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耳是的哼歌聲,那詞兒是他未曾聽過的,調子婉轉,聽得他口一熱,瞬間起立,再躺不住了。
等他洗漱好了出來,已經將飯菜擺好:「二公子醒啦,快過來吃飯。」
許默本來打算即刻上山,見到桌上的小菜腳下一停,問:「你自己腌的鹹菜?」
說到這個喬寶臻極為得意,「是啊是啊,你看看這小黃瓜,上還帶著刺,可吧?」
許默隨口問道:「腌了多?」
喬寶臻叉腰:「兩罐子。」
許默於是坐在桌前,喬寶臻則像一隻小蜂一樣飛來飛去,只是並不惹人煩。
不過吃飯的時候卻避開了。
許默點點桌子,不滿:「又作妖,過來吃。」
喬寶臻這才笑嘻嘻的捧著面碗過來坐他對面。
桌上的菜相比許家的朝食來說,差得遠,不過卻比書院裏頭的更為緻,吃著也舒心。
熱熱的湯麵下去半碗,再吃幾筷子小菜,許默腹中已經有了五分飽。
等放下碗筷后,想起書院裏頭不同窗都知道自己有了小侄,不得哄鬧要酒吃,只是出去太遠恐夫子發怒,便道:「上午你就不要出去野了,安心在家裏做幾個菜,我要請人回來吃飯。」
喬寶臻應了,又問:「要燙酒嗎?」
許默想了想:「弄些。」
果不其然,他上山之後,不人都來向他道賀,更有幾個平日裏極其親近又饞的,忍不住探頭看向他後。
松木跟著上山來不假,不過手裏空空如也。
眾人都好一陣失。
許默不由失笑。能往書院來念書者,大多都是家資頗,不過再有錢,口腹之慾卻也是耐不住的。喬寶臻從前也鼓搗些吃食,好意給他,他便帶上山來,誰知貪者多,不幾日就沒有了。許默便松木去山下再要些,次數一多,喬寶臻便氣沖沖的跟著松木上山來了。
穿了一小廝的青布裳,扎了個茸茸的髮髻,不開口,還能認為只是個清秀些的小廝,一張,眾人便知道這是個姑娘家了。實在是那聲音如翠鳥鳴,足夠婉轉,當然,罵人的時候氣勢也是極其足的。
松木空著手,許默說他:「怎麼一個人拿兩個罐子?」
沒等松木回話了,先重重的將一隻陶罐塞他右邊懷裏:「二公子,這個是給您的。」
說完,又將另一隻陶罐塞他左邊懷裏:「這個是給那小賊的。」
圍觀的人群中不由發出一陣笑聲,有人就道:「姑娘,小賊可不止一個。」
喬寶臻做事容易心無旁騖,剛才也沒注意到這麼多人,此時聽見他人說話,不免驚,一下子就跳到了松木後頭。
只可惜松木的量比還矮短,擋不住。
許默轉,笑著對眾人道:「這是我母親邊的使,年不甚懂事,讓諸位師兄弟見笑了。」
眾人都貪過口腹,再不會計較這個,又聽許默說是長輩邊的使,頓時收了嬉笑,規規矩矩的朝喬寶臻行禮:「原來是伯母邊的姐姐,學生們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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