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一臉笑意,腳底生風一般回到了風雅園。
只見原主的丫鬟墨香含淚迎了出來,「小姐,你可回來了,擔心死奴婢了!」
墨香是原主唯一的丫鬟,因為原主懦弱無能,墨香也跟著挨欺負,本來是小姐的丫鬟,卻了這相府大院裏的一塊磚,哪裏用就往哪裏搬。
原主心裏不悅,卻不敢為墨香說一句話。
「墨香,不哭,從今以後我們主僕不會再被別人欺負了去,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夏墨渾籠罩一層冰寒之氣,這令丫鬟墨香敢到很陌生,卻是莫名的心安。
墨香頓時喜極而泣,抬起盈盈水眸對上小姐那冷冽又堅定的眸,堅定地點點頭。
夏墨的眼底難得染上一溫,抓起墨香糙的小手,因為吃食太差,又常常干活,十三四歲的,乾癟黒瘦。
從今天起,一定要保護好墨香,絕對不能再讓跟著苦。
「小姐,晚飯只有小菜和清粥……們,太欺負人了。」
墨香看著桌上飄著幾個米粒的粥碗,眸暗淡下來。
「晚飯清淡點好,明兒我帶你吃大餐去!」夏墨一想到自己也有千兩銀子的家,頓時底氣足了不。
「聽說二小姐剛剛回來了,是太子殿下給送回來的。」墨香斟酌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
夏墨緩緩勾一笑,「不足為奇,他們本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太子和皇后還指著夏丞相輔佐呢。」
夏墨早就想到了,皇后打了夏丞相「一掌」,自然要給兩顆甜棗,接夏雪梅回府,那是舉手之勞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小,小姐,你真的不生氣?」墨香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夏墨。
「生氣?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夏墨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遞給墨香,笑著道:「這可是瑤貴妃宮裏的點心,你嘗嘗。」
瑤貴妃給的點心,沒捨得吃,便帶了回來。
墨香手捧著那點心,抬眸看了看自家小姐純真的笑臉,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落,「奴婢不,小姐您吃。」
知道自家小姐過得比好不到哪兒去,們的吃食幾乎是一樣的,只不過夏墨不用做活罷了。
「讓你吃,你就吃,吃的好一點,個子還能長高些,到時候也好嫁個好人家。」夏墨眸帶笑地看著墨香,半開玩笑地道。
墨香頓時小臉一紅,低下了頭……
夜悄然而至,漆黑的蒼穹里星點點。
「墨香,你去睡吧,關好堂屋的門窗,即使聽到靜也不要出來!」夏墨吩咐一句,便讓墨香下去歇息。
以夏墨對夏家姐妹的認知,們名譽損,定是一肚子的怨氣,分分鐘鍾想著報復,怕墨香連累,所以才再三叮囑。
墨香雖然對小姐的話不太理解,但是仍舊乖巧地點點頭。
夏墨熄了燈,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如同潛伏在黑夜裏的獵豹,等待著獵的出現。
沒多久,便聽到窗外有悉悉碎碎的聲響。
「老二,那廢材估計睡了。」一個男人勒著嗓子道。
「睡不睡,我們哥倆對付還不閑半個膀子。」另一個男人輕蔑地一笑。
「嗯,也對,二小姐讓我們剃的頭髮,這事兒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會不會責罰我們?」男人有些猶豫不決。
「拉倒吧,太子殿下鐘意於大小姐,誰人不知,太子殿下會為出頭,做夢去吧。」話音剛落,兩人便推開後窗跳了進來。
藉著月,兩人向夏墨的床。
離窗前僅一步之遙,兩人腳下被一條繩子絆了一下,齊齊跌向夏墨的床。
夏墨鬼魅一般從兩人的後閃了出來,隨手一人賞了一針,直扎後腦。
那針上是淬了毒的,兩人頓時頭痛裂,沒一會兒便蹬而去了。
「你這功夫不賴嗎?我覺得應該同主子說一聲,我來這裏有點多餘。」碧宵抱著寶劍笑著說風涼話。
「你在啊?你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我這心嚇的,萬一來的是兩個高手,我豈不是死翹翹了?」夏墨回眸看向碧宵狀似閑聊道。
「夏府能有什麼高手,都是些酒囊飯袋。」碧宵睨了一眼地上的兩個雜碎,不屑地冷哼。
「有你在真好,你幫我將他們扔到夏雪梅的院子裏。」夏墨笑著吩咐一聲。
碧宵點點頭,一手一個拎著便走。
「等等我!」夏墨拿好的銀針和剪刀,跟在了碧宵的後。
很快輕車路翻牆來到了夏雪梅的翠香閣。
此時的寢室燈火通明,看來正等兩人的消息。
夏墨到窗前稍稍抬眸看去,只見夏雪梅正躺在床上傻笑,定是想到了一會兒夏墨出盡洋相,心裏特別的爽。
夏墨用黑布蒙了臉,飛跳了進去。
還沒等夏雪梅反應過來,只覺得頸側一疼,便暈了過去。
夏墨取出剪刀,「唰!唰!唰!」剪刀翻飛,一會兒的功夫便給夏雪梅剪了個回頭率百分之百的髮型。
看著眼前的「藝品」,真是越看越滿意,而後將一包東西塞在了的枕頭下,這才笑著越窗而出。
兩人回到風雅園,碧宵笑得前仰後合。
瞇著眼看著夏墨,揶揄道:「沒看出來啊,你這招還真是夠損的,你說剩下的頭髮是要還是不要呢?」
「我怎麼知道,這你應該去問,那副德行,有沒有頭髮貌似影響不大,一樣的丑!」夏墨聳聳肩,毒舌地道。
「行!這牆都不扶,我就服你!」碧宵被夏墨的無恥打敗了。
「好好跟著我學吧,收拾人未必非得要他的命,神上的折磨會讓更痛苦!」夏墨沒心沒肺地一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道。
「啊!啊!我要殺了你!」死寂的夜裏,夏雪梅的尖聲劃破了夜空,令人聽著有些骨悚然。
「這麼快就瘋一個,你瞧著吧,一會兒準有好戲看!」夏墨低笑一聲,促狹道。
話音剛落,大半夜的,只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擁進了夏墨的院子。
「呵!你的預言還準哈!」碧宵話音一落,閃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