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老湯姆和莉莉

不同於地下堡壘里的大部分建築，位於學院東面兩個街區的「老湯姆小酒館」是一個用褐原木搭建而的中型木屋。

在地下堡壘里，木屋可算是稀罕玩意兒。因為在這個空曠的地下**，石頭可謂是隨可見。人們要是想搭建一個石屋直接就地取材即可。

而木頭卻是要從外面危險的廢土上運送回來。不談運輸本以及找到這麼多木頭的困難程度，開山者和拓荒者那群人願不願意幫你找這東西都還兩說呢。

聽說這是當年老湯姆在某次執行任務和隊伍走散了，往後十幾年戰友們都沒能找到其毫蹤跡，生不見人，死不見。正當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埋骨在廢土上的某個角落了時，這傢伙開著一個銹跡斑斑的大卡車，上面壘放著無數壯的樹榦，出現在了堡壘地面哨兵的遠鏡里。

老湯姆帶回來的木頭質量品相都很不錯。一部分送出翻新了城主府，一部分暫時放在了倉庫里。

而剩餘的一小部分則被他拿來蓋了一個小木屋，還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個白的木牌，上面刻著「老湯姆小酒館」。

憑著一手獨門「素」，老湯姆的小店漸漸有了一些名氣。

有些眼尖的顧客發現，酒館外懸掛的木牌上其實不止「老湯姆小酒館」這六個字。在大大的「老湯姆」這三個字下面，還刻著一行娟秀的小子「和莉莉」。

也就是說，這個小酒館的全名其實做「老湯姆和莉莉的小酒館」。

每當酒客們或神兮兮，或起鬨著問老湯姆外面招牌上那行小字的故事的時候。這老爺子總會裝傻充愣：「啊？哪裏有一行小字？我記得沒有啊......那招牌懸掛的太高了，我看不清楚。」

而當有人想要把招牌取下來放到老爺子面前時，老頭總是會揮舞著搟麵杖跑出來作勢要打他：「你敢砸老湯姆的招牌？！小心拓荒者半夜翻你家窗戶！」

久而久之，便沒有人詢問老湯姆那招牌背後的故事了。

堡壘里的居民不再詢問，不代表那些學院裏求知慾旺盛的孩子們不會到好奇。

昏黃的燈照在了小木屋的每一個角落，讓進來的食客到一淡淡的暖意，心也放鬆了下來。

正對著酒館門口的木製吧枱上坐著三個半大男孩。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小男孩正一邊晃著小，一邊對吧枱後的老爺子說著些什麼。

「湯姆爺爺，莉莉到底是誰呀？是不是你失蹤的那幾年，在荒野上遇到的一個流浪的獵人。」艾斯一邊切著盤子裏的素，一邊雙眼冒出大片星星：「迷路的士兵在荒野上又累又終於昏了過去，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麗矯健的獵人的大上.......」

胳膊細的搟麵杖重重的打在艾斯的小腦袋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發須皆白，形有些佝僂的老湯姆氣呼呼的說道：「知道你喜歡看書，但能不能看那些七八糟的閑書！什麼迷路士兵麗獵人的，要不把筆給你，你自己寫一本書好了！」

艾斯痛呼一聲，了自己火辣辣的前額，雙眼裏的八卦之火確實毫沒有熄滅：「那莉莉是誰？」

「莉莉？哪來的莉莉？」老爺子冷哼一聲：「我不認識！」

言燁指著背後酒館的門外道：「外面的木牌上寫了，『老湯姆和莉莉的小酒館』。」

老湯姆眨了一下自己清亮且沒有毫老態的雙眼，一臉疑道：「什麼莉莉？我老了，眼睛看太清，那牌子上寫的明明就那幾個大字，老湯姆小酒館！」

老爺子面不改的說出這番話后，忽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老張你的素排上面飛著一隻蒼蠅，小心點別讓那骯髒的東西玷污我的食！」

王偉轉頭看向老張的桌子，那是離吧枱最遠的一個角落。一個老人正端著一小杯清酒小口抿著，在他面前的排上有一個小黑點正在不斷地盤旋。

三個男孩齊刷刷的把頭轉了回來，六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老湯姆明亮的雙眼。

老爺子把手裏的搟麵杖往掌心上重重一打，冷哼道：「看什麼看！吃你們的東西，小心我取消你們的學生折扣！」

三個男孩無奈，只得認輸的低頭專心對付自己面前的素。

老湯姆滿意的拈了拈自己的鬍鬚，轉離開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艾斯，你再繼續說說士兵和獵人的故事唄？」王偉提議道，他顯然被小眼鏡隨口胡謅的故事吸引了。

言燁也連連點頭，在食的時候，一個有趣的故事將會是提鮮最好的佐料。

艾斯將最後一塊素塞進裏，眉飛舞的繼續自己的故事：「士兵醒來后，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麗的獵手上。由於常年經日曬，獵手的皮是健康的古銅，渾的也十分結實。見到士兵醒了后，獵人把隨攜帶的乾嚼碎，並俯喂到了士兵的裏。雖然這個舉只是為了救這個可憐士兵的命，但士兵已經因為這個吻深深的上了......」

言燁突然用眼神打斷了艾斯，並朝其後努了努。

艾斯原本沉浸在自己的營造的世界裏，被打斷後明顯有點不開心。他面不悅的轉過頭一看，卻是當場愣住了。

一個將淡紅長發綁麻花辮的小姑娘正隔著一個位置坐在艾斯後，兩隻大眼睛裏撲閃著小星星，一臉欣喜的看著他。

「伊...伊麗，你你你怎麼在這兒？」艾斯說話變得有些磕。

孩看到艾斯注意到了自己，白的小臉頓時有些紅。本來是來櫃枱要一杯水的，結果無意中聽到了艾斯編的故事。

這個年齡段的小姑娘對這種的極為敏，頓時就被吸引著繼續聽下去了。

伊麗馬上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兩隻大眼睛瞇了月牙：「書獃子，想不到你竟然還這麼會講故事，除了不太好，似乎沒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呢。」

「至於我為什麼在這兒，」伊麗手指了指酒館另一邊的角落道：「我和小柒們一起來湯姆爺爺這裏吃素，我們還比你們仨要早到一點呢。」

言燁順著小姑娘的手指看去，頓時眉頭微皺。

幾個男生此時正圍在孩們的桌子周圍，為首的一個材高大的男生正雙手撐在葉小柒面前的桌子上，俯說著些什麼。

而據孩們有些憤怒的表來看，明顯不是什麼好話。

伊麗此時也注意到了那邊的不對勁，站起子大喊道：「蘭卡斯特！你想幹什麼！」。