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說親,還是裴家那些老東西欺他無父母庇佑,沒放在心上,阿照心里清楚。裴家啊,多個午夜夢回,阿照都想滅了他們滿門的地方!
“公主,屬下還有一事稟告。”
阿照抬眸:“講。”
“屬下在來北燕的路上,遇到了天啟世族的人,還聽到那些人在找一個丑奴的子。”李忠語調說得不快,眼睛一眨不眨眼的直視著阿照,沒放過臉上任何神,似乎想確認什麼東西。
“然后呢?”
阿照面不改,等待著他繼續說。
李忠眼底有失,繼續道:“那些人上帶著一個子的畫像,屬下見他們要往北燕來,便記起那子好想在盛涼見過,就好意提醒了他們。”
“他們去了?”阿照問。
李忠點頭:“去了。”
一旁的李二聽得糊里糊涂,不過還在抓到了個重點,驚道:“大哥,認識你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你炫耀自己做好事了。”
“……”這特麼的是重點嗎?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爹娘為什麼不將智商分得勻稱些!
阿照斜睨了眼黑下臉的李忠,微微笑了笑,起重重地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嘆道:“這些年,你也是辛苦了。”
“……”李忠臉更黑了。
有個永遠抓不到重點的二缺弟弟,李忠表示也很無奈。
東宮,飄雪苑里。
已經半個月沒踏出過飄雪苑半步的云良娣,此刻蹲在自己的苑門口,著來來回回路過的宮人,眼里想出這道門檻的越來越濃。
“離足期限還有多久啊!”
候在一旁的宮人小心道:“回娘娘,還有五個月零十五日。”
宮婢們沒敢說良娣您得把春季過了才到期。
聽到還剩下那麼多天,云瀟瀟不高興的再次癟起了。
都怪棲苑那臭人,莫名其妙來了一頓不說,還害拉得好幾天下不來床,現在連門都出不了。越想越生氣,越想云瀟瀟覺口的怒火越旺。
“不行,我云瀟瀟決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報仇雪恨!”
聽到云良娣說要報仇雪恨,飄雪苑的宮人們心肝都在砰砰直跳,見剛要抬腳想出去,嚇得急忙跪了一地,瑟瑟發抖的趴在雪地上。
“求良娣饒命,太子殿下吩咐,若良娣足期間踏出飄雪苑一步,奴才等每人杖責二十。”
這是太子后來讓人來傳的話,若他們看不住云良娣,讓跑出去了,他們這些婢奴才每人杖責二十。
云瀟瀟看了眼他們,怒道:“一群沒用的東西,二十又要不了你們的命。”吼完,宮袍一甩,大步往自己的寖殿里走去。
宮人們見自家良娣回了寖殿,都暗暗松了口氣。
不想一柱香后,飄雪苑里溜出來一個穿著宮婢服的婢,婢低著頭,腳步飛快的往東宮最偏僻的棲苑走去。
走了老遠,才抬起那張俏麗的小臉,赫然就是云良娣。
棲苑里,阿照今日是被李二的朗朗讀書聲吵醒的,醒來那一刻,想了一百種讓李二生不如死的辦法。然,等穿戴整齊出來時,李二已經不知躲哪兒去了。
阿照看著才一晚上,苑中又積厚了一層的雪,對著迎面走來的李忠道:“去把李二逮過來。”
李忠止步,抬頭看了眼墻頭,又轉離去。
李忠離開后,阿照也扭頭著那墻頭,招來聽雪,低聲吩咐道:“去滾幾個雪球,拳頭大小便可。”
聽雪應了聲,立馬聽話的跑到積雪多的地方起了雪球。
不溜湫的宮墻上,云瀟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上了棲苑的墻頭。趴在墻上,小心地往下瞅了一眼,見棲苑的院子里沒人,才直了脖子。
“姓裴的,看本小姐今天不捉弄死你。”說著,嘿嘿的笑了起來。但很快,又急忙閉了,怕被人發現般,小心的又往下瞅了兩眼。
確定沒人過來,云瀟瀟開始瞅下面哪個地方積雪厚,跳下去不會摔疼。
找了片刻,終于找好了位置,正準備往下跳的時候,猛地被人一個雪球砸來,直直的砸在眉心。
云瀟瀟疼得“嗷”了一聲,吼道:“是哪個王八蛋敢砸我?”
吼完才意識到此地是棲苑,急忙再往下去,驚悚得發現太子妃帶著幾個婢,已經不知何時站在墻下不遠了。
太子妃笑問:“你剛罵誰?”
“我、我沒罵。”云瀟瀟有些怵這人,直接沒敢承認。
“那你爬到本宮棲苑的墻頭作何?”
云瀟瀟心底一慌,連忙擺手道:“沒作何,這地高,來看看雪景不行啊!”
“行,不若本宮再給云良娣添加點觀景之樂如何。”阿照手里拿著一個雪球,上下拋玩著,似笑非笑的抬眸著,見想跑,一本正經的恐嚇道:“云良娣可坐穩了,本宮在這積雪下可埋了不碎片,摔下來可是很疼的。”
云瀟瀟一聽,竟信了,頓時嚇得大驚失。
這人為什麼會知道要來?還提前埋了碎片,肯定是想毀容,太惡毒了。
正想著,腦門又被砸了個雪球,疼得云瀟瀟怒了,口無遮攔地罵道:“裴銀,你夠了,再砸我跟你沒完!嗷……臭人,你別讓我下來,不然我撓死你,我砸死你,我把你埋雪里我踩死你。”
“你下得來再說。”阿照說著,接過聽雪遞過來的雪球,對著已經泛紅的眉心又是一雪球。
云瀟瀟被砸得眼淚汪汪的,氣得想扣墻上冰凌砸回去,可扣啊扣,扣不下來,只能迎著冷風,繼續被砸。
聽雪看十幾個雪球砸得就剩下一個了,問道:“娘娘,還要再滾幾個來嗎?”
墻上的云瀟瀟聽到,立馬認慫道:“欸別別別,別滾了別滾了,太子妃我錯了,我滾我滾還不行嘛!”
阿照卻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對著晃了晃手里的雪球,笑瞇瞇地著道:“還剩最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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