”李晨一拍大,“你爸跟你姑可是親兄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剛才開玩笑的話你也當真?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
“就是,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吳雪婷也是一聲冷哼,“哥,咱們之間可是濃于水的親,這一百萬,你就說借不借吧?”
“我當然想借,可這大獎是吳畏中的,這是他的錢,我沒權置。”吳大富攤手說道。
“所以,這筆錢我們不會借,您們請回吧!”吳畏接著吳大富的話茬說道,“很晚了,我們要休息了!”
“吳畏,別以為中了獎就覺得自己牛了,稅就得繳納一百萬,四百萬能干什麼?”李晨對著吳畏啐了一口,“老子等著看你把錢敗,你們一家子就是注定的窮鬼,這輩子也翻不了!”
“不勞您費心,拜拜了您吶!”吳畏嘿嘿一笑,直接打開了門。
“吳大富,今天你不借這錢給我,你一定會后悔的!”吳雪婷指著吳大富撂了句狠話,挽著李晨的胳膊氣沖沖的離開了。
“他爸,你這妹妹夫妻倆,也太勢利了。”劉藝生氣地說道,“這次得罪了他們,指不定怎麼在背地里說咱們壞話呢!”
“他們一家就是跳梁小丑,懶得理他們!”吳畏冷哼一聲,“爸,您也別生氣,不值當的!”
“婷婷那孩子,從小就那樣,我都習慣了。”吳大富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那些了,吳畏,你今天怎麼突然買了這注彩票啊?”
“王燦瑞遇到了點兒困難,我把上的二百塊錢借給他了,手里只剩下了兩塊錢,路過彩票站,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買了一組。”吳畏嘿嘿笑著說道,“誰知道我運氣這麼好,第一次買,居然就中獎了!”
一切都是恰到好,雖然知道這注彩票能中獎,但吳畏只能偽裝中獎只是偶然,況且賺錢的方法有很多,也不僅僅是買彩票而已,他可不想買上十幾注,為新聞人!
“這就是命啊!”聽吳畏這麼說,吳大富也沒多想,直接開心的大笑起來。
“是啊,吳畏就是大富大貴的命,你買了這麼多年都沒中,他只買了一次就中了一等獎!”劉藝也開心的說道,“有了這筆錢,以后可就不愁找不著媳婦兒了!”
“哈哈哈……咳咳咳……”聽了劉藝的話,吳大富再次大笑起來,卻突然晃了下子,只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吳大富經歷了失,憤怒,大喜,大悲,再大喜,本來就有高的他一時間氣急劇上涌,居然直接昏了過去。
“他爸,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劉藝離著吳大富最近,立馬上去抱住了吳大富,著急的喊道,“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怎麼昏過去了,他爸?”
“媽你別急,咱們現在就送爸去醫院!”吳畏心中也是一驚,來不及檢查吳大富的況,背起吳大富往外跑去。
雖然自己中了五百萬,可老爸還是出現了這種況,難道一切不可逆,就算自己買彩票彌補了老爸的憾,他還是會通過另一種方法死亡?
晚上十點,中心醫院里只剩下了值班醫生跟護士。
吳畏背著吳大富沖進大廳,直接扯著嗓子喊道:“快找醫生,我爸突然昏過去了!”
值班的護士立馬推來擔架車將吳大富給推走了,同時有值班醫生一并沖進了搶救室。
“你爸高已經穩定很久了,也沒別的問題,怎麼會突然昏倒?他不會有事吧?”劉藝站在原地,急的不知所措,里一直喃喃著,“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媽,您別著急,我爸不會有事的!”吳畏抓著劉藝的手安著,同時看幾個護士進進出出,急忙問道,“護士,我爸怎麼樣?”
“病人急腦淤,大夫正在治療,請你們不要擔心。”護士干脆的回答道。
“急腦淤?張傳杰呢?”吳畏心中一驚,立馬問道,“張傳杰怎麼不在?”
張傳杰是中心醫院神經科主任醫師,心腦管疾病方面的專家,尤其擅長這種突發的腦淤況,治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如果有張傳杰為吳大富治療,吳大富一定可以轉危為安。
在吳畏的記憶里,半年之后,也就是2009年春天,張傳杰跟原配張慶云離婚,娶了院長的兒高敏,又在一個月之后,晉升為副院長,從此一路青云直上,一直干到泰城醫藥協會的會長。
“先生,張主任剛治好一個腦梗病人,邀參加了病人家屬為他舉辦的謝會,現在應該已經回家了。”護士回答道,“現在為您父親治療的是主治醫師胡曉東,他的水平也很高的。”
“胡曉東剛出師三年,本就沒有治療腦淤的經驗,你以為我不清楚麼?”吳畏黑著臉質問道,“趕快聯系張傳杰,讓他來!”
“先生,既然來了醫院,就應該聽從我們的安排,而不是一味地囂!”旁邊另一位護士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張主任已經下班休息了,您有什麼理由請他來為您父親醫治?”
“怎麼,沒有關系,還不能請他回來?”吳畏冷笑道。
“張主任每天只做一臺手,他今天已經做了一臺手,就算您有關系,也不會破例為您父親做手的!”護士搖了搖頭,“現在,請您去繳費,胡醫生要準備給您父親做手了!”
“我就不信,他張傳杰敢不來!”吳畏呵呵一笑,跟劉藝要了手機,撥通了張傳杰的電話。
“張主任作為心腦管方面的權威,休息期間就算是院長的面子都不會給,你以為你打個電話,他就會回來?”護士不屑一笑,“真把自己當人了,可笑!”
吳畏沒有理會護士們的冷眼,轉去了一個角落。
說來也巧,十年之后,高敏懷疑張傳杰出軌,曾托人請吳畏調查過張傳杰,吳畏用手里的關系網,將張傳杰從他三十歲到五十歲的資料查了個底兒朝天,如果說誰了解張傳杰,吳畏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此時的張傳杰早已經睡下了,接連不斷的電話鈴聲吵得他心煩意,見是陌生號碼,直接就拒接了。
結果不到十秒,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旁邊的張慶云也是一臉的不耐煩:“煩不煩啊,還讓不讓人睡覺?”
張傳杰咬了咬牙,接了電話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定會讓你后悔打這個電話!”
“張主任,小阿敏讓我給你問好。”電話那頭,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
張傳杰卻是打了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看了旁邊的張慶云一眼,低聲音問道:“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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